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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书网 -> 玄幻魔法 -> 红楼之禛惜黛玉

正文 红楼之禛惜黛玉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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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团转。

    指尖的热度,似乎让昏迷中的黛玉有所觉察,竟缓缓睁开了眼睛,明净如秋水,清澄似露珠。

    浑身的冰冷让黛玉几乎抬不起手指,她看着雍正,“我的病,很严重吗”

    雍正扶着她坐起,披上貉绒披风,把小手炉放在她怀里,然后移过靠枕给她靠着,才道:“不很严重,御医说了,只是凑齐了药,你很快就会好了。”

    黛玉听了点点头,然后问道:“没有烧炭火吗为什么这么冷”

    雍正一窒,双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一同抱着手炉。

    “没有烧炭火,你的身子不能烧炭火,会过了炭气,容易咳嗽,所以就叫她们停了。”

    黛玉歪着头看着雍正,她是聪明人,也太了解了雍正了,所以雍正说什么,即使她明白那不是真的,她也要相信。

    雍正想起了她是中毒,就慢慢问道:“你曾经见过蛇吗”

    “蛇什么蛇我最怕蛇了,不要见到蛇自从来到京城里,也没有见到什么蛇”黛玉听了雍正的话,连连摇头,一脸的惊吓,才不要提到那种软绵绵长长的东西呢滑溜溜的恶心死了

    雍正有些深思,没有见到过蛇那为什么会中蛇毒呢倘若中蛇毒,就必须是皮肉之伤才是。

    外间的柳御医忽然问道:“姑娘最近可曾经受过伤似乎也有好些时日了。”

    黛玉想了想,笑着问道:“做针线活计儿的时候,给针扎伤过,算不算得是伤”

    雍正瞪了她一眼,然后认真地道:“你最近受过针伤吗”

    黛玉摇头,道:“没有,从绣过四季图之后,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动针了”

    突然想起曾给薛姨妈的戒指扎伤过,黛玉不由得一呆,喃喃地都:“好端端的,为什么戒指会扎伤手”

    雍正心头一凛,眼睛盯着黛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黛玉想了想,道:“是八月里的时候,我刚刚绣完了一幅四季图,和姐妹们玩耍,然后薛家姨妈就过来了,拉着我的手说笑的时候,我的手就给她手上的戒指扎了一下,痛了一下,倒也奇怪,竟还有些冷意,当时也没在意。”

    雍正眼中射出了凌厉的杀气,想来黛玉如今的青蛇之毒,就是那时候那薛王氏淬在了戒指上了。

    黛玉毕竟冰雪聪明,便问道:“难道她的戒指上有什么东西不成所以我就中了什么劳什子毒”

    雍正心神一敛,随即摇头,道:“没有的事情,你只是指尖受了伤,加上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如此的。”

    黛玉说话之间也总是咳嗽个不停,雍正拿着痰盒接了,不等黛玉看痰盒中便已递给了一旁的紫鹃等人换了。

    嗓子间的甜腥叫黛玉明白自己不是一般的风寒,而是什么蛇毒,只是雍正为宽自己的心,所以总是不说罢了。

    黛玉淡淡一笑,静静地也不说话,半日才道:“我饿了”

    雍正忙拍了拍自己的半个脑袋,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不饿才怪了呢”

    便吩咐雪雁把一直细火慢炖的灵芝鸡汤端过来,盛了一碗,他拿着金银交错雕花小银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吹凉了,然后喂黛玉喝,道:“这个鸡汤已经叫人把上面的油星儿都撇净了,不油腻的,你尝尝。”

    本来应该人参鸡汤更补一些儿,但是此时她的身体,却只能以灵芝来慢慢延缓一些毒性。

    鸡汤温,虽是荤,却是适合她寒性的毒。

    黛玉有些羞涩,但是自己的手实在是举不起来,而她也不想雍正知道,所以就张口慢慢喝了。

    刚喝了两口,黛玉一阵咳嗽,又是把喝下去的鸡汤都咳嗽了出来,竟是丝毫喝不下任何东西。

    雍正大怒,一面替黛玉擦嘴,一面怒极便大叫柳御医,柳御医慌忙进来听唤。

    雍正怒道:“你们不都是太医院里最拔尖儿的人吗为什么姑娘连喝汤都会吐了出来”

