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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鸳鸯小楼娘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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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

    可除了傲气之外,眼前的女人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女人最大的武器“柔弱”都不懂得伪装,为什么徐磊看上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徐磊的眼中偏偏没有自己的存在

    “我讨厌你,讨厌死了”

    郁积多年的怨恨,如今天并爆发出来。她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抢走。

    顾茵茵那张讨厌的脸庞在眼前晃动,好极了,她说徐磊喜欢她是吧。如果那上头画了花,徐磊还会喜欢吗

    发出咯咯的冷笑声,芙蓉格格倏地扬起手上的软鞭,服看就要抽下。

    “格格请自重。”徐磊从门外飞掠入堂,揽着顾茵茵的纤腰转个圈,避开软鞭的威协。

    “为什么要救她”她大声地狂啸。

    “格格没有资格伤害无辜的人。”

    牢牢护着惊魂未定的人儿,徐磊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柔情,说出口的话依然清清冷冷。

    恨呵,他竟然如此地维护那个女人,筒直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无辜哈哈哈,你伤害了我,为什么我不能伤害别人”

    昂起头,他正视着她的眼神,“如果格格伤害当真来自我,就请把矛头向我吧。”

    “我懂了你等着瞧,我会把今日所受的屈辱一并讨回来。”用力甩着披风,带着满脸怒气,芙蓉格格转身离开。

    “哇,好凶喔,京城里的格格、小姐们都这么无法无天吗难怪你宁可选择乡野村姑哩。”

    一样都是人,她拽个二五八万的,到底凭什么呀目睹整个过程的顾茵茵咋舌。

    “你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还好啦。”她摸摸依然红肿的脸颊,“反正我的脸皮厚,已经不疼了。”

    徐磊心疼地看着她,心知事情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结束。

    第八章

    不甘心啊明明是众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的珍宝,怎堪受到委屈和羞辱,特别是在别的女人面前。

    芙蓉格格恨恨地咬着唇,无法相信徐磊居然在平民百姓的面前让自己失了面子,内心更加恼火。

    “驾跑快点”重重地抽着马鞭,驾驭骏马,依旧无法平息她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

    该死的顾茵茵,该死的徐磊,该死的人们,全都去死吧

    疾行的马匹直到飞奔至山丘上才停止,她下了马,手上的鞭子却用力地抽动地上的花草。

    “什么事让姑娘生气”突然间,一个含笑的声音传出。

    “大胆狂徒,居然躲在暗处,要是惊动本格格的话,铁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回过头怒叱。

    “唉,才短短数日未见,居然连哥哥的声音都认不出来。”树林后面走出胤祯。

    “四哥。”她惊喜地叫着,“怎么会是你”

    “特地为了来找你呀。”

    “我才不会回去。”她转过头,“别逼我。”

    “四哥的话不听,难道要皇阿玛亲自出马吗”

    “皇阿玛也出宫”她吃惊地问,左右东张西望开始感到心慌,“在哪里皇阿玛人呢”

    “害怕了别担心,没那么快到,我先来跟你说一声。”他安抚着她。

    “这就好。”她松口气。

    “对了,你方才为何事生气,有四哥撑腰,你大可放心地说出来。”胤祯好奇地问。

    “还不是徐磊那个家伙。”芙蓉格格又恢复恼怒的表情,她恨恨地说,“自以为受尽皇阿玛的宠爱,完全没将我摆在眼中,你说气不气人。”

    徐磊果然也在此地。他心事一转,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气”

    “哼,他居然看上一个寻常女子,更无礼的是还放任她欺负我。”她重重地跺脚,“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忍下去,”

    “好个无礼之徒,欺负我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他替她出气,“放心,四阿哥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不”,芙蓉格格摇摇头,“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芙蓉,从以前到现在的曲意承欢,你有得到徐爷善意的回应吗”看着那张落寞的小脸,胤桢更在火上加油,“四哥早以前就想告诉你,身为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骨气不能丧失,特别是针对某些不长眼、自命清高的汉人”

