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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书网 -> 玄幻魔法 -> 红楼之禛惜黛玉

正文 红楼之禛惜黛玉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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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王夫人低低在元春耳边说了一些什么话,元春倒也没有怪责。

    不过宝玉却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只盯着妙玉冷到极致美到极致的姿容,那轻灵和冷傲,竟和林妹妹如此相似。

    为了元妃省亲的事情,贾家自然是人人劳乏了的,直收拾了十几日方能收拾尽,黛玉也欲早回自家,凤姐儿却忙拉住了她到她屋子里去,笑道:“别忙着走,好歹替我写一个字帖儿再走。”

    黛玉坐着吃茶,笑道:“什么字帖儿爽快就拿出来素日里我在的时候,你多少东西都是我记账算帐的”

    凤姐儿却给平儿使了个眼色,平儿方去了,小红过来摆了各色果子点心,黛玉诧异笑道:“你怎么在了二奶奶这里了我原本也想了,我不过就向老太太讨了紫鹃春纤去,只剩下你一个,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呢”

    凤姐儿笑道:“你可别说,这丫头说话简便俏丽又知趣,原本我也就想了,若不是妹妹你要了,好歹我要留在身边使唤的,偏你要了。后来你好容易离了这里,我便把她要了来使唤,竟真真儿是个有心计有本事又机灵的丫头呢”

    黛玉听了直笑,道:“这个丫头本就是个好的,我离了这里,偏你就得益了呢。”

    凤姐儿笑道:“你也别这么说,好歹她也还是认了我做妈的林之孝家的丫头,自然也算是我的人了。”

    说着脸色微微有几分倦色,黛玉便道:“你也消停一些罢了,瞧你这么着,图的是什么”

    可巧奶子抱了巧姐儿进来,凤姐儿便逗着巧姐儿一会,才道:“我也只想站稳了步子,给姐儿谋个好人家罢了。”

    平儿已拿了一个小簪盒进来,凤姐儿亲手接了,打开看了片刻,然后叹息出声,递给黛玉,道:“这个,想来你也认得的,她说叫我给了你,如今我就交给你罢了,丢了也就别来找我算帐。你虽不知道,但是她死了的时候,却是所有一应用过之物皆给销毁的,我好容易才藏了这枝钗子。”

    黛玉打开小簪盒,却是曾在秦可卿发上看到过的黄莺叼蝉八宝珍珠钗,不由得有些诧异,如今细细看了,方发现这钗子竟只有半枝,想来还有半枝不知道在何处,虽不明白其中之意,但是收了也就收了,想来必定是有极深寓意的。

    拿给雍正看时,雍正沉思了片刻,道:“想来她是托你找到另外半枝钗子呢”

    黛玉看了好一会,才道:“何必托了我呢便是凤丫头也是个极有本事的,又杀伐决断皆有一套,想必也能办到。”

    雍正把钗子放进小簪盒,命雪鹰收了起来,搂着黛玉笑道:“那秦可卿倒也是聪明人,倘或是普通百姓家,我也就只当不见。只可惜了,不该养活在那样的人家里,若是恨,也只能恨贾元春那样狡诈的人罢了,居然拿了她来献媚取宠。”

    黛玉原本不知道秦可卿身份,有些疑惑地看着雍正。

    雍正这才笑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个秦可卿,本事废太子胤礽的小女儿玉格格,是当初废太子的时候,给太子党的人悄悄转移了出去的,贾家自然是其中之一,假借秦业养女之名,收养她做了童养媳。当初我知道之后,也念着她是我的侄女,因此倒也无杀她之意,不想那贾元春却悄悄告诉了我她的身份,又私命其母缢杀了她。”

    黛玉方才明白,忽然叫了一声,拿过了小簪盒来翻开,却见盒盖上刻着“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一行垂珠小篆字,盒底却是刻着“如兰可人秒,云空未必空”两句,中间横批确实“妙可如玉”,亦是垂珠小篆字,看其笔迹该当是以发簪所刻,笔断意连,余韵不尽,颇有冷傲倔强之气,看得出写此字者必定极为不俗。

    雍正看了目光一眯,眼色有些深沉,忽然想起前日暗卫所探消息,便拿过了小簪盒看了良久,半日才对雪鹰道:“你们都疏忽了竟连内卫已经打探的消息你们也不知道。”

