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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慕容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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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水行舟,也有知退之日。曾几何?谁不曾言固执一番……

    夜至,营帐内静坐几人,楚辞与左洛正说道些什么,映挽依、南宫翎也于一旁。

    不知为何,此时南宫翎有些心不在焉。

    左洛心思缜密,发现先前跟着她那两个高手已经离去,不由得怀疑南宫翎出了什么事情。

    究竟是何故,既急需高手,又不让南宫翎回去?

    碍于身份,左洛也不曾寻问。

    一夜愁难眠,除慕容则,他现在完全是个累赘。其实楚辞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并不会真的拉着慕容则进雪山险境。

    夜过,临近正午,昆仑雪山冬日难得阳光和煦,众人纷纷起身离去,左洛一行人却选择留了下来。

    他们在等人,也是在提防。

    孤凉的雪山荒境中,除了营帐内,外边毫无半点生机。

    楚辞无聊的拉着左洛与南宫翎闲谈,南宫翎礼貌的回应着,显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映挽依看的眉头皱起,过了好一会儿一双美眸盯望着左洛:“真是奇怪,怎么越看你,越生出一种熟悉感……”

    左洛愣了一下,即使是在昆仑冬季的雪山,背后也是惊的一身冷汗,他目光不改盯望她说道:“昨日的确是第一次与映姑娘见面……”

    楚辞上前解围:“映挽依!你……变了……”

    映挽依不解:“什么……”

    ……

    众人语语,不知何时由闲聊变成了说笑,慕容则完全被晾在一旁,变得完全没有存在感,双手反绑在营帐的柱子上,挣脱不得。

    这大帐足足有十几方大小,每人都有内置小帐,若不是天气严寒,不利于保持温度,映挽依的“玉持“内还有更大的。

    营帐内氛围一片祥和,隔绝了这个冰冷荒凉的世界……

    ……………………

    “到你了,”,映挽依望着左洛道:“南浔对吧。”

    左洛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拿着慕容则的剑站起身来说道:

    “狂风!”

    然后他真的把营帐的布帘给打开了,仅仅只是一瞬,冷风袭来,几人愕然不解何意。

    “孤城!”

    说罢,他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几人点了点头,映挽依望着桌面说道:“有点意思了,说下去。”

    “有一名剑客他的剑很冷……”

    左洛又把剑透过衣服塞进了慕容则的衣服里,绑在柱子上的慕容则一脸不知所措,脸色瞬间惨白,不是因为真的冷的,剑确实很凉,但左洛此时的目光更凉,让他心头也跟着泛起了一阵凉意。然后他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他的目光也很冷…甚至他的心都是冷的……”

    ………………

    左洛冲着映挽依微微一笑,说道:“映姑娘,要不你猜一下我最后一句是什么…”

    虽然左洛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但二人还是像当初第一次见面那样,一会儿就自来熟了。

    映挽依美眸闪动手撑着玉琢粉雕的面庞望着左洛说道:“南浔弟弟,我若是猜对了,怎么说?“

    左洛接过:“映姐姐猜对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哦?”,映挽依望着左洛的那张精致的不像男子的脸庞说道:“南浔弟弟,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女孩子吧?”

    左洛呵呵一笑,伸出右手作邀,映挽依也豪爽的伸出手接过丝毫没有半点世家小姐架子。轻轻触摸着她那冰软玉手。然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赤子之心!”

    楚辞讲这一幕看在眼里,拍了拍左洛的肩膀说道:“南弟……”

    然后他又笑而不语。

    映挽依并未有半点不适,反倒调戏起左洛。玉指轻轻略过左洛那不明显的咽喉说道:“南浔弟弟,你是不是跟着楚辞学坏的?”

    左洛故意迎着挑逗,咽了咽口水说道:“映姐姐,你这样调戏我,一会儿若是猜不出,可是也要罚的……”

    映挽依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后来他冷死了……“

    楚辞听到这个看似啼笑皆非的答案笑了起来,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慕容则也是一样。

    左洛故作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嗯,算是吧,你赢了,映姐姐。”

    “哦,那南浔弟弟,你的秘密是什么呢?“,映挽依问道。

    左洛俊美的面庞露出爽朗浅笑说道:“一把剑!”

