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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格格上位记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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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上位记

    正文 第1章 跪地求饶

    ">夏末秋初,乍寒还暖。晨时的露珠颤巍巍地打在叶尖上。万物沉寂,只有天边的那抹曙光正冉冉升起。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盛京的太子府门前却有一道令来往人群都不得不回头注目的风景。

    曾经宠及一时的格格,被禁清平观三年,回京的第一天不是回王府休息,而是来了太子在宫外备下的一处府邸,跪在门前已近一个时辰。

    府内,6笙羽正由着众婢女服侍更衣,冷肃容颜,脸上残留的丝丝倦意消减了他周身散发的寒气。

    洗漱完毕,一脚刚踏出房门,就见管家福海急冲冲而来,福海刚一落脚,顾不上喘气就说:“殿下,格格在门外跪着要求见您。”

    一抹了然的笑意自6笙羽眼底一闪而过,挑起浓黑的剑眉,状似不明:“格格哪位格格”

    福海小心谨慎地回道:“是、是睿王府的长格格。”

    那双幽深地如同黑潭的眼眸紧缩,吓得福海冷汗直流。太子与那位格格的过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凛冽的眼神中带着嘲讽之色:“哦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不成”

    尽管时日久远,但刻苦铭心的东西永生难忘。在睿王府借住的那段时日,他所受的侮辱全来自于这位恃宠而骄的格格。如此骄横的女子也会跪地求人,此情此景,谁人不惊讶

    长久的沉默让福海心里不知作何打算:“殿下,您是要见她,还是让奴才给打发走”

    这座府邸不过是6笙羽在宫外暂住的地方,他常年住在东宫,只是偶尔出宫便会居住在此。他本想说不在,但如此一来,岂不放过那个女人了

    “不见,就让她跪着。”语毕,那抹俊逸的身影已经遥遥走远。

    日渐高升,夏末秋初的阳光同样袭人,干燥的热浪涌动,一层层细密的汗珠从萧盈娣的额头上渗出,素日红润的嘴唇已经裂开起发白的死皮,双腿跪得早已没了知觉。口干舌燥的感觉,让她吞口水都觉得艰难。

    她抬头看了看紧闭的朱漆大门,这一个时辰下来,她已经记不得看了多少次了,可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福海在门后,通过门缝去看萧盈娣,只见她面容发白,身子摇晃,显然是要支撑不住了。虽说步入了秋季,可天气还是灼人,一般人在日头下站半个时辰都受不了,何况是跪在太阳底下一个时辰的人。

    福海虽得了太子的命令,不让格格进来。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一格格,再怎么落魄,终究是比他这个奴才大。整个凤昭国的人都知道这位格格曾经备受太后宠爱,虽说三年前,因犯错被太后送去清平观禁闭,但难保不会有重获太后宠爱的一天,到时候,太后自是不会怪罪太子,那些罪责免不了都落在他们这些奴才身上。

    所以福海思虑再三,还是去了膳房找太子。

    福海进来的时候,6笙羽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仿佛压根不知道门外有一位格格在等着见他。

    福海仔细瞅了瞅6笙羽的面部表情,见他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这外头暑气正高,格格在外头都跪了一个时辰了,您看要不要奴才支把伞给格格遮会儿阳”

    6笙羽喝了一口粥,明亮的眸子染上寒霜:“她死不了。”

    “可是格格毕竟是千金之躯,怕是”福海本来还要继续说,可看到6笙羽凌厉的眼神,吓得赶紧住了嘴。

    “你难道想跟她一起跪着”

    用完早膳,6笙羽又去书房练了会字,看了会书。从书房 出来的时候,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使他不由得眯着眼看了看纜乳芡獾奶簦缓笪适卦诿疟叩逆九骸笆裁词背搅耍俊br >

    立于一旁的婢女恭顺回答:“回殿下话,午时了。”