    雪鹰雪雁等人忙跪下,却不明所以,不知道雍正所说的疏忽在何处。

    雍正冷冷地道:“废太子胤礽妻妾众多,未必只转移了一个女儿出去,想来是两个,所以才把钗子一分为二,各带一枝。这两句话里,一句有玉,有秦,一句有妙,有可,果然不仅仅是秦可卿这个小玉格格,势必还有一个,名字之中必定带一个妙字,也或许会是有一个玉字。”

    雪鹰听了猛然一惊,随即低头想了想,道:“属下这就立刻去查探明白。那贾家省亲别墅之中的栊翠庵,确实是有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尼,法名妙玉,今年十八岁,乃是苏州人氏,世代书香,极其孤傲洁癖的,文墨既极通,模样儿又极好,竟是王氏命人下了帖子请进了门的。”

    黛玉听了,道:“既然她若果然避世,又何必太多于计较了秦可卿原是贾家东府里管家奶奶,你尚且没有杀她之意,如今连一个出家避世的女孩子也不饶的”

    雍正看了黛玉好一会儿,才笑道:“我何尝是说要除去她了只是叫人打听明白了,心中留个底儿罢了若是她果然不问世事的,我自然是可饶了她的,好歹也是我的侄女,只要对我无丝毫威胁,自然亦可以饶恕,也打发人好生照应于她就是了。连她哥哥弘皙都封了王了,又怎么能不饶她一个女子”

    黛玉方放下了一些儿心来,道:“想来还是你最坏了,所以我以为你要除了她呢”

    雍正摇摇头,有些爱恋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果然是如此认为的还是只故意提醒我不叫我除了她的”

    黛玉小下巴一扬,装作没听到,只是身子却是依偎进了雍正怀里,轻笑道:“我过得好,也想叫他们好罢了。这个妙玉我虽未见,却也知道是个极其冷僻的人,连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都称赞的人,必定不俗。明儿里若得了空,也该去见见她才好,好歹我也多个手帕交。”

    听了这话,雍正想了想,道:“若果然是个极好的罢了,到时候也就免了她的罪责。”

    黛玉小菱唇一扁,然后道:“这可是你的主意呢可别明儿里说是因为我才绕了人家的”

    雍正听了大笑,顾作沉思地道:“竟真是我受了你的、这说法,才有了这个意思的不怪你怪谁去”

    两只小粉拳头使劲在雍正身上乱砸,不过终究是没多大力气就是,惹得雍正笑个不住,一个不小心笑岔了气,倒在凉榻上,他本来就是搂着黛玉在怀里的,自然连带黛玉也倒在了他怀里,笑成了一团。

    好在此时丫鬟们都退出去了,不然黛玉不知道羞成了什么样子呢

    粗糙的手指轻轻滑过黛玉娇如凝脂的面颊,雍正吁了一口气,双手轻捧着她的小脸,黛玉脸红如霞,娇羞无限。

    心中的甜啊,越来越浓,越来越香,他的黛儿,出落得越来越如花似玉。

    自己的一生,想要的相求的,都到手了,却也沧桑了一生,蹉跎了一世,蓦然回首,才发现对不起的人,依旧在那里默默地支持着自己,没有丝毫怨言。

    “我唯一觉得有愧的人,也就是皇后了,其他的,倒也用不着过于在意,这么些年,苦了她了。”

    轻轻的叹息,却是无可奈何,皇后的名号,终究不过是一场空,再怎么富贵荣华,也抵不过她心中的凄凉。

    如果没有黛儿,他想,他一辈子也就周旋在后妃之中,也就这么过了,和她的夫妻情分也就那么简简单单和以往一样过下去,即使没有爱,终究也是夫妻,曾经也有过那么可爱聪明的弘晖嬉笑膝下。

    可是如今不同了,他有了他想守护一生一世的人,有他心中的挚爱,对其他的女人,他已没有丝毫的兴趣。

    是对不起啊,对不起那拉皇后陪着自己走过了三十来年的风风雨雨,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左膀右臂。

    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人,默默地站在她应该处于的位子上,无怨无悔,不争风吃醋,亦不机关算尽,只是那么平和地帮着自己处理后宫琐事,好叫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地处理政事。