    “剑?”,映挽依不解,

    “天陨坠残渊!据我所知有一块残渊碎片在西屿。”

    听到左洛这话,一直很镇定的南宫翎也不禁问道:“何解?”

    左洛望着南宫翎答道:“我虽只是个小人物,却也听说过古岚之事。残渊现世,落天陨坠之地。其中一块就在西屿……”

    映挽依美眸一亮:“南浔弟弟,可不要骗我,残渊终究只是传说,你我都未见过,又怎是知晓残渊碎片到了西屿。”

    左洛笑着摇头说道:“不!我真的见过……入昆仑之前,在南荒境地我曾见过一人,就在他的手中。”

    听到这话,南宫翎脸色变得复杂起来。随即问道:“那人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手里有残渊碎片?”

    左洛听后微微摇头一笑:“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有个明显的破绽。”

    说罢左洛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开口说道:“他是独臂!而且也是他莫名其妙的招惹我,说要什么剑谱。”

    映挽依,南宫翎异口同声说道:“左洛!”

    楚辞却是看的云里雾里,他望着左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左洛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他。”

    映挽依惊愕道:“那南荒之乱也是你俩造成的?”

    随即又镇定说来:“南荒之乱,百里源林被毁,翼妖族却闭口不谈……实在是令人费解。”

    左洛再次摇头:“我确实算是半个见证者,我当时在战场外围,也是在哪里遇见了你们的师弟……”

    “是他做的?”,南宫翎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不,他的确很强,但还没有到那个程度,我和他打了好几天。准确的来说。是我追了他好几天,他见到我就跑了,似乎很避讳见人。”

    “为何?他身上有残渊碎片。”

    左洛笑答:“不知。若是有的话。追他的,恐怕就不止是我了。他应该不可能是第一个发现者。”

    说着左洛的眼神余光瞥过南宫翎……

    他在故意试探南宫翎,衡量一个度,对左洛恨意的一个度,未来归未来,可一定程度上,现在即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或愿不愿,他们都会走的很近,与其被动,不去主动除去破绽,至于放出的消息,对于她们来说也不过是知道的早几天而已。

    “再然后呢,”映挽依接着问道。

    “他似乎被我追烦了,然后说了一句,想要残渊去西屿,别来烦他,我也是那个时候意识到他的身份。但我们还是战了。”

    “你赢了吗?这么说残渊碎片在你身上了?”南宫翎目光冰冷得盯望着化身南浔的左洛说道。仿佛能够透穿人心一般。

    左洛摇了摇头,镇定说道:“没赢,南荒之乱停后他似乎变得很紧张……最后直接扔给我一本剑谱,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

    “什么这剑法天下无敌,你小子在练二十年再和斗,乱七八糟的话满天飞,我并未入世多久,也不了解剑法大宗。”

    说着左洛从怀里掏出那本《五翎剑诀》,当然此时早已经被改了名字《杀猪剑法》。

    闻言至此,南宫翎看到封面的一眼,她就已然认出!手中紧紧握着那枚红羽。久久说不出话来。

    映挽依也是好奇的接过看了一眼,顿时笑出声来:“《杀猪剑法》,左洛师弟是认屠户当师傅了吗?”

    正说着,映挽依漫不经心的翻看一眼,然后眉头一蹙,此时楚辞正好望去,她又连忙将剑谱合住。

    左洛故作困惑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说罢她连忙把剑谱还给了左洛。目光不自主的望向南宫翎。然后道:“南浔弟弟可练过上面所注剑法?”

    左洛点头。“自然是练了,但都是些浅显的。”

    正当这时,久不曾说话的楚辞拍了拍手里的折扇。没错,这次是折扇。嘴角微微勾勒出浅浅迷人一笑。

    “要等的人来了。”,说罢,楚辞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对源气天生的感知,出于“浮阳体”的先天本能,就如同狼一般,拥有敏锐的嗅觉。浮阳体,足以称首!