    “可是皇阿玛总是谆谆告诫咱们,汉人人数众多,咱们满人人少,要学会和汉人和平相处,才能创造满清的盛世啊”她有些迟疑,“咱们入主中土,毕竟还是短时间,怎么能打破和汉人之间的和谐呢”

    “哼,皇阿玛高居天子之位,很多事情都被那些汉人大臣所蒙蔽。看看今天你所受到的委屈,都因为汉人没将我们放在眼底。将来我若登上”他顿了顿,“总之你听清楚,快点把徐磊忘掉,放胆地报复他对你无礼的所做所为,如此一来,他才会真正明白,天下掌握在我们爱新觉罗家的手中,无论是谁,都没有反抗的权利。”

    “四哥”

    “怎么,你不想报仇吗不想看见徐磊匍匐在你脚上求饶的情景吗”用斜斜的眼角看着她内心挣扎的模样,他再次诱惑着,“芙蓉,想清楚喔,无论花多少时间,徐磊都无法为你所有,倒不如干脆毁了他,胜过让给其他女子。”

    是啊,就算得不到徐磊的爱情,至少她可以用其他方式挽回受伤的自尊,她可个格格呀。

    在大清国中,任何满人主子都有差遗汉人奴才的权利,而她这个皇帝的跟前最受宠的女儿,当然更能够践踏徐磊的自尊,拿他当狗使唤,不管徐磊有多么优秀,到最后还是无法忤逆皇上的命令,哈哈哈

    终于,内心的复仇之火战胜理智,她抬起头,“四哥,你说得没错,既然我得不到他,谁也别想得到。”

    “好,这才是我的好妹子。”他称赞道。

    正中他心徐磊向来只和十四阿哥亲近,在朝纲之上亦阻挠他所提出用兵之计,让皇阿玛对自己的观感大坏。就连他曾经多次纡尊降贵地想延揽为已所有用,使尽各种威协的利诱手段都无法得手。如今正好借助芙蓉之手,他会彻底让徐磊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只是,我该怎么做才好”

    “我会帮助你的。”胤桢的眼中射出阴狠的光芒,“你先回去,别跟任何人提起关于我的事,然后明天傍晚再来此地,我会想出万全的方法,讨回你过去所受的委屈。”

    “谢谢四哥。”她终于展开笑颜,“还有,我要徐磊和顾茵茵两个人都活在炼狱中,永世不得翻身。”

    顺她者生,逆她者亡,天底下只有芙蓉格格不想要的,没有谁能拒绝她。

    “好痛啊”

    “喂,小声点”

    “拜托”在黑暗中被绑架,头上被套着麻袋,再蓬地一声被扔在马车上,顾茵茵不禁失声大叫,“你好歹也小心点。”

    “臭婆娘给我安静点,否则让你吃拳头,哈,既然落在我的手上,就乖乖地听话,别大声嚷嚷。”

    为了抓人,受雇的阿强和小柳受尽她的花拳绣腿,着实费了一番工夫才得以达成。

    趁着喜字鸳鸯楼进行年终清扫时,茵茵独自到柴房中打扫,没有人跟在旁边,恰巧给他们可趁之机。

    “真是凶悍的婆娘,谁要是娶了她,包管没好日子过。”小柳摇摇头,脸上的抓痕依然殷红。

    “就是说呀”

    “喂,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边”

    “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最好安静点,否则我会喂你吃蒙汗药的。”带头的阿强耍狠道。

    虽然内心害怕,但怒火更高涨,顾茵茵大声地说话,“大清国的土地上,百姓安居乐业,官府们有为有守,现下居然发生绑架事件,莫非你们活得不耐烦。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们最好当心点,现在放了我,还可以当没那回事。要是日后被抓到,只有斩首示众一途。”

    “阿强,她说得是真的吗”小柳害怕地问,“我们绑了人,万一被抓到,会被判死罪吗”

    “放心,我有免死金牌的保护。”阿强得意洋洋地地拿出信物,像炫耀宝藏。“当初付钱给我的那个姑娘给的,看起来气势非凡,应该没问题。你别被那个婆娘的话给吓着。”