    可是自己,却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一个自以为是的皇帝,一切只为了自己,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黛玉低低地道:“如果没有我,或许四哥和皇后娘娘还是那么过着了,即使四哥心中不圆满,也是一种福分。”

    “傻丫头,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不尽人事的,谁能永远把一切都握在手里四哥是自私啊,不但对不起皇后,也耽误了你等下去。对皇后,终究她是皇后,也是四哥的结发妻子,皇后的位子,她是要永远坐着的了。四哥尊重她,却也不能再如以往那般对她。对你,四哥是绝不放手的了,即便知道自私,却也不能放手,谁叫,你把四哥的心勾走了呢”

    “我才没有呢是四哥勾走了我的心替我挡了那菜油,替我放血解毒,替我出气,一切一切,都已经把我的心勾得牢牢的了你坏死了你是天底下最坏最坏的人”

    眼中有些湿润,心中亦有些惭愧,对那拉皇后,终究心中是对不去的,对不起她的,又岂止他一个她也是啊

    那拉皇后对她那么温柔和善,对她恩宠有加,但是她却抢了她的丈夫,她的夫君,一个轻轻的对不起,怎么能抹杀一切

    那拉皇后不是个愚蠢的女子,身为一国之母,自有起聪明才智,周旋于后宫之中,怎么能不了解他和她的事情

    那拉皇后心中的苦,谁能了解即便自己了解,可是自己,终究也是个自私的女子。她曾经多次想见她,即使如今做了皇后,也曾经想叫    她进宫陪着她,可是自己终究没去。

    诶有去,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面对这个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子。

    是自己,拥有了她的丈夫的心,也连带地叫她失去了她的丈夫,如何面对

    自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别人呢难道也没有这个心思多说女人心眼最小,却不知道全因在乎,全是爱意,所以如此,那拉皇后也曾经是从自己的年纪走过来的,难道她是没有的

    或许,她也曾经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不相离,只是,她终究只能把曾经有过的心意埋藏于心底。

    惭愧和对不起,只能埋藏于心中,成为一道永远的遗憾。

    风起云涌玉泪轩

    时候过得却也是极快的,朝廷上的事情,黛玉自是并不深知的,但是贾家的事情,却也听得一二。

    如今的贾家,自从元妃省亲之后,越发骄横跋扈了起来,各种大小琐事层出不穷。

    此时的贾家,总认为元妃的地位不输于年贵妃,贾家也不应落于年家之后,凡事皆是攀比。

    黛玉轻叹了一声,如今的年羹尧已是嚣张跋扈,所以才给雍正设计渐渐架空了兵权,前车之鉴已在眼前,竟让家家人视若无睹,看来也确实是注定百年富贵就此了结的了。

    年羹尧的事情,终究也叫年贵妃心中有些恍惚不定,担心出事故,这日可巧嫂子进宫请安,便忙道:“如今也该劝着哥哥凡事小心利落一些儿了,如何近日本宫竟往往风闻一些不好言辞”

    年夫人看了一眼依旧花容月貌的年贵妃,忙陪笑道:“老爷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人,臣妾一个妇道人家,自也不好说什么。”

    年贵妃眉头深蹙,颇有忧心,道:“好歹你们消停一些儿罢了,锋芒毕露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

    年夫人看了一眼年贵妃的肚子,道:“娘娘虽说是有了八阿哥,可是终究也不保险,如今那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可都是阿哥呢,尤其是那四阿哥不但得先皇心意,亦连皇上也对其宠爱,好歹娘娘也多对皇上说说心里话,扶了八阿哥做了太子,咱们年家也就是光耀门楣了。”

    年贵妃想起这些年雍正的冷落,心中亦有些失落,眉梢上带着点点的忧愁,道:“嫂子不知道,这么些年,虽说皇上对本宫也算是宠爱有加,可是每每都是传到了养心殿,却是歇息于偏房之中,亦不能亲近皇上。”

    年夫人听了不由得暗暗吃惊,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年贵妃点头,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单单是本宫不能亲近皇上,这两年来,亦连齐妃熹妃裕嫔亦是如此,更别说那剩下的两个嫔了。虽然皇后娘娘未曾说什么,可是我也知道皇后娘娘也必定和本宫等人都是差不多的。”