    雍正语气之间的怒气,叫柳御医皱着一双白眉,然后恭恭敬敬地道:“实在是姑娘玉体太弱,所以才会如此,老臣无九转灵芝心,实在是无可奈何之事”

    黛玉咳嗽了一阵,听到了雍正的焦躁,听到了九转灵芝心,然后抬起了眼睛,看着雍正,却没有说话。

    柳御医忽然嗅了嗅灵敏的鼻子,道:“姑娘这屋子,怎么有九转灵芝心的味道”

    雍正猛然回头看着柳御医,问道:“你说什么”

    她这里怎么会有九转灵芝心怎么会呢

    柳御医细细闻了好一会,才道:“不错,确是九转灵芝心的味道。”

    雍正忙命雪雁几个翻找,却找出来了黛玉那日和优昙仙花一同收的小匣子来。

    柳御医打开了小匣子,果然是一枚鲜红的珠子,他拿在手中掂了掂份量,闻了闻气味儿,道:“大如龙眼,艳如胭脂,味如麝香,重三钱五分七厘四毫,确是九转灵芝心。”

    雍正大喜,立刻道:“那赶紧配药啊”

    说着就吩咐雪雁服侍黛玉,他便要走了出去,但是却被黛玉拉住不肯松手。

    雍正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只拉开黛玉的手,轻笑道:“我只是去看看给你煎的药。”

    说着便走到了外间,外间只有柳御医和张御医在,柳御医手脚倒也是利落,很快就配好了药,也支起了小火炉,放上了煎药的石锅,开始煎药,就差那份龙王血药引子。

    雍正拿起了一旁的刀子,毫不迟疑在左手手腕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汩汩流出,一滴一滴,逐渐涓涓成流,落入石锅。

    柳御医见份量已足,立刻就替雍正敷药包扎伤口,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感叹。

    雍正淡淡地看着伤口,然后道:“今日之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柳御医和张御医连忙答应了,然后柳御医一面煎药一面摇头道:“那姑娘也是自己找罪受呢,若是当初姑娘自己服用了那优昙仙花,如今早已什么也不必怕了。”

    雍正听了目光一跳,“你说什么如果姑娘服用了优昙仙花会怎么样”

    柳御医道:“古书有记载,优昙仙花不但有返老还童之功,而且体弱之人服用则百病不生,诸毒不侵。以这位姑娘先天不足的症候,正是该服用了那优昙仙花才是。”

    雍正听了,心中怒火熊熊,不知道是该责骂黛玉,还是该好好地疼她。

    这丫头,她也懂得医术,也必定是知道优昙仙花对她是身体有好处,但是没想到她竟先把优昙仙花给了自己和十三服用。

    她的心,他自然是明白,但是若是她不好的话,他怎么会好呢

    这世间,也只有她才会先想到了他,然后才会想起别的。

    优昙仙花,原来对她身体才是最大的俾益,但是她竟不管自己,这份儿心意,他是感动,但是却也愤怒。

    药煎好了的时候,雍正亲自端了进去,却见黛玉正在生气,小脸气得惨白。

    雍正坐在炕边,问雪雁道:“怎么回事儿姑娘气什么”

    雪雁忙接过了药碗,才道:“姑娘正气着薛家的算计呢好端端的,姑娘也不曾得罪了他们,偏竟还对姑娘下这毒,淬在戒指上,这心计也算是用尽了”

    雍正冷冷一笑,心中自有计较,一面喂黛玉吃药,一面道:“你身子素来是不好的,还气恼在心中,岂不是和你的身子骨过不去了此后你只好好儿将养你的身子,不许再有了病不叫人请御医了。外头的事情,就交给我罢。”

    看着定窑脱胎填白碗中黑糊糊的药汁子,刺鼻的味道叫黛玉捏住了鼻子,“好难闻,好苦”

    “难闻也要闻,苦也要吃,谁叫你病了也不叫人去请御医的如今就该好好惩罚你”

    黛玉嘟着嘴,捏着鼻子好容易吃完了药,赶紧挥挥手,推开了眼前的药碗。

    雍正拿起一旁早已备好了的蜜枣儿塞在黛玉嘴里甜口,黛玉咬着蜜枣,打了个呵欠,药性上来,浑身有些儿热乎乎的,困意也阵阵袭来,便顺势躺了下来,拉起被子就睡了,却无人注意,她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