    老实说,阿强只是虚张声势,心中和小柳一样的惶恐,战火持续多年,百姓民不聊生,为了让百姓们有机会休养生息,大清律令甚为严谨,胆敢破坏法令者,下场十分悲惨。

    看过几个例子后,他也心知肚明,害怕自己变成绞架上的无名尸。但看在黄橙橙的金无宝份上,只要干完这一票日后就可以金盆洗手,远走他乡,逍遥后半辈子了。

    “那姑娘”小柳吞口水,“没问题吧”

    “放心”他眼睛一亮,“瞧,人就在前头。”

    在漆黑的树林中,穿着昂贵服饰的一男一女,正在前方,等着马车的靠近。

    “姑娘,你交代的事情,小的都帮你办好了。”涎着笑脸,阿强必恭必敬地下马,“人就在这里头。”

    芙蓉格格冷冷地问:“没损伤吧。”

    “当然,完全如你交代的。”

    “好。”她偏过头,“四哥,多谢。”

    “你可以把人带走了。”胤桢阴沉的笑脸出现在两人面前,“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麻烦四哥。”带着猎物,她心满意足地离开。

    “姑娘,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阿强着急地开口。

    “放心吧,我会替她把所有的欠款付清。”胤桢等马车走远,才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是阿强,他是小柳”阿强介绍着,“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你们不配问我的名字。”隐藏在袖中的手开始运功,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转瞬间已经挥手击向两人的胸前,“只要知道未来的天子亲自送你们上路,在黄泉路上行走时,千万别把荣宠忘记。”

    “啊”闷哼一声,两个人还来不及错愕,已经没了气息。

    “傻瓜,我怎么能让丑陋的记录留下,将来会坏事的。”掏出怀中的白绢,胤桢仔细地擦手,然后将它抛弃于旁。“你们只能怪自己贪心,天底下岂有白吃的午餐。”

    “茵茵姐不见了”纪百合慌慌张张地跑到大厅前,对着徐磊哭。“天色已经暗了,我打算去请她吃饭,谁知道”

    “她会不会到柴房呢”大牛懒懒地回答,“每回都这样,她最懂得偷懒,把繁重的工作交给别人。”

    “没有,我去过那边,根本没有人。”她拼命地摇头,“水仙和小柏也到处寻过,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或者她到别人家串门子,打算招来生意。”关引川猜。

    “最近她老是嫌有太多闲人在此,会吃垮她的。”

    “我就在后院打扫,茵茵姐若要出门,会事先知会我一声,而且,我还在柴房发现这个东西”纪百合从怀中拿出一支发簪,正是顾茵茵平素戴在头上的那支。

    徐磊一语不发,抓起她手上的发簪就往外冲。

    “等等,你打算去哪里”关引川问道。

    “去找芙蓉格格问个明白。”他头也不回地说。

    “没用的。”关引川摇摇头,“去了只是白去。”

    “为什么”他陡然停下来。

    “因为芙蓉三天前就离开此地。”关引川叹口气,“否则方才不用等到百合开口,我早就先想到芙蓉头上。”

    “既然如此,茵茵究竟会跑到哪里”徐磊焦急地问,“大牛,还有什么地方她可能会去吗”

    大牛也没有主张,“她不可能跑到太远地地方,或许只是出去走走,我们先等看看吧。”

    “现在也只能如此。”

    “我还是先到洞庭湖的四周找找,百合姐弟就先留在喜字鸳鸯楼中,万一茵茵回来,才不会纳闷怎么楼里没人。”他开始发号施令。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去问看看吧。”关引川站起身来。

    “十四阿哥”

    关引川伸出食指摇摇,“在这里,我只是关引川,发生什么事,我当然无法置之度外。”

    “谢谢”徐磊感激地说。

    “等人找到再谢吧。”他率先离开。

    时间不知经过多久,等顾茵茵张开眼看见光线时,却发现手脚都被牢牢地捆绑着。

    “终于醒了。”芙蓉格格冷笑地说,“可让本格格久等。”

    “放开我”在马车上听到那两人的对话时,顾茵茵大约心里有数,除了芙蓉格格外,没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煽动旁人做歹事。