    年夫人想了想,然后道:“如今谁都知道皇上是忙碌不堪的,一夜不过就是歇息两个时辰,如今也年纪大了,自然没了精力的。明儿里叫老爷多打发人寻找一些虎鞭药材来,想必皇上自然是可以和娘娘恩爱非常的。

    年贵妃终究不是年轻的小女孩儿家,自然也没什么害臊的,只是细细又想了一会,把玩着手腕上的东珠手串,细细的丝线几乎承载不了那东珠的分量,方道:听说朝中有一个忠毅公极得皇上宠幸的又认了那个林家的林黛玉做了干女儿”

    年夫人忙点头道:“正是呢,这却也是奇怪的,自从一二年前,皇上就极其中用那忠毅公,许多大事都交给他办,对其重用丝毫不在怡亲王爷之下,好些人都有些不满呢”

    说到了这里,又不免多说了一些别的,道:“那个林家的小姐,据说叫什么林黛玉的,倒是奇怪的,如何就长住了那忠毅公府不走了呢倒像是那忠毅公家是她自个儿家似的,反不过就是节庆时候才在贾家露个面儿,妾身倒是在贾家见了一面,果然是风流标致。”

    年贵妃声音有些急迫:“嫂子可曾听说了那林黛玉定亲的事情”

    “定亲倒不曾听说那林黛玉定了什么亲事,倒也奇怪呢,也已经及笄的姑娘家了,如何就不曾定亲呢”

    年贵妃想了一会,问道:“那贾家有什么动静没有小小一个贾元春,竟然也能封为和本宫并驾齐驱的贵妃,想想本宫就是不服。论美貌,贾元春岂能比得本宫论皇室子嗣,本宫亦有八阿哥随身,她如今连个蛋也没有孵出来,凭什么和本宫并驾齐驱连省亲也和本宫同一日”

    年夫人忙道:“那贾家,我瞧着也没什么出息,不过也就是那么着,他们不过就是依仗着裙带关系才如此飞黄腾达的,哪里能比得咱们老爷一刀一枪拼了出来的自然也比不得娘娘的。倒是如今似乎元妃娘娘想极力撮合着什么金玉良缘,只是有些阻碍,所以尚未下了谕旨。”

    年贵妃心中想了一会,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长长的掐丝珐琅假指甲翘了起来,正如碧蓝的孔雀翎一般。

    “这个元妃,想来心中也没什么算计的,如今还撮合什么金玉良缘好歹也该先定了那林黛玉才是那个薛宝钗倒也是罢了,如今破了相。只是这个林黛玉如此风流标致,连本宫也比不得,本宫就不信元妃心中是没有计较的。”

    说到了这个,年夫人又想起素日里的言语来,忙陪笑道:“这个娘娘却是放心了的,那个林黛玉,据说是先皇准她免了选秀,不会进宫的,果然礼部和内务府里没有她的名字的,自然也夺不了娘娘的六宫之宠。这件事情早已传得人尽皆知,那贾家王氏也是巴不得林姑娘进不了宫,说的也并不是假话,自然是没有悔改的余地。”

    皱了皱眉头,年贵妃依旧有些担忧,道:“想来嫂子是不明白的,那个林黛玉,着实是个风流人物,又心灵手巧,不知道跟先皇和皇上见了多少面,连本宫也不自禁有些动摇,本宫就不信皇上是没有动心的,想来皇上只是为了保护着她,才会如此不叫她进宫选秀的呢”

    年贵妃此话一说,年夫人亦有些惊心,到:“听娘娘如此说,倒果然是有些道理的。回头就叫老爷去打听打听,若果然有这样的事情,就顺道解决了,省得阻碍了娘娘的进封。”

    想了想,过了好一会,才道:“倒是有一个叫薛宝钗的,也不知道谁传了出来的,说她竟入了皇上的眼,将来少不得是个主位上的娘娘,在贾家吃年酒的时候,我倒也是见了一面,果然是花枝招展的,十分妖娆。倒可惜了,这么一张如花面容。”

    年贵妃听了,冷笑一声,道:“这件事情,本宫也听说了,只是千万提防着,倒没防住这个薛宝钗只是如今破了相,也就不必多加防范了什么了,如今只这个林黛玉和那贾家的几个姑娘罢了。”