    雍正有些失笑,病中的黛玉带着些许的娇憨,也少却了素日里的冰雪机灵,迷迷糊糊入睡的模样儿,可爱透了。

    拉高了杏子红绫被子,替她盖好,雍正这三天以来每晚都要亲自来守着黛玉,此时又放了好些的鲜血,也有些疲累,雪雁忙把黛玉卧室中的长塌收拾了出来,服侍雍正歇息。

    黛玉本性浅眠的,但是因是吃了药,要渥汗的,她竟睡到了次日傍晚才醒转。

    雪雁笑道:“姑娘可真是能睡的,昨儿睡了一夜,今儿睡了一天但是真真儿药是有效验的,气色竟好了许多。”

    黛玉也觉得有些清醒,身子竟似也轻了好些,便拥着被子坐起来,肚子也觉得饿了,眼睛垂涎地看着雪雁手上托着的盖碗。

    雪雁笑了一声,道:“瞧姑娘馋得什么样儿了。”

    说着揭开盖碗,却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灵芝粳米粥,香气浓郁,鲜美无比。

    紫鹃过来坐到了炕边,拿着小银勺子舀着粥吹凉了,用手帕在下面托着喂黛玉吃。

    “姑娘先前昏迷了三天,粒米未进,昨儿个又吃不下,好容易今儿醒了,但是脾胃也薄了,还是少吃一些儿。”

    黛玉小口小口吃着,有些好奇地道:“我病了的时节,就是没有人来打搅的”

    紫鹃道:“怎么没有老太太时不时就打发人来问,每隔一刻钟就来一遭儿呢大奶奶和链二奶奶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也急着,都在老太太那里听着这里的消息呢,才姑娘醒了,已经打发人告诉去了,只说姑娘已好了,只养着罢了。”

    黛玉听了,轻叹一声,道:“也只有这么几个还是记挂着我的罢了。”

    雪雁忿忿不平地道:“薛家竟然敢如此算计着姑娘,一群混账东西,早晚是不得好死的”

    黛玉轻笑道:“咱们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各人要的也不一样,就如四丫头说的,谋不同不相为道,虽然生气,也不必计较太多了。若是计较的多了,不也和他们一样了么”

    雪鹰凝视着黛玉虽清瘦却绝美的姿容,道:“姑娘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也看得到人心了。”

    黛玉娇笑道:“我什么时候是不懂事的了偏你这时候来说。”

    雪鹰毫不客气地道:“谁说姑娘没有不懂事的时候好端端的,病了也耍小脾气不肯叫太医。”

    听到雪鹰勾起了旧账,黛玉就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吃着灵芝粳米粥。

    雪鹰有些失笑,然后恨恨地道:“看来当初削了她的头发,也没叫她们改了性子呢”

    这话一出,紫鹃和黛玉都抬起了头,诧异道:“是你干的”

    雪鹰也装作没听到,只自顾自地打叠黛玉的衣裳。

    黛玉吃完粥,因睡了好些时候,所以也无倦意,就起来漱了口,也是因为病了几日,蓬头鬼似的,便叫人烧了热水要沐浴。

    好在她只是单住了一个院子,凡事倒也是方便的,小红和秦显家的烧了热水送了进来,浴桶中泡着许多鲜嫩的红梅花花瓣,紫鹃几个就把屋子烘得暖暖的,才服侍黛玉沐浴,洗发。

    沐浴完毕,黛玉便换了白色中衣,月白粉领绣兰花的小袄儿,雪青色长裙,半干的长发披散着,松松挽了一个慵妆髻,插着白珠小簪子,披了那件米白素面豹纹滚边的斗篷,更显得整个人儿晶莹剔透。

    黛玉见雪雁们也还罢了,但是紫鹃春纤等人都有些倦色,便叫她们都去歇息。

    雪雁便移灯下帘,又将屋中些许收拾了一下,方与众人都退了出去。

    黛玉坐在炕上,倚着搭着云狐皮袱子的靠枕,随便拿了一本书来看。

    只听自鸣钟敲了十下,就见雍正走了进来,脱了大披风,问道:“丫鬟们都歇息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黛玉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就欲下床,雍正忙按住了她,道:“才好些儿了,你又胡闹”