    “天子犯法,与庶民伺罪,格格应该心知肚明。”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本格格会让你心知肚明的。”她啐了口,“来人啊,把她带近点。”

    “跪下”

    被硬压到前方,顾茵茵依旧努力地挣扎。“放开我”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我没罪。”

    “危言耸听,让朝廷命官跟着你团团转,将国家社稷的大事抛于脑后,顾茵茵,你还敢自称无罪”她用力拍着桌子。

    “得不到阿磊的心,是格格无能,现在却要将这样的过错推到无辜的旁人身上。”顾茵茵高高地抬起头,“原来大清国的皇家子孙只是虚有其表,根本无法服人。”

    “来人,掌嘴”被说中心事,荚蓉格格心羞成怒,“给我重重地赏二十个耳光。”

    啪啪的声响在空间回荡,顾茵茵始终咬着牙,忍痛地不发一语。

    她不认输的,坚决不在芙蓉格格面前喊疼,不在她的面前示弱,否则只会更助长她残酷的气焰,

    等到酷刑终于完毕,芙蓉格格满囊地看看她已经肿起的脸颊,“啧,好可怕的光景,若让徐磊看见,他会说什么话呢”

    “放心吧,无论阿磊说什么,就是不会向你屈服。”顾茵茵恨恨地看着她,就算会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大胆刁民,死到临头还嘴硬”

    芙蓉格格拔高音调,“你以为现在跟谁说话,若自己不知道身分,我会让你明白的。汉人是我们满人统治下的次等人,没有权利跟我讲道理。”

    “身分呵呵,你拿格格的头衔来压人,为了莫须有的罪名,传出去之后,天下人都将明白,大清的皇室原来根本没把我们汉人当人看待。”虽是个生意人。但她的傲骨仍在最紧要的关头展现。

    “来人,再给我掌嘴”

    虽然从小生长在寻常人家中,但顾茵茵何受过此等折磨,几个时辰下来,神智已经开始涣散,连说话的力气都失去。

    “启禀格格,依属下看若再打下去,恐怕她会撑不住的。”面对倔强的她。连负责动手的土兵也开始感到害怕,“而且传出去的话,将有伤皇上的尊严,请格格手下留情。”

    “没用的东西”芙蓉格格愤愤地开口骂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我同样都是人,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已经濒临昏厥的边缘,即使双手被缚于身后,顾茵茵仍旧拼命挣扎,只是经过长时间的折磨下来,她早已经无力移动分毫。

    “不一样的,你只是个贱民,今天我要杀要剐没人敢阻止。”她抑头大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太过分了”

    “真可惜,就怨你没有一个当皇帝的爹吧”她突然眯起眼,“不过,我倒是有个条件,能放你一条生路。”

    她干脆回答,“我拒绝。”

    “你”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虽然恨徐磊,但她想要的东西,非得要得到手才行。“算了,本格格就网开一面,不去计较你过去的种种,只要你肯放开徐磊,所有的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

    “为什么非要他不可”

    “只要徐磊看上眼,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乖乖地离开他,我会让你回到从前的日子,从此不相见。”悠闲地坐在位子上看戏的芙蓉格格此时笑开怀。“你懂了吧。“

    “我无法理解。”

    她摇摇头,“格格乃千金之躯,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手到擒来,何独钟情于阿磊。”

    “这是我的事,毋需你管。”芙蓉格格恢复凶恶的表情,嗜血的眼中充满杀机。

    “若是你胆敢不允,那千万记住我今天的承诺。下一次,你最好向上天祈祷,保佑别让我再次逮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人,否则的话,我保证你没机会再听到他们的声音。”

    她疯了顾茵茵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没有人会拿别人的生命当游戏筹码,完全不予尊重的。但眼前的芙蓉格格说的是真心话,若是她不同意,只怕

    “考虑清楚啊,我的交易只此一次,别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的威协明明白白地摆在跟前,“纪家三姐弟,你倒是说说看,哪一个比较适合先拿来应验我的承诺呢”

    顾茵茵当然想拒绝,但是身为孤女的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却无法不替纪百合姐弟设想。