    随即又冷笑了几声,道:“你且回去,告诉了大哥哥,该怎么着,他也是明白的。”

    年夫人回去一说,你年羹尧不由得拍桌子大怒,道:“这个皇上如此过河拆桥,算得什么好人如今只中用那个软绵绵的忠毅公,又重用怡亲王庄亲王这些人,不是置我们这些功臣于死地吗如今倒好,竟还迷上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丫头,竟然把他迷得团团转”

    年夫人忙道:“老爷糊涂了不成先皇驾崩的时候,难不成老爷是没看见了那林黛玉的据说她在先皇灵堂上还出言斥责了仁寿皇太后,难不成是假的这个倒也是罢了,原都知道是不进宫里的,只是有一个叫薛宝钗的,倒好似有些个意思似的,说竟入了皇上的眼。”

    年羹尧这才想了起来,想起那时候见到的黛玉,虽然蒙着面纱,可是那风流婉转的气派,那弱柳扶风的娇姿玉质,亦不免心中有些痒痒的,说道:“那个丫头,倒也是有些个风流劲儿,不过年纪终究是小了一些,倒也是嫩致的。”

    又听多了一个薛宝钗,便大怒道:“这又是个什么丫头也妄想着夺六宫之宠”

    年夫人笑了起来,道:“这个薛宝钗,倒是不必多加计较了,妾身早已打发人悄悄里打了她一顿,又给她破了相,虽不大严重,但是终究是个瑕疵,按着规矩,有瑕疵的女子是不能入宫的。”

    年羹尧冷冷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包衣女子素来都多是宫女之选,即使有些出挑的,也不过都是女官罢了。那个元妃不过就是依仗着曾经是皇上旧人,才封了那个贵妃的,他们家还能再有哪个福分做了贵妃的这些倒是不必多加计较的。只是,你一说,我倒也是想起来了,那个西林觉罗忠毅公,竟在朝廷上抢了我的风头去,实在叫我咽不下这口气。”

    年夫人愣愣地看着年羹尧,好半日才道:“老爷的事情,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倒也是不必多加计较的。可是娘娘吩咐了,叫老爷消停一些呢,好歹也顾着娘娘在宫里和八阿哥的身份,锋芒毕露自然并非好事。”

    年羹尧手一甩,脸色有些不耐烦,冷冷地道:“那皇上如今是过河拆桥,我还当他什么我也不多计较了,只是多敛一些银钱,好过后半辈子罢了。”

    年夫人终究不是一般的女子,听了这话自然一惊,道:“老爷想做什么”

    年羹尧冷冷地看着年夫人,忽然之间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些爷们的事情你不必多管,只去做的事情罢了。”

    到了次日的时候,年羹尧便到了一家酒楼里,可巧也有薛蟠和几个人在,另有一位年轻公子极其傲慢地看着年羹尧。

    那薛蟠笑道:“难得年公爷竟赏脸到了小人的这个酒楼里,可谓是蓬荜生辉,快请,快请。”

    年羹尧也不理他,心中也颇诧异这个不学无术的薛蟠什么时候也说话文绉绉的了竟还懂得用几个词儿来只向那公子笑道:“三阿哥怎么竟也在这里没听说三阿哥出了宫了。”

    原来那公子竟是雍正第三子,齐妃所出的三阿哥虹时,听了年羹尧的话,只是淡淡地道:“爷也没听说年大人到了这里。”

    年羹尧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三阿哥如此气势,又是皇上长子,少不得将来是那位儿上的人,年羹尧自然是该好生伺候着的。今儿不过就是那薛蟠下了帖子,所以年羹尧才过来走一遭儿罢了。”

    一席话说得弘时倒也是十分欢喜的,不由得也满脸笑容起来。

    说笑了一会,薛蟠忙送上了一个香囊,笑道:“这个香囊可是装了天下罕见的奇香,佩戴在身上,自然是极好的。”

    年羹尧拿了起来闻闻,果然有一股扑鼻的异香,竟是从来没有闻过的,倒也是有些陶陶然,便随手戴在了身上。

    好酒好菜自是流水价似的送了上来,自然是弘时首位,年羹尧稳稳当当坐了次位。

    各人在座,虽然位至极品,但是不过还是说一些风花雪月之事,谁家的姑娘标致,谁家的花园子好,谁家有奇珍异宝。

    薛蟠忽然笑道:“若说谁家姑娘标致,再标致不过那多病西施林姑娘,竟真是天上有一,地下无双。若说谁家的花园子好,再好不过贾家的省亲别墅大观园;若说谁家有奇珍异宝,那林姑娘比仙女儿还美上十分,还算不得是忠毅公家的奇珍异宝”