    看着他夜晚出来的风尘仆仆,黛玉轻道:“朝廷上的事务那么多,你白日里上朝理事,晚上还要批阅奏折,已经够累了,况且我已经大好了,你不必总是夜晚也不歇息地来,便是铁打的人也倒了。”

    雍正坐在了床边,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放在小几上,然后道:“我无事的,出来散散心也不错。”

    想到这里,还是脸色一沉,道:“什么你是大好了的昨儿个才吃了那药,今儿睡了一天,这也是叫大好了的”

    看着雍正的脸色,黛玉便吐了吐舌头,装作没听到。

    雍正轻叹了一声,道:“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若是你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我怎么能好呢”

    看着妆台上高烧的红烛,那轻轻的烛花爆裂声溢在静谧的室中,黛玉也不说话。

    雍正静静地看着黛玉,知道黛玉不想提这些,便道:“明年五月初五,我要这府里的元贵妃回来省亲。”

    黛玉听了,也不在意,道:“那是你的事情,做什么告诉我”

    雍正伸手把她娇柔的身子拥入怀中,拉着被子盖住她身子,才轻道:“这里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荣华富贵,我就给他们。只是,我给的只是表面的风光,实际上,我什么也没有给他们。”

    黛玉轻叹了一声,她怎么能不明白贾家许多人的心性,她也都太明白了。

    恩准贵妃省亲,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却是掏空了贾家所有的内囊,让他们从自己内中一点一点溃败。

    “你那些事情,你说过的,不告诉我的,我也不想知道得太多,那些都是你的事情。”

    看着黛玉扁扁小菱唇不以为然的模样儿,雍正眼睛中带着一些笑意,也带着一些狡猾,低低的笑声吹在黛玉耳边,惹得黛玉捂着耳朵只叫痒痒儿的,耳根红得也不下于胭脂。

    雍正笑了好一会,然后才把下巴放在黛玉肩上,道:“我真想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然后带着你离开。”

    “我才不管你呢你现在陷身温柔乡富贵窝帝王位,谁知道你舍得不舍得”

    雍正的低低笑声,给窗外呼呼的风声带得零零碎碎,咬了咬黛玉的耳朵,低低地道:“小丫头长大了,知道吃醋了”

    羞得黛玉把小脸埋进了被子里,在被子里嘟囔道:“谁吃醋了谁敢吃你的醋呢我又比不得你们,什么龙啊凤啊的。”

    怕黛玉闷坏了自己,雍正拉开了被子,轻轻抬起她羞得有些红润的小脸,轻柔的吻,落在她颊边。

    “瞧你一张小脸羞成了红胭脂了,你不吃醋谁吃醋不吃醋,为什么红了脸”

    黛玉更是羞得双手捂着小脸,声音从指缝间流露出来:“快走,快走,好不害臊的你”

    雍正紧紧地搂着她在怀中,轻轻吻着她清香柔软的秀发,“傻丫头,心里不痛快就是知道吃醋了,也是长大了,知道在意四哥了,四哥很高兴呢四哥的黛儿,长大了。”

    黛玉伸着手指头刮着面皮羞他,“谁是你的黛儿呢不害臊”

    抓着她调皮的小手,轻吻着她细细长长晶莹如玉的手指,痒得黛玉咯咯娇笑忍不住握手成拳。

    雍正心中,身上的劳累,在看到她清清浅浅的笑靥时,忽然都烟消云散,只感到一阵的自在。

    他毕竟比黛玉年长了许多,几乎可以做得她的父亲,经历了那么多的年的风雨飘摇,多少人的心机他都明白,她这么一个妙龄少女的心思,仿佛水晶一般晶莹剔透,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嘴角边的笑意,让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几乎收不回来了。

    一股甜甜的味道,如水中涟漪一般散在自己的心中,一圈一圈又一圈,心湖无法再如以往那般平静。

    若心中无他,怎么会吃醋千古风流,醋意生甜。

    雍正轻叹,“你和她们不一样,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封你为皇贵妃,独一无二的皇贵妃。”

    可惜,这不是她要的,而且,她也不稀罕这样的地位和尊贵。

    果然,黛玉惊恐地挥手,“不许你提这个,再提我就恼了我才不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

    雍正声音中带着笑,嘴边也止不住那笑意的扩散,“我知道。”