    为什么老天爷要给她这样的考验

    为什么在大清国中,连点正义公理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啊

    昂首问苍天,可惜苍天无眼,将百姓的苦楚全置于身后,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屈服而已。

    “格格不怕将来阿磊知道真相”她死气沉沉地问。

    “何惧之有”芙蓉格格知道胜利就在眼前,态度更加猖狂,有皇阿玛在,谁敢不从。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百年之后,格格难道不怕落个恶名”

    “无所谓,我要的只是现在。”

    “好,你赢了。”

    说完之后,已经用尽气力的茵茵终于晕了过去,只留下意气风发的芙蓉格格品尝自己的胜利。

    “有刺客”

    自从顾茵茵失踪后;徐磊总是在外头奔波,急着想早点找到人。而大牛就被留守在店铺中,暗自在喜字鸳鸯楼巡视等待有心人找上门,同时负责维护其他人的安危。

    果然,今夜月黑风高,正是有心之徒下手的好时机。

    在黑暗中听到声响,大牛察觉到关引川房间中似乎有些问题,因此连忙点亮灯,冲进去帮忙。

    来人只有一个,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双眼,身上着黑衣,矫健敏捷的身手眼看已经逼得关引川节节败退。虽然看到有人进来,似乎不以为意,依旧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打斗上。

    被打中一拳后,唇角渗出血丝,关引川遇到旁边,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你是”

    “废话少说,快点来送死吧”黑衣人举起亮晃晃的大刀,每个招式都欲封喉见血。

    “我来帮忙。”挥手挡去他的刀,大牛想插手帮忙。

    “无妨”关引川伸手拦阻。

    “没用的家伙,今天暂且饶你一命,下次就这么好狗运。”黑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快追”

    “不用了。”关引川再次拦下他。

    “为什么”大牛气急败坏地询问,“我可以追到人的。”

    “追到又如何”颓然坐在椅子上,他疲倦地问。

    一时之间为了语塞,大牛支吾半天,终于挤出话来,“总之,先把那名刺客送官查办,说不定能找出茵茵的下落。”

    “他跟茵茵无关。”

    “他怎么知道”大牛不以为然,“除非你认识他”

    苦涩地笑了笑,是呀,他当然认得,所以才会感到震惊。

    “他是什么人”

    “抱歉,我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关引川抬起头看向窗外,“这片秀丽的山水,只怕我快投机会见了。”

    “干嘛说丧气话,要保护你,凭我大牛的身手还绰绰有余,谁要你方才不让我追出去,否则包管教那个人没有下次。”

    他自吹自擂着,方才黑衣人武功高强,其实当真动起手来,还真是没把握。

    “你赢不了的。”关引川直接把话点明,“我心知肚明。”

    “真的,干嘛把话说得那么白。”大牛搔搔头,有些不服气。“难道徐磊就会赢吗”

    “普天之下,若说有人能胜得过;合该只有徐磊了。”他苦笑。

    “你果然认识那个刺客。”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吟出诗句后,关引川叹口气,“放心吧,我想茵茵就快回来了。”

    今夜从刺客出现后,他已经想通所有的疑点,当然也明白顾茵茵失踪的真正原因了。

    “真奇怪,京城来的人特爱打哑迷。”大牛不解的搔搔头。

    闻声丽来的纪百合看着两人,揉揉惺忪的锤眼,“方才发生什么事吗”

    “没事,你快去睡吧。”赶在大牛脱口而出之前,关引川已经出声安抚。

    “真的没事”

    她怀疑地看向大牛,他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等到她离开之后,大牛才开口问:“为什么不让我说”

    “一方面不想惊扰大家,再方面我和徐磊离开后,问题就没有了。”他露出招牌的笑脸、“你也回吧,很晚了。”

    好吧,这可不是他不帮忙,只怪人家不赏脸。大牛点头,将灯光留在室内,照亮了关引川孤零的身影。

    第九章

    “茵茵姐回来了”

    果然,关引川的话很快地在第二天下午得到应验,一脸木然的顾茵茵出现在喜字鸳鸯楼前。

    “茵茵姐跑到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担心喔。”纪百合高兴地掉下跟泪。

    “傻瓜,哭什么呢。”她回给一个虚弱的笑容,“我只是出去走走。”