    弘时斜睨了薛蟠一眼,道:“那个林姑娘果然如你所说也可不信世上真有那么标致的姑娘家。”

    薛蟠笑着指着窗户道:“小人这酒楼对面,就是那玉泪轩,可巧那凤来仪绣庄也挪了这里,时常是会见到那林姑娘过来玩耍的,那身段,那气度,那美貌,那嗓音,竟真真是有一无二的。今儿算是爷有眼福的,小人可是打探明白了那林姑娘如今还在那玉泪轩里未曾出来呢”

    弘时听了自然是心中痒痒的,再说他也早已大婚,若是要几个妾室亦是情理之中,果然就是压抑不住心中好奇,便要去看看,年羹尧笑道:“三爷什么时候也如此急躁了正好臣可也想见见呢”

    一行人都是会意,自是哄然笑着都下去到了玉泪轩,唯独那薛蟠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谁说他是没有心计的谁说他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一旦到了妹妹身上,他自然心中亦有计较。

    如今的薛家,他也是深知的,好容易得了机会和弘时交好,又能巴上年羹尧,自然你是喜事一件。

    年家和贾家是有些不大对头的,但是如今利益在前,他也不会不和贾家交好,那贾赦如今可是和年羹尧好着呢。

    弘时和年羹尧进了玉泪轩,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陪笑道:“几位爷们要一些什么”

    弘时随意看了几样首饰,薛蟠忙笑道:“爷儿瞧中了什么首饰带给福晋,小人就叫他们给包了。”

    诧异地看了几眼薛蟠,倒不曾想这个薛呆子如今竟有些精明了,像是变了个人儿似的,弘时却不知道薛蟠此时亦是薛姨妈所授意,不然以他的资质,不坏事情就已经是上上大吉了。

    年羹尧却知道薛家是允瑭的人,所以也毫不客气地挑选了几样首饰,弘时忽然只听得细细一阵笑语之声,从楼上隐隐传来,就如一枚石子投入了心湖之中,荡漾起阵阵的涟漪,使人如沐春风。

    弘时不由得有些呆呆出神,年羹尧就毫不客气地道:“天气热,爷儿们累了,要到楼上歇息歇息”

    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忙点头哈腰陪笑道:“实在是对不起几位爷儿,小店是本分生意,楼上只是给几位家中女眷备用歇息,寒微之地,实在是不能留爷儿们歇息,恐污了几位爷儿们的尊贵。”

    年羹尧斜睨了他一眼,冷哼道:“爷儿们都不嫌,你倒是嫌什么给爷儿们让开”

    掌柜的貌似极卑微圆滑,但是心中却是甚为坚定,站立在楼梯之口,如镇山之岳,似临渊之塔,冷静自若,白白净净的脸上仍旧是一团和气。

    “想来几位爷儿们也都是尊贵人,对面酒楼就是有雅间供应各位爷儿们歇息,如何就定要在小店楼上女眷歇息处歇息小店本分,好容易有了如今规模,传了出去,也再没有太太姑娘们来购置首饰了,还请各位爷儿们高抬贵手。”

    弘时毕竟是雍正如今长子,从小亦是娇生惯养惯了的,不由得扬高了眉毛,怒道:“给爷儿们让开”

    他这一怒,自然而然浑身透着一股骄横跋扈颐指气使之气,黑白分明的眼中微微露出凶狠之色,显然只要掌柜的不让,他就叫人立刻动手硬闯了。

    掌柜的可不仅仅是林如海和林青玉的人,他可是雍正麾下极厉害的暗卫之一,也是男子暗卫的佼佼者,自然是认得弘时年羹尧一行人的,也自然不怕这些骄横跋扈之辈,眼中突然精光四射,但是随即收敛,却已经叫年羹尧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凛。