    黛玉歪在他怀里,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轻轻地道:“你不是叫我等吗我可以等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会长大的,总会有些东西会改变的,有些想法也会变的。”

    雍正一听到她说有些想法也会变的,就不由自主地揪心起来,不由自主地抓着黛玉的手。

    黛玉轻笑,看出了他的担心和紧张,有些坏坏地道:“你要是让我变成了老姑婆,我就不要你了,不等你了”

    松了一口气,雍正惩罚似的咬着她的小手指,周身洋溢着一股帝王的霸气。

    “坏丫头我会叫你一如既往地如水葱儿似的,不许你不等我”

    青丝竹毒误终身

    黛玉这一病,却也是不轻的,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终究身子损了好些,也不出门,只在房中将养着。

    雪雁雪鹰紫鹃等人更是愧悔当日未曾好生照料着黛玉,此时变着法儿替黛玉调理身体。

    唯独雪鸢和雪鹭每每夜晚出没,也不知道她俩在做一些什么,只有雪雁和雪鹰知道她俩是奉雍正之命,暗中处理薛家的事情,毕竟林青玉是黛玉的亲兄弟,知道了自己姐姐竟给别人下毒,他心中自然是怒火冲天,本来亦是无心独霸商业的他,此时已经开始大刀阔斧地收并各大商行,凡事薛家的生意一概与之争夺。

    再者就是四林商行虽然不及薛家年深日久,但是却是信誉极佳,且于所有事物都并不十分抬高价格,货真价实的口碑更叫许多人宁可与四林商行合作,也不肯和臭名远扬的薛家做生意。

    贾母自然心疼黛玉的,她虽然不知黛玉是为何竟得此重病,但是她是何等聪明的人物知道必定有人其中捣鬼,也就只管叫黛玉在房中将养,一概晨昏定省皆免了,除了三春姐妹李纨凤姐儿妯娌之外,也不许别人来打搅黛玉,只恐惹她心中不快。

    虽然贾母是如此说话了,但是宝钗终究是薛家人,竟还是如此时不时地到黛玉那里去。

    薛家的生意其实已经一落千丈,但是薛姨妈却是不惯料理的,薛蟠又是个胡闹的,宝钗又一门心思在宝玉身上,只顾着到宝玉房里走动了,生意上的事情也并不多管,惟恐贾母嫌她身上市侩气重。

    因此,此时的宝钗和薛姨妈,乃至于王夫人都不知道此时的薛家,不过已经是个极空的架子了。

    展眼已是九月里,这日夜晚,雍正仍旧过来,搂着黛玉说笑,只黛玉有些害羞。

    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果然你那个青丝竹之毒是那个花氏袭人赠予了薛王氏的,如今已经打探明白了,竟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害得你那样,我决不轻饶了他们的”

    黛玉听了,伸手抚着他浓浓的剑眉,划过他的面颊,引起雍正一阵轻笑,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

    “那袭人,虽说有心计,终究还是在贾家里极少出门的,如何会有那样剧毒的东西呢我想着,未必是她呢”

    听了黛玉的话,雍正只是点了点头,冷冷地道:“不错,她一个大家子里的丫头,又是个穷人家的女儿,如何能有那么剧毒的东西便是皇宫之中亦未能有,那是乌雅胭罗命她借薛王氏之手来害你的。”

    叹了一口气,黛玉眼儿里闪过淡淡的茫然,道:“我也不在意那些什么荣华富贵,亦不在意她们想要的东西,也不曾挡过她们想要做的事情,她们到底恨我一些什么呢一个个都欲置我于死地”

    手上不自禁地紧了紧,雍正道:“世间总是有些人是如此的,总见不过别人比他们好,自然是千方百计穷算计了乌雅胭罗是因为恨我所以恨你,总认为她的皇贵妃之位是因为你而成为泡影的,竟未曾想到,我的皇位债,竟还到了你的头上既然她们敢如此做,我自然是不会饶恕。”

    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怒气和冷意,黛玉心头微微一凛,道:“你要作什么”

    雍正放缓了脸色和心中冷怒,低头怜爱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轻笑道:“也不做什么,只是给她一个身份就是了”