    “哪有人啥事没交代就跑出去,柴房那边还遗留下发簪子,害我以为你以为你已经被哇”数日的惊惶全在此刻得到舒解,纪百合抱着顾茵茵,放声嚎啕大哭。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来吗”此刻的她根本无力承受纪百合加诸在身上的重量,只能婉言相劝。

    “有问题吗”纪百合细心地观察到,连忙退开身子,“茵茵姐”

    “没事,我很累了,先回房间休息。”她避开众人的注意力,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然后趴在枕头上放声大哭。

    随后才回来的徐磊听到顾茵茵回来的消息,赶紧上楼查看。

    “茵茵,是我,可以进来吗”

    “不,你走开。”她努力压抑哭声。

    “茵茵,数日未见,我真的很想跟你说说话。”他温言道,内心虽然焦急,却又不忍心逼迫。

    别对她好呵,这样的温柔,她再也无法承受,想到这,顾茵茵忍不住又是一阵泪水滑落。

    “有事等晚些再说吧,我已经睡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想像依靠在他怀中那种安全的感受,为了百合姐弟,为了还待在喜字鸳鸯楼中的众人,就算有再多的不舍,也要放开。

    “是吗”徐磊有些失望,却没有进逼,“晚上咱们好好谈谈吧。”

    还能谈什么呢他们之间没有未来,更甚着,或许连面都无法再见到。顾茵茵光想到,心上就是一阵的感伤。打开门,她冲出去,紧紧抱着徐磊的背,止不住嘤嘤啜泣着。

    “发生什么事”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徐磊吓了一跳,然而却没有避开,只是轻声询问,“你还好吗”

    她拼命地摇着头,命令自己放开手,然而却无法做到。

    热切地吻上他的唇,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愿意承认自己也想依靠个男人,而他就是唯一的选择。头一次,她主动愿意将自己送上,既然心都已经属于他,何必在乎名节。

    “抱我”姥在他的耳畔低语。

    狐疑地看着她,即使心中汹涌澎湃,徐磊却不为所动。“茵茵,你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只要你抱着我。”她绝望地恳求。

    “不,你有心事,却不愿意告诉我。”他摇摇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难道有什么话无法对我说吗”

    他的妻哈,当她首次愿意承认这个头衔时,机会却已经丧失。

    老天爷,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平。

    平静地退开身子,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对不起,我失态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些日子都在哪里”

    刻意伪装出轻快的语调,她甚至还挤出一个笑脸。“没事啊,到处串门子,准备替喜字鸳鸯楼明年的生意拉开好兆头。”

    深思地望着她回避的脸庞,徐磊缓缓地点着头,“好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有话明天再讲。”

    既然此刻无法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索性耐心地等待着。

    “阿磊”她叫住即将离去的他。

    “我送你回房吧,为了我自己。”

    体贴的他送顾茵茵回到房中,安置她上床睡下后,凝视着那张明明已经沉入睡梦中,却依旧无法得到安宁的面容,幽幽地叹口气,细心地替她拉好棉被,这才离开房间,却没忘记留下一盏明亮的灯火。

    转身打算离去时,徐磊遇到关引川,从他的眼中得到某种讯息。

    “十四阿哥。”

    “我要离开此地。”关引川笑得凄凉,“在最短的时间内。”

    从顾茵茵回家后失魂落魄的神色看来,他的存在显然间接地伤害了她。这是关引川最不乐意到的情景,却又无从选择,只好设法将伤害减到最低,悄悄地离去吧

    “但我现在还不能走,因为茵茵她让我很担心。”徐磊心系着顾茵茵,当然不愿意离开。

    “就是为了她好,你得先放下一切跟我走。”关引川正色地说,“趁着问题还小,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为什么”他不解,“难道出了什么事”

    “记得从前我曾经告诉过你,生在君王家,对我而言并非好事。”他仰着头,“但无论我如何逃避,就是避免不了某些该来的纠葛。徐磊,你会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委屈自己吗”

    “就算用我的命来换,也在所不惜。”