    年羹尧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不知道见过多少敌人将士,本人也是一名武功高强之人,自然是知道眼前之人非等闲之辈,便多看了掌柜的几眼,然后摸着胡子道:“看不出来掌柜的竟是真人不露相,难不成今儿实在爷儿们跟前立威来了”

    掌柜的微微躬身道:“小人不过就是个生意人,也不知道什么真人什么假人的,只是还求各位爷儿们放过了小店,小人感激涕零,两位爷儿挑选的首饰小人也一概免费。”

    薛蟠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你眼前的是什么人胆敢在此挡着爷儿们的路”

    “来者不管是谁,总都是小店的贵客,小人亦不敢怠慢,只是楼上乃是家中女主退居,实在不能让各位爷儿们上去,坏了家中女主名声。”

    看着玉泪轩中除了这个掌柜的之外,余者不过都是普通伙计,年羹尧便使了个眼色,跟随的几个侍从忽然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击向那掌柜的,掌柜的立时神情冷凝,举手投足之间将两个侍从丢出了玉泪轩,偏那年羹尧只是叫人缠住了他,趁此机会年羹尧早已和弘时抢上了楼。

    掌柜的眼中泛着淡淡的杀气,但是他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知道如今还不是动年羹尧的时候,他飞快地料理了几个侍从之后,立即飞身上了楼梯,却已来不及阻止年羹尧和弘时二人。

    黛玉因曾中青丝竹之毒咳嗽吐血之后,虽说身子大好,但是终究也留下了病根儿,心肺受损,每逢春分秋分总是容易咳嗽,偏生如今虽是五月,却是气候比往常干燥,她又在家里未免贪玩了一些,因此咳嗽却是重了一些,今儿不过是和雍正约好了见面的,所以才出来到玉泪轩等着。

    不成想才到了玉泪轩没多少时候,正和丫头们说笑,便听得楼下一些吵闹之声,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头,心中不大乐意。

    突然之间就见到两个男子上来,不由得脸上变色,随即转过了头,拿起面纱就蒙上。

    但是只是这惊鸿一瞥,却已叫弘时神魂飘荡,但见杏脸桃腮,烟眉,含露母,轻柔婀娜,冰灵生俏,仿佛是清晨的一滴雨露那么清明澄澈,举手投足之间就如一幅画一首诗,美得叫人赞叹不已。

    乍然见到男子,黛玉自是心中恼怒,一股气涌上,不由得咳嗽了起来,她这次出来原来就是只带了紫鹃和雪雁春纤,紫鹃也不及顾忌着年羹尧等人,只忙拍着黛玉的肩背帮她顺气,雪雁也忙拿了茶杯过来给黛玉漱口。

    弘时弯身作揖道:“在下弘时,得见姑娘芳容,真是三生有幸,来日必托冰人登门提亲,以防坏姑娘名声。”

    黛玉虽然不认得弘时,却也知道弘时是雍正儿子中最骄横跋扈却最不知书达理的人,今日无故闯楼上,心中已是十分恼怒,听了这话更是奴德涨红了粉脸,冷冷地道:“三阿哥这话说的是什么话明知此处乃是女眷退居却无故闯入,已是不知礼数之人,如今却说这什么话难不成我生来就是由着三阿哥取笑践踏的”

    听到黛玉虽是恼怒,却依旧语音娇柔,如风中碎玉,又有一种苏州人特有的软软腔调,弘时更是心神飘荡,久久不能回神。

    年羹尧年纪也比雍正年轻少许,再说了也曾在康熙驾崩之前见过黛玉,此时自是眼光一闪,突然闪身到了黛玉跟前,伸手欲抓她面纱,那掌柜的此时已经闪了上来,飞身上前阻拦,两人已交了数十招,立即飘然分开。

    掌柜的冷冷的也不说话,已然听到允禄冷凝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上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他说话语音极慢,没说一个字已是近了好些,待得话说完,人也已经站在了楼上,整整衣衫,自在地过来。

    年羹尧虽然骄横跋扈,却也不是无知之人,亦连弘时更是不能随意得罪这个叔叔,忙都上前见礼。

    “十六叔,什么风把您也吹来了”

    允禄冷冷地看了一眼弘时,皱着眉头道:“这话都是该问你才是,你不在宫中听太傅讲学,倒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我记得错了这个女眷退居之所也是随便也可以进来的”