    6笙羽沉吟了片刻,径直朝着大门而去。

    偷偷在门口观察萧盈娣的福海见太子往这边走,赶紧命人将大门打开。

    听着大门传来的动静,一抹欣喜之色自萧盈娣眼中闪过,慌忙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立于石阶之上的傲然身影。

    6笙羽俯看着她,犀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挫骨扬灰:“听下人说,你非要见我不可”

    “是。”一直紧闭的嘴,突然开口,硬生生地将嘴唇上翘起的灰白死皮给拉扯开来,隐隐有血丝显现出来。

    “你来求我,实属难得。”语气嘲讽中还伴随着浓浓的嫌恶,见萧盈娣渐渐低垂下去的头,往日所受的耻辱历历在目:“你当初不是对我很不屑一顾么不可一世的格格现在跑来对我下跪,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恩”

    萧盈娣低垂不答,她来之前,就料定6笙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讽刺她的机会,所以她下定决心不反驳他的话,只要他最终能答应自己的请求,他再怎么嘲讽她、再怎么辱骂她都没有关系。

    较之整个睿王府,她自身的尊严早已不那么重要了,在她来太子府之前,她的自尊就被她放低进尘埃里了。

    “在我记忆中,睿亲王家的长格格可不是个温顺性子,若是搁以前,早就跟我大打一架了。怎么,在清平观呆了三年,倒学会了这种假惺惺的一套那我是不是该上报皇阿玛,让他拨点银两重修清平观,以示嘉奖”

    见萧盈娣除了回应他一个“是”以外,便不再给予任何回应,一阵怒意袭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下石阶,一把扣住她的下颔,逼迫她抬起头来。

    “你不是执意要见我么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盯着6笙羽那张暗含怒气的脸,萧盈娣觉得无奈,本想等着他骂够了、讽刺完了,再说出此行,如今看来,事实与预料早已背道而驰。低垂着头,以最卑微的姿态地跪在他面前,声音干涩嘶哑:“求太子能在皇上面前替我阿玛求情。”

    扬嘴邪笑难掩眼底的恨,他凑到她耳边,暧昧地冲着她耳朵吐出一口气,见她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他并未就此放过她,唇瓣几近贴上她的耳根:“凭什么”

    6笙羽的这三个字,让萧盈娣的头不由得垂得更低,他猛地用力,她的头被迫抬起,捏住她的脸蛋,她干裂的嘴巴被他捏得撅起,唇瓣上的血隐隐浮现。6笙羽眯起眼睛,眸子里是摄人心魄的寒冷,“风水轮流转。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叫什么吗叫自作自受”

    她的逆来顺受太过无趣,那张淡然如同死湖的面容总让他想要搅出大风大浪:“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求顺谦王帮忙,我倒可以帮你去找他,只要你求我,怎么样”

    “不要”萧盈娣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顺谦王是个爵位,但6子衿这三个字于她何种意义,6笙羽一清二楚。

    6笙羽听到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冷笑拂面,站起身俯视着她:“那你就继续跪着”

    语音落下,拂袖大步离去。

    福海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格格,您既然有求于殿下,又何必惹怒他呢唉”三角亭于6笙羽是噩梦,于她萧盈娣难道就是好梦

    心虽存侥幸,但萧盈娣却不敢猜想6笙羽的报复心理会有多强大。她迎视他那双恨意明了的双眸,心下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凉意一点点自她后背袭上,如同深冬的寒气冰冻了她的双脚,正一寸寸往上冻结她整个身子。

    6笙羽对萧盈娣眼中的惧意恍若未见,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很显然,他特别满意萧盈娣此刻的眼神,怕就是对的,只有怕,报复才会得到最有力的效果。

    随意轻扫周围来往的人群,而后,他凑近她,字字缓慢,咬字清晰:“我要你旧事重演。”

    虽然对可能到来的报复有所准备,但真的来临时,却不得不畏惧。倒不是畏惧6笙羽这个人,只是在盛宠下长大的她,如何做到在整个盛京百姓面前将尊严自我践踏

    “怕了”6笙羽扣紧她的下颔,眼眸急剧紧缩,恨意如同狂风暴雨在他幽深的眸子里翻滚咆哮,周身的气息也渐渐冷却,连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冰冷的。“五年前的事你忘了不成”