    他命令道:“既然如此,你就快点收拾吧。”

    “十四阿哥,我实在无法选在此时离开。”他回过头,望向顾茵茵的房间,“茵茵遇到难题,我非得替她解决不可。”

    “就是为了她好,才要人动作快点。”关引川回过身子,“耽搁时间的后果,会让你后悔莫及。”

    “难道”徐磊脑筋动得极快,“你明白发生什么事”

    “淡泊名利之人,世间少有,我是其一,你是其二。”他苦涩地笑着,“可惜,除了咱们两人之外,大多数的人都生活在海市蜃楼中,以为权力及欲望就是生活的重心,无法自拔。”

    “世人皆愚昧,我等清者自清。”

    “徐磊啊,富贵于我如浮云,金钱乃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摇着头,“我虽有此心,他人却不如是想,所以衍生种种事端,对你的抱歉是我难以弥补的。”

    “十四阿哥,难道有人对你”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我已经觉悟了。”他举起手,制止徐磊将话说明白,“你暂且放在心上吧。”

    宫廷中的内斗,徐磊当然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手足之间的亲情,最后会敌不过对权利的迷恋。

    “下官明白。”回到官场的身分,他知道眼前有场硬仗要打。

    醒来之后,她连续眨眨眼,直到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廉,顾茵茵才想到,自己已回到喜字鸳鸯楼里。

    就是今天,她必须逼自己狠下心来跟徐磊告别,不管内心有多么难受与痛苦,她已经没有退路。

    特地的妆点,脸颊上涂抹了少见的胭脂花红,身上是为了迎接新年而做的新袄子。至少在离别的当会儿,她要展现最美丽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留下最深刻的记忆。

    飘忽地下了楼,大夥都已经聚集在一起,等着她的出现。

    “今天刮什么风呀。”她夸张地笑着,“居然把每个人都集合在此地。”

    “茵茵姐,我们都很担心你。”纪百合担忧地皱着眉头,你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肚子饿不饿”“不饿,你也别忙。”茵茵黯然地环顾四周,该到的人都到了,不该到的人也没少。

    好吧,既然要断就一次解决,省得日后她还得花唇舌解释。

    “各位,我有事要告诉大家,也请在场的各位做个公道。”她扯开嗓门,拿也一千两的银票,“这里是当初我和徐磊打赌的赌金,赌喜字鸳鸯楼能否让客人满意。如今我得承认失败,无法赢得这笔生意,所以喽,愿赌服输,我输得心服口服。”

    顿时之间一阵讹然,大夥儿面面相觑,徐磊则是一语不发,等着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好了,安静点,徐公子和关公子,这些日子以来,承蒙两位不嫌弃,愿意给我们喜字鸳鸯楼一个机会,证明我们的价值。”她夸张地叹口气,“虽然刚开始时我们信心满满,但经过这段日子的考验后,才发现原来技不如人之处甚多,两位多包涵啊”

    面对着款款移来的她,徐磊终于开了口,“我不记得之后有再挑剔过什么。”

    “徐大爷所言差矣,我们做生意哪还需要人家开口,自然从客人脸色中就知道自己的斤两。”

    “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哎呀,被你拆穿了,本来想说和你亲近或许能扳回一城,谁知道,天生非戏子,演不来委屈自己的角色,更讨厌自己说些口不应心的话语,所以只好认栽。”顾茵茵堆起满脸笑,“以后有机会来洞庭湖,千万别忘了来小店光顾一番,也算是咱们有缘分。”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快告诉我,你有什么苦衷,我会替你讨回公道。”她不可能在演戏,那纯真的情感是他百分之百肯定的,为什么她非得如此扭曲自己的情感

    “算了。”关引川拉住他,“既然茵茵这么说,你就别为难她。”

    “这钱我是不会收的。”领会到十四阿哥的意思,他点点头。“咱们的赌约还没完,绝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

    “徐大爷,得饶人处且饶人,二千两银子已是咱们喜字鸳鸯楼的极限,再多可没有了。”她装出怒容,虽然是演戏,”可是亏本生意还是会让人心痛万分。“小本生意,经营维艰,你若当场放弃银子的话,以后可没机会讨回,大家都看得到。”