    对她,他心中的人儿,他要绵绵密密地保护着她,再不能叫任何人伤害到她。

    朝廷上的事情和皇室子弟的争斗啊,本就和她是无干系的,后宫的勾心斗角,亦不该拉扯到她的头上,凡是犯了这个的,不管是谁,他都决不会放过。

    果然不久,雍正册封表妹乌雅胭罗为罗妃,对其荣宠无限,连续一个多月召唤侍寝养心殿,除了那拉皇后之外,不知道后宫之中多少妃嫔嫉妒得几乎红了眼睛。

    其内中缘由真相,却只有雍正和林如海以及允祥李德全林家等寥寥数人知道。

    这日雍正又宣召胭罗侍寝,那胭罗此时已是神情枯槁,形容憔悴,亦有些神不守舍,好似魂飞数里,行走之间竟都是两个宫女搀扶着,便是多少妃子深夜中的冷毒目光,亦不能激起她心中波澜。

    雍正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胭罗,淡淡的烛光之下,他仿佛是吞噬人心的恶神,只要一道目光,就可以杀死无数的人。

    “朕说过,谁要是敢动她一下,朕决不饶恕任何人。你很有胆量,胆敢命人对她下毒。”

    胭罗一脸的狰狞,若不是她给宫女辖制住,她只怕早已扑过去杀了雍正,嘴里厉声道:“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我就是要杀了她,如果不是她狐媚迷惑康熙爷,你怎么能登上现在这个位子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使了美人计,害了康熙爷,夺了十四哥哥的皇位”

    雍正冷冷地道:“朕的皇位乃是先皇亲传,多少人在侧作证,朕也不必和你这个无知的丫头理会你不是想嫁给你的十四哥哥么很好,朕就偏偏不叫你如意朕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永远活在这深宫之中,永远孤苦伶仃,生不如死”

    谁也不明白胭罗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境遇,一个多月以来,未曾能近皇上之身,却每晚都被辖制着跪在冰冷的地上,但是谁也都是聪明的人,把心中所有的疑问放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

    这里的人,包括雍正曾经赐给了胭罗的宫女太监,外人谁也不会想到,那都是雍正的心腹死士。

    寒冬十月之中,外面犹是冰天雪地,地上自然极冷极凉,穿着软鹿皮靴子的脚踩在上面尚且感到寒冷,而胭罗却是穿着单薄的寝衣长期跪着,无疑是雍正要废了她的腿。

    胭罗目光中射出凌厉的寒光和愤怒,但是见到雍正的目光,她却不由自主地心中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终究她是个女子,终究她爱自己的性命更甚于一切,多日的折磨,心中的不详,叫她心中以前乃至于方才的愤怒突然烟消云散,大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了下来,曾经的坚持也软了下来。

    “皇帝哥哥,四哥哥,我是你的表妹啊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好好做罗妃,好好伺候皇帝哥哥”

    突如其来的力气,使得她挣脱了辖制着她宫女的手,匍匐在雍正的脚边,哭道:“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听皇帝哥哥的,再也不想着十四哥哥了”

    “是吗”雍正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是噬血的残暴,浑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杀气,让身边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心中暗叹,知道雍正从来未曾露出如此的神情,即使是面对朝中人不满,亦是不动声色,而如今却如此行于外的表情,就知道他必定不会饶了胭罗。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聪明了,别人即使不满雍正登基,却聪明地都不敢显露出来,只有她还天天明目张胆地拥护着早已如日落西山的十四爷允祯,或许这些,还不足以让雍正杀她,但是她却去害雍正心坎子尖的黛玉,无疑是自己给自己寻了一条死路。

    雍正弯下了腰,手执起她的手,看似温柔,但是嘴却凑在胭罗耳边,淡淡地道:“可惜,朕从来不给任何人机会”

    手上突然一用力,胭罗大声痛叫了出来,双手竟然软软地垂落下来,腕骨竟给雍正捏得粉碎。

    一名宫女迅速且机灵地伸手掩住了胭罗的嘴,叫她的痛哼声闷在自己的手帕中,而手帕上,却是沾染 淡淡的药粉。

    胭罗眼中含着疼痛,含着惊讶,含着难以置信,软软地倒了下去。

    嘴角,却溢出了一朵鲜红而烂漫的花,仿佛是妖娆,又仿佛是血腥,总之,使得养心殿的偏房中,绽放着一股光华。

    次日一早,李德全传了雍正旨意,罗妃乌雅氏忽患怪病,浑身瘫痪,令其挪至冷宫休养,不得有宫妃亲人探视。

    然后,都知道罗妃之怪病,不但全身瘫痪,亦口不能言,永远如死人一般躺在冷冰冰的床榻上,只是,却有神智。

    罗妃的灿烂光华,就如那流星划过夜空,随即消逝在人的茫茫眼帘之中,但是,却无人在意。

    黛玉自然是从雪雁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心中是有些不忍,但是她也明白雍正的心,凡是伤害到了她的,他必定不会放过。