    6笙羽的话是一只无形的手掌,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曾经做过的无知错事又涌回她脑子里,她只觉得脸红无光。

    “你不是要替你阿玛求情吗要么你做,要么他死”他 给的选择,于萧盈娣而言,哪个都是死路。前者死的是自己所有的尊严,后者死的是自己最亲的阿玛。

    既知答案会是自己预料中的,6笙羽便显得不着急了,负手立于一旁,等着她的答案。

    日头正上,热气袭人,灼得人满身汗珠,萧盈娣的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遍布汗珠,内心的纠结以汗珠的形式展露于人前。

    来往的人渐渐驻足于四周,由三两个人渐渐积聚,不过半刻钟,周围人群密集,交头接耳地细语声模模糊糊,有些嘈杂。

    即便是低垂着头,萧盈娣也能感受到无数道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是一支支利箭,一根根插在她身上,遍体鳞伤,也插翅难飞。

    一人自人群中奋力挤了进来,急促着步履,走到6笙羽身边,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6笙羽嘴角扬起,好戏至此才算是真正上演。

    低沉嗓音轻轻而落:“快点选,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记得,好好伺候我的爱骑。”说道后一句话时,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中带着几分得意。

    而后,他不再看萧盈娣一眼,朝着对面的纤尘轩而去。

    心情愉悦,步履自然轻快。推开二楼雅间的门,6笙羽正好透过半掩的屏风看到靠窗坐着一抹雪白的身影。

    越过屏风,6笙羽的脸上早已拂去方才的冷冽寒凉,面色缓和不少:“皇兄来很久了”说着,行至6子衿对面坐下。

    “我刚到一会儿。”6子衿清浅一笑,笑容如若春风,只是笑容背后的辛酸苦水又有多少人可知。

    他与6笙羽的命运截然不同,一个是养于皇宫的皇子,不受皇宠,空有头衔,无实权;一个是流落人间的皇子,一朝认主归宗,身份既定,恩宠并来。

    6子衿是个失宠皇子,可就是这样一个笑容里都藏着悲伤的男子自打萧盈娣懂事以来就常驻心里。

    眼睇向旁侧紧闭的窗户,6笙羽的话里意有所指:“这般热的天气,不开窗户岂不是要闷死。”他不待6子衿做出回应,就伸手打开了窗户。

    窗户大敞,三角亭前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毫无半点掩盖。

    6笙羽视线落于马蹄下那个正缱绻身子爬行的身影上,嘴角倾斜:“如此有趣的情景,皇兄不看看么”

    6子衿闻声,疑惑地侧头,顺着6笙羽的视线望下去,萧盈娣跪在地上,从马蹄下爬行的一幕,被他看得真切。记忆中萧盈娣骄横跋扈,但本性不坏,如此烈性子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于马儿胯下跪着爬行,这般侮辱连6子衿都不由得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背部传来一阵钝痛,萧盈娣本就无力的双臂一软,整个身子直直趴在地上。

    马儿似乎懂主人的心思,所以它的马蹄踩在萧盈娣身上并非移开。

    萧盈娣觉得疲惫极了,趴在地上不愿再起来。身上处处是伤,疼痛包裹着她,比死还难受。

    如果逃不过死去的命运,那么就死去好了。

    沉重的眼皮再也睁不开了。

    一阵奇异的风过,便是一声清冷透彻地如同来自黄泉的声音响起:“起来。”

    是死神来了吗萧盈娣竟觉得轻松,丝毫不畏惧死亡。

    “如果你死,我必拿整个睿王府陪葬”这个声音落在她耳边,清晰且刺骨般地冷。

    “盈娣,看阿玛给你带回来什么”

    “是奶酪糕阿玛,你真好”