    “我将来要讨回的,绝不只二千两。”徐磊在她的面前起誓。

    “而你,也将会为今天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你最好求老天保佑,别让我回头。”

    错了,她当然会向天祈求,求他快点回头,求他实现所有的威吓之言,求他能会来:向她讨债。僵这是不可能的,芙蓉格格的威协言犹在耳,再怎么铁齿,也无法说服自己置之度外。强忍着泪水,她挤出最后的笑容,“好吧,我等着。”

    临行前的最后一瞥,希望她能相信自己,愿意把话摊开来说,但始终没有等到想的结局,所以徐磊拂袖而去。

    “他走了。”大牛轻声说。

    “走了”斗大的泪水自美目中滑落,她依然嘴硬地回答,“倒好,耳根子落个清静。”

    “如果想追的话,现在出发还来得及。”他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只好提出建议。

    “我为什么该想走,想留,全是他的主意,与我无涉。”赌气似地转过身,顾茵茵拿起桌布,用力地抹着尘埃未沾的光洁桌面。

    “大牛,别发楞,生意还得做呢。”

    “你何必隐藏心意想得到就需要费心争取,难道非得要他回来低声下气才成吗”他火大地问。

    如果,别离发生在初见面时,或许徐磊的消失会让他心喜万分,但已经太迟了,她分明已恋上人家,付出真情。看在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份上,他也只能将自己的爱慕埋藏在心底。

    “我没有。”顾茵茵硬是不肯松口,“快点做事,别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头。”

    “那你为什么哭”

    “我哭了吗”碰触着脸颊,指头上拈满泪,引来更多的水气滴落。她的表情却是带着笑意,“不,我笑了。”

    大牛叹口气,“等你自己想通吧。”说完,他便带着纪百合离去。

    又剩下她一人,独自坐在大厅中,听着远处传来的人声,想着自己的心事。真没用呵,竟然会觉得孤单,从出生以来,还以为自己的坚强无懈可击,如今

    十年的光景,什么样的男人会对一个年方幼小的女子记忆深刻,顾茵茵不知道,唯一椎心刺骨的疼痛采自于她亲手将幸福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徐磊是那么地热忱,情愿赌上自己光明灿烂的仕途,只求与她相守,为什么自己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想起临别前他那张失望的脸,不禁替他叫屈。

    她是为他好呀将来等他飞黄腾达后,早就忘记她是何许人。到时候他就会明白,她曾经是如此地替他设想,才会绝情相待。

    内心中如此地反覆想着,希望替自己的所做所为辩解,却又清清楚楚地知道,徐磊根本不是追求名利之人,否则早就答应娶芙蓉格格为妻,哪来轮得到今日格格需要用强迫的手段得事。

    但她却是如此懦弱,连赌的勇气都没有,实在太不该了。

    泪水始终无法停歇,打从徐磊高去之后,她将自己关在房间中,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房门一步。

    今夜她要好好地哭泣,为了哀掉早夭的爱情,为了她才初萌情芽就陨落的心,更为了不舍地曾经的所做所为。

    房门外,纪百合和大牛镇守终日,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还在哭耶。”纪百合心疼地说,“再这样下去,连身子都会累坏的。”

    “有什么办法,谁教茵茵自己放弃幸福,我们也无话可说。”

    “大牛哥,你想想办法吧。否则茵茵姐真的好可怜喔。”

    “百合,你好傻,再大的悲伤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平息。何况茵茵和徐磊分开后,你就有机会啊”大牛耸耸肩,“或许这是上苍给予我们最后的机会。”

    “才不要”纪百合愤愤不平地看着他,“原来大牛哥的心肠这么坏,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替你感到难过。”

    “你替我难过”他仰头大笑“真谢谢你。其实别担心了,徐磊绝不是个轻易放弃之人,我就是因为有信心才不出手的。”

    “真的吗”她开始感到些许希望,“徐磊哥他们还会再回来”

    “是吧,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信心满满。

    年少时代,康熙曾数次徽服出游,假扮成路上行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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