    长路引痕,故人再见,一厌一欢,无事,不相逢!

    “你来了。”楚辞亲切说道。

    雪地走来一白衣女子,她步态轻盈,如雪间精灵一般,只不过她的长发并非传闻中的白色,而是黑色。面容冷清皎白,一双美眸冰寒望向众人,稍稍沉默片刻说道:“楚辞,单独谈谈。”

    沉阳西落,染红天巅一片;

    心口无言,换得形影相连。

    去时风轻云淡,雪渐浅;

    归来月明星稀,线成帘。

    今何故?

    未尝回头路。

    年少不晓白痛楚,(白韵音,楚辞)

    知时已是难相顾……(胡写八写,没格式,不喜勿喷。)

    ………………

    夜月下与雪一色的营帐内,多一人,气氛却冷了许多,久久无言。慕容则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低着头,突兀的站在慕容仙对面。

    “姐,我……”

    “不用说了,明天你就回去。“慕容则方欲开口,便被慕容仙打断,她平静的说道,甚至都没有望向慕容则。

    白天之事,没人问道,夜晚的人,也格外安静……

    翌日天明,慕容仙还是独自送别了弟弟,她理正慕容则的衣领,平静的问道:“妄论尘埃与繁星只隔一线,这次输的很惨吧?”

    “是挺惨,心服口服……除了做人做事方面。”,慕容则不服却又无奈的开口

    忽而又道:“那……你呢?姐…“

    慕容仙轻淡的一笑:“一样,甚至输的更惨……”

    ………

    沉思片刻慕容则再次开口:“他那应该只是玩笑话,口花花,不会真的算术的。”

    “我知道,回去吧,父亲再等你。”慕容仙依旧平淡说道。

    “那你呢?“

    慕容仙冷清的面容复杂起来,一声叹息:“或许我该留下来,安逸的环境待太久,让我也失去了认知。”

    此时营帐内楚辞正被几人盯望着,映挽依手捧着面颊讪讪的说道:“楚大公子!好大的本事啊!”

    楚辞只是呵呵一笑,并未解释什么。只愿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俸从己心可能是他唯一有底线的事,只不过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再归来时的慕容仙就显得自然了许多,三女相视,如同雪地上三朵雪莲一般,孤芳互立。

    “慕容师姐。”,映挽依、南宫翎二人说道。

    慕容仙随即点了点头,也礼节性的回了一句,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左洛。左洛此时化作南浔是这里她唯一不识得之人。

    “南浔!朋友”楚辞开口介绍道,简短干练。目光却始终没从慕容仙身上移开。

    左洛见到慕容仙倾世的容颜也是不由得和另外两女暗暗对比一番,她的美是也是属于独一份,如紫衣一般,只不过冷清中多透着一份平淡,正如她的名字一般,仙,谪仙。

    左洛出于礼貌,右手手持红伞背于臂后摆持剑姿,左手抱拳盖放胸口,微微弯腰点头行了一礼。这种礼节常见与剑士见面。

    慕容仙回礼双双坐下。

    又是平静的一天,但显然几人对于关系的转化都有些不适应。

    傍晚,楚辞、慕容仙再次踏着夕阳伴游。

    营帐内只剩左洛和南宫翎、映挽依三人,过了一会儿左洛也是找个理由离开了。

    夕阳下,二人身影渐近,楚辞低头望着她那纤细修长的冰冰玉指,直接握住用她自然流散的源气给她温手。

    慕容仙淡淡然望了他一眼,也并未反抗。

    楚辞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氛围,开口说道:“仙妹儿……”

    慕容仙绝美冷清的面容也是微微蹙额瞪了他一眼,稍稍平静下来说道:“楚辞…”话并未说完,她只是低下头叹息了一声。

    楚辞露出痞俊的笑容,尴尬的说道:“我想问慕容月会来吗?”