    况且这乌雅胭罗身上,终究还是和朝廷上的事情拉扯在一起,素日里经常明目张胆地说雍正得位不正,杀先皇夺允祯之位,雍正自然心中深恨,拿她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只可叹那么一个如花一般的女儿,竟落得如此下场。

    是有些叹息,但是却不会说什么,毕竟路都是人走的,也都是自己选的,走下去的后果也是要自己负担的,没有人能为她所选的路承担,能承担的,就只有自己。

    说她林黛玉是红颜祸水吗说她是狐媚子吗

    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承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儿。

    朝廷上的是非,她不想多掺合着,官宦间的勾心斗角,她也不想多理会,如今,她只想过着自己的日子。

    雍正固然是狠,可是她也明白,乌雅胭罗身上,必定不仅仅是因为那青丝竹之毒,还有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

    王夫人姐妹和薛宝钗听到了胭罗之事以后,终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王夫人,曾经是风光无限的,生了长子贾珠,文采出众,十四岁进学,寄托了她全部的希望,却不料一场病症来得如此迅速,只留下孀妻弱子。自己不得不再从长计议,只因为赵姨娘也生了一双儿女,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宝玉却如此不争气,她不得不为了儿子算计一切。

    曾想着林黛玉既然把儿子的心勾引得牢牢的,那么只要她死了,一切的事情都完了,却不料她竟如此命长。

    到了王夫人房中,只见王夫人正在念佛,薛姨妈忙道:“那皇上如此对待罗妃娘娘,莫不是知道了那林丫头的事情”

    王夫人敲着木鱼的手停了下来,数着手中的玛瑙佛珠儿,方坐到了正位上,然后才淡淡开口道:“那林丫头不过就是病了一场,又是无事的,想来皇上是不会知道了的。再说了,那罗妃娘娘去了倒好,不但什么事情也完了,也省得在宫中夺六宫之宠,叫咱们娘娘也得不到圣宠。”

    随即恨恨地道:“倒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就那么命长那样剧毒竟也毒不死她不是说是最毒的青丝竹么怎么她不过就是病了一场呢何尝是有事的竟还成了那忠毅公夫人的女儿想到这里我心就不服”

    薛姨妈听了也有些疑惑,闷了半日,才道:“正是呢,别说姐姐奇怪,终究连我也疑惑着,真真儿是扎到她的手了,也亲眼见到沁出了血珠儿,怎么就没见她死呢”

    王夫人素来木纳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手中急速数着佛珠儿,那玛瑙佛珠儿撞击的声音是那么清脆柔和,错落有致,仿佛是佛祖慈悲的点化声。

    薛姨妈此时也不好再提这件事情,只想起了别的,道:“只是那个袭人,说话软和里头带着刚硬要强,又能笼络住宝哥儿的心,竟是个极其难得的丫头,姐姐可怎么赏她呢”

    王夫人冷笑了一声,道:“我何尝是没赏了她的素日里年轻的好颜色衣裳也赏了她,也把每个月里二十两的月例银子批出二两一吊钱来给她,前儿她妈死了,我也另赏了四十两银子,又吩咐了凤丫头风风光光安排着她回去给她妈送殡,面儿里子都是给得足足的。”

    薛姨妈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道:“真真儿是姐姐,凡事赏罚有度。只是她终究也和宝哥儿有了那事儿,姐姐何不给她过了明路儿,也好更能叫她死心塌地给姐姐办事”

    “妹妹这可就差了不成宝玉虽然凡事也都在你我手中,但是终究也是个不听妻妾劝的,那袭人是个丫头,他凡事也收敛一些儿,若是个屋里人,袭人也小心了,只顾着讨他的好儿了,自然也不敢什么都深劝了。再说,也就叫那袭人不明不白呆在宝玉房里,才更能好好儿替着咱们想,凡事听咱们的。”