    阿玛,她的阿玛知道她最喜欢西域的奶酪糕,作为每年出使西域的使者,她阿玛回京时都会给她带很多奶酪糕。

    还有她的额娘,不管她多么淘气,她的额娘总是用慈祥的目光无奈地冲着她笑。

    她的妹妹萧芷柔,总是在身后,扯着她的衣角,仰着头,怯生地唤她:“姐姐。”

    她的额娘还在府内等她,她的阿玛还在边陲等着她救,她不能死。

    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冰冷且暗含怒气的容颜渐渐清晰于眼前,不待她看清周围,她的下颔就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扣住。

    她的头动弹不得,只得直视眼前这双阴鸷的眼。

    6笙羽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一字一顿地说,唯恐她听不清楚:“睿王府将与你共存亡,你死,睿王府灭,你活,睿王府在。”

    “为什么”萧盈娣突如其来的疑问让6笙羽一愣,她瞟了一眼他身后的6子衿:“顺谦王出现在这里是你故意为之的,对吗”

    6笙羽突然一笑:“对,没错。我与他是兄弟,好事怎么能让他错过而且还是这么精彩的事。”

    明知她对6子衿的心思,却故意让他看到她最狼狈的一面,6笙羽这招比直接让她死要见效多了。

    “常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太子殿下也不过如此。”萧盈娣扬嘴冷笑,这话不管暗讽他是女子还是小人,都并非中听之言。

    面上如同结了一层寒冰,他凌厉地看着她淡然自若的面容:“你要是想你阿玛死的话,你就再说一次。”

    “你都拿人生死作威胁,谁还敢说”

    萧盈娣心里嘲笑6笙羽可笑的行径,以太子的身份随意玩弄人命,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她嘲笑6笙羽的同时,不免也自嘲起来,她曾经不也如是

    苍天终究是有眼的。

    在起身前,6笙羽用不可违抗的语气说道:“想要睿王府平安,你就给我好好活着。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能在回宫一年之内,让皇上废掉大皇子的太子之位,继承太子,也能让太后眼睁睁看着睿王府毁掉而无能为力。”

    6笙羽的狠绝绝非表象,正如他所说,大皇子6景言坐稳太子之位近十年,他回宫一年便夺掉大皇子的位置,他的能力不可否认。

    生来的傲气作祟,她昂头,虚弱苍白的面容淡然自如:“我会活着,为了整个睿王府。”

    “很好。”6笙羽翻身上马,俯看着她,眼底幽深的酷寒在翻涌,似笑非笑,“格 格,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宁愿无期。

    一侧的6子衿瞧着萧盈娣狼狈的模样,本无心多管闲事,但对她又心存怜悯,轻叹口气,自袖子里抽出一块手巾,递给萧盈娣:“擦下吧。”

    萧盈娣闻声抬头,接过手巾,对他浅浅一笑:“多谢王爷。”

    如此疏离的笑容和礼貌的话语让6子衿一怔。在他记忆中,这位格格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在他没被封王爵之前,他住在皇宫。因为自小不受宠,所住的宫苑偏僻幽静,所以他习惯了安静独处。

    可萧盈娣每每进宫都喜欢跑到他的院落来,缠着他,叽叽喳喳个没完,且总说要做他的妻。那段时日,他对她谈不上喜欢,甚至有些厌烦。毕竟没多少人能忍受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子。

    因而再见萧盈娣时,她对他客客气气的,他倒觉得不自在了。

    怔愣片刻后,他也回她一笑:“没事。”待到众人都忙活去了,桂香嬷嬷才转头看着萧盈娣,眸子里尽是疼惜。“格格,你受委屈了。奴婢之前听说清平观里的道姑都是吃人不眨眼的黑心妇,您没少被她们欺负吧瞧,您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被太子”桂香嬷嬷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赶紧扯出腰间的手帕拭干了泪水。

    萧盈娣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喜欢将苦痛以小化大的亲王格格了,在清平观的三年,她早已学会了忍耐。

    萧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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