    慕容仙再次蹙额,转身美眸盯望着楚辞,又盯望了一眼他的手,贝齿轻咬着腮唇,冷清平淡的面容也露出一丝怒意,说道:“滚吧,放开。”

    然后她用修长指甲深深掐了楚辞一下。

    楚辞的演技很浮夸,然后索性就不演了,仿佛真的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

    慕容仙并未搭理,继续向前走着,两人的手始终没有分开,楚辞再次问道:“仙妹儿,你觉得南浔如何?”

    慕容仙脚步放缓,抬头望了望即将沉下去的夕阳说道:“他一直都是这样?还有你能不能换个称谓?”

    楚辞说道:“以前不是,他挺正直的,只不过一直被人曲解,然后他只能跟着变了……”

    “那你们可真算是臭味相投了”,慕容仙呵呵一笑。

    “是吗?我现在多正直啊!”楚辞话说了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又补充道:“我一直都挺正直的。“

    “哦,是吗?”慕容仙冷声回道:“我们决斗前行剑礼的时候,你的眼睛可真正直!”

    楚辞尴尬回道:“我那时是怕打不过你,故意影响你心境。我真的挺正直的。”

    “不对,我好像搞错重点了,南浔也偷看你胸了?”,楚辞故作气愤说道。

    此时远处独行的左洛望着西北的一角,暗暗想起在苦无岛的日子,沉思中结实的打了个喷嚏。口里念叨着这是谁想我了?

    这边慕容仙轻轻踢了楚辞一脚,又再次掐了他一下说道:“你和他不同,他是装的,你是真色痞!”

    楚辞不满:“我也是正人君子好吗?我练清光源纹就是最好的证明。”

    “呵呵,浮阳体也需要守身得吗?”,慕容仙明知却故作问道。

    “谁规定浮阳体就不能守身得吗?”,楚辞声音正义凛然,声音高亢。远在数里外的营帐内的映挽依二人都听见了回声。

    映挽依却不关心楚辞,因为先前识出剑谱。于是问起南宫翎,道:“你在南荒见到过左洛?“

    “见过。”,南宫翎点了点头。除了映挽依问的并未再没会答问任何话。

    “所以残渊碎片也是从你手里取走的?”

    南宫翎沉默不语。

    映挽依并未接着问下去,心中答案已是浮出水面。显然这不符合南宫翎的性格。在她眼里,南宫翎就算是败了,也不应如此默不作声。心高气傲,有仇必报才是她认识的南宫翎。隐隐之中,映挽依想多了,事实证明女人的灵觉并非每次都能猜对。比如这次,她甚至想到了左洛和南宫翎有感情方面的纠葛……

    雪山的夜也是暗白的,成了慕容仙心中的一个结,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在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关于楚辞和白韵音,莫说白韵音,就连楚辞她都只是一知半解。

    第一次见面,她只是感觉楚辞是个实力很强的年轻人,但处事有些令人不适,完全是一个没品的世家子弟形象。后来她又认识了他的另一面,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不惜得罪众人。

    出于好奇,她后来对这个可以说是年轻一代最强者进行了彻底的查别,了解到了他最不为人知得一面,一个守信孝礼的翩翩之人:

    “昨日花,不可再见,相似也是再无她。他非他,是也不是她。”(楚辞,白韵音)

    说出这番话既然平淡如慕容仙也轻轻一笑,然后说出“傻子”二字。这是她所能想到的,事实上也应是如此。

    后来慕容仙再也没问过楚辞关于白韵音半句,而楚辞也再没有主动提起白韵音半句。

    曾有两人相识十年,离别十年,再见时,物是人非,或许当他发现支撑自己十年信念的只不过是一场梦,他就已经醒了,心中的倔强不甘让他在梦醒初时再次选择了睡下,但这一次他的梦很短,他也起身走了下去。昨日之日不可留,转身回叹十年,或许花未有期,他也已不是当初的少年了……

    白韵音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愿再破坏最后一点值得追忆的东西,她顺着心走自己的路,再次向着远方走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正如谁也不知楚辞与慕容仙之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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