    听到王夫人心计如此之深,料想如此长远,薛姨妈和薛宝钗都不由得心中起了一股冷冷的寒意。

    一家团圆合家乐

    偏这时已经十月,天气自然是冷得很,雪也从薄薄雪花,转而为撕绵扯絮一般。

    这日宝钗闲极无聊,欲找宝玉说话解闷,偏伤才好些的宝玉此时也都出门和薛蟠吃酒去了,她便晃到了黛玉房中,揭开绣金猩猩毡软帘,已觉得温香拂面,外间却是春纤小红雪鹭几个和小丫头子们做针线。

    见到薛宝钗进来,众人除了小丫头子之外面色都是微微一冷,雪鹭站了起来道:“这么大雪天,难为宝姑娘来看姑娘。”

    宝钗浅笑道:“你们姑娘近日可好些儿了怎么也不见出去”

    雪鹭淡淡地道:“我们姑娘近日病了,难不成宝姑娘这么消息灵通的人也是不知道的如今在房中将养着呢”

    宝钗听了,便掀开挂在里间门上桃红绸子绣梅花的软帘进去,却见到黛玉卧在炕上,凤姐儿和三春姐妹围坐着熏笼说笑,中间一个红泥小火炉热气腾腾的,竟是围着吃火锅。

    见到宝钗进来,凤姐儿笑道:“瞧瞧,又来了一个,来得晚了,这里可没你坐熏笼的地儿了”

    宝钗浅笑道:“横竖这屋子里暖和着呢,坐在哪里也都无妨。” 说着便坐在窗下搭着灰鼠椅披的紫檀椅子上。

    只见宝钗穿着浅金桃红撒花二色狐皮里滚紫貂毛对襟棉褙子,胭脂红立领中衣,紫色绣牡丹马面裙,一色半新不旧,梳着弯月髻,略戴了两件簪环,却面如银盆犹白,眼比水杏还青,眉不画枝翠,唇不点樱红,胸前金锁灿烂,手腕上却是叮咚作响,各带了四只镯子,竟十分艳美娇媚。

    探春看毕便笑道:“天冷了,几日没见到宝姐姐,竟越发雍容了。”

    宝钗掩口娇笑道:“瞧你这三丫头一张什么嘴,才进来就听到你这一番子好话儿”

    黛玉娇柔清瘦,齿如碎玉,又天生两个尖尖的小虎牙,掩口轻笑自带一股风流袅娜;宝钗却是稳重丰腴,贝齿整齐如玉石,该当大气而笑才是鲜艳妩媚,偏她今日竟如黛玉素日掩口而笑,未免有几分东施效颦之疑。

    惜春正和凤姐儿争虾子,大声叫道:“那是我的二嫂子你一边儿去”

    凤姐儿偏不让她,挟在筷子上一个劲地躲着,笑道:“什么你的吃的还不是林妹妹的”

    恼得惜春拿着筷子狠敲凤姐儿手,道:“还说是嫂子呢,连个虾子也不让我”

    转眼间见到宝钗之笑,手腕上竟有一枚金丝芙蓉镯子十分眼熟,惜春奇道:“这个镯子可不是三姐姐买了送给赵姨娘的那枚芙蓉金丝镯子吗怎么什么时候宝姐姐也买了一枚”

    宝钗一窒,然后浅浅一笑,道:“这是后来姨妈打发人去买了来,给了我的。”

    说着又诧异道:“竟和三妹妹赏给赵姨娘的镯子一模一样儿么我竟是不知道。素日里只知道奴才们不得主子话,是不得穿戴主子们才有的衣裳首饰,便是主子穿戴的东西,也不能有一样的。”

    听她口口声声说赵姨娘是奴才,探春面色一冷,淡淡地道:“素日里都知道宝姐姐是极心细的,如何今儿竟说这样的话来怎么就不记得这金丝芙蓉镯子是我买给了姨娘的难不成宝姐姐素日里的心细都是假的了凡事也讲个先来后到,好歹也是我先送了姨娘的,说什么姨娘就是不能戴这镯子的”

    惜春突然插口道:“倒也是奇怪了的,赵姨娘可是养了一个哥儿姐儿,是明堂正道的偏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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