    雪雁一旁道:“想来我们是不敢得罪三阿哥这么一尊大菩萨的,亏得还是阿哥呢,竟连礼数都不知道了”

    允禄看着黛玉握着嘴咳嗽,几乎便如那风中的一撮弱柳一般,娇弱不胜衣,便走了过去,问道:“怎么样咳嗽得厉害不厉害要不要打发人去找了御医来”

    黛玉摇摇头,偏一股气堵在气管中,咳嗽得越发厉害。

    允禄一双厉眼冷冷地看着弘时和年羹尧,好似漫不经心地道:“年大人似乎很逍遥,竟逛到这里来,弘时年纪小也罢了,年大人怎么却也如此不知道礼数了不是说今儿有太傅教阿哥们读书,有事务要年大人处理么怎么都是逛到了这里欺负起了人家姑娘来了还是本王记错了”

    年羹尧却是大笑道:“倒不知道王爷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焦急个什么说我们进不得这里,王爷倒是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王爷府里是没有福晋格格的也值得当一件正经事情来责问下官和三阿哥好歹三阿哥可是皇上的长子,也不是由着王爷如此教训的”

    心中亦不免冷笑,不过就是依仗着是先皇的儿子,才能封为亲王罢了,如何能比得他是一刀一枪拼了出来的

    想到如今,他心中就不免深恨雍正过河拆桥,自从自己大西北大捷之后,就把自己闲置京城,多少事情总是不和自己以及隆科多商议就拍板钉钉,既然如此也莫怪他和财神允瑭有所瓜葛。

    允禄眼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淡淡地道:“看来本王说的话,在年大人你眼里也就是无足轻重的了”

    年羹尧骄横跋扈也罢了,但是弘时却是颇帕这个叔叔的,毕竟他如今极得父亲信任,忙陪笑道:“不过就是侄儿听到了一阵笑语之声,所以因为好奇拉着年大人才上来看看,偏瞧见了姑娘如花姿容,想来汉人家女子也是不得叫外人见到容姿的,所以这就回去打发人到姑娘家提亲。”

    允禄听了心中薄怒,便道:“弘时你胡闹什么林姑娘也是你能见的你能想的好端端的不在宫里读书学习,偏出来闹姑娘,若叫你皇阿玛知道了,必定不饶了你的,还不快回宫里去愣在这里做什么”

    弘时还没有说话,年羹尧却是不服,道:“不过就是在宫外,又不是朝廷里,王爷却在这里使什么王爷威风我年羹尧纵横沙场的时候,掌管兵力,可是没有任何人这么跟我说过话就是皇上,也曾允许我御前就座”

    允禄似笑非笑,淡淡地道:“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年大人好歹也是臣子呢我皇家里的事情,一个叔叔管教着侄儿,什么时候也轮到年大人你来凑热闹了还是年大人嫌得自己日子太平淡了一些,想找一些乐子年大人可也记得自己的本分,不要逾距了叫人笑话”

    年羹尧面色一顿,有些儿恼羞成怒,正要发作,黛玉便怒目看了一眼弘时和年羹尧,淡淡地道:“这里是我女孩儿家的退居之所,不过就是亲人近友方能过来,外男一概免进,三阿哥和年大人请罢。”

    说话之间又是咳嗽了三四次,弘时深深地看着黛玉,突然浑身一热,闻到一股异香之后更是情欲冲动,他怕出什么事故,忙拉着年羹尧下去了,却不妨在离开的时候,腰上薛蟠今日才送的香囊给栏杆刮落了下来。

    黛玉这里却是恼怒,原本她一生病就容易脾气暴躁,礼数粗疏,总是无中生有地闹脾气,如今却叫素日名声极不雅的二人见到,自然是更为生气,伸手一推,桌上的茶碗水壶茶盘等物都滑落地上,摔得粉碎。

    允禄轻叹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对着雪雁紫鹃等人使了个眼色,各人会意,同掌柜的等人都退了下去。

    允禄对着才上来的雍正摆摆手,然后做了一个好自为之的手势,慢条斯理地步下了楼梯。

    雍正避过了地上的碎片,走到黛玉身边,双手环住了她的纤细柳腰,轻叹道:“对不起,黛儿,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一个是你的儿子,一个是你的臣子,我不过就是寄人篱下的一个丫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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