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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生之美味关系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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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身自由了。”

    “那”到底是谁干的啊。

    安然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暂停了。

    “是他儿子干的。”江杰云的语调突然急转直下的冷了下來。尽管他似乎努力想保持平静的态度。可声音里还是不可避免的带出几分金属般锋锐的质感。“所有这一切。据说都是他遥控的。”

    安然琢磨了好一会儿。才算明白江杰云那句“他儿子”中的“他”是谁。“他儿子”又是谁。然后。心里猛的一跳。她豁的一下转了头。盯着江杰云。语无伦次又结结巴巴的问。“这一切你是说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做的。

    “怎么。有点出乎意料。是吗。”江杰云朝她笑了笑。然而眼神冷峻。毫无笑意。

    安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个答案。对于她來说。确实是有些意料之外。可再想想。却又是可悲的情理之中。

    所以。姜成卓、赵真旭的家里以及各个部门才会那样避其锋芒。讳莫如深。那些攻击才会一波比一波更加的凶猛。

    以安然这个最底层的小老百姓那有限的见识猜测。对于那样的背景來说。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折腾大概并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吧。

    一瞬间。无数狗血淋漓的情节在安然的脑海里井喷而出。狂轰乱炸。影视剧里的。小说里的。八卦报纸里的异母兄弟似乎生來就是一种敌对的存在。但无论情节怎样跌宕。相残的理由一共就那么几个。万变不离其中。

    可这事毕竟关系重大。不能只是想当然的靠脑补。安然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原因呢。原因是什么。”

    江杰云摇了摇头。“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他针对我的原因是什么。”说完这话。他微微的眯了下眼。哼笑一声。“不过。那原因沒准会十分的俗烂。小说电影什么的。不是经常这么演吗。也许压根就是正房嫡子看我不顺眼。根本不需要别的什么原因。单只这个原因就足够了。”div

    正文 344,昂扬的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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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我沒事。”

    她沒说出口的心疼。他都知道。

    “我知道。”安然依然强撑着嘴硬。仗着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咬紧了牙就是不承认自己的慌张。我有未來的记忆。不仅知道你沒事。还知道你会越过越好。她的语气信心满满。“我们江杰云同学很不了起。最厉害了。眼前的这点困难算什么啊。一切都顺利起來的。将來你会很成功。也会很幸福。绝对的。”

    尽管江杰云知道安然的话全部是出于真心。但她那类似于吹牛皮一般的调子还是把他逗得大笑了出來。“嗯。英雄所见略同。江杰云同学本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安然也被他带得笑了出來。双手拍拍他的后背。然后推了推他的胸膛。结束了这个拥抱。

    江杰云顺手又把她塞进薄被里。帮她把被角拉好。敛起未尽的笑意。回答她之前的问題。“我准备去一趟帝都。”

    尽管知道以江杰云的个性。接下來必须会有所动作。但安然听到他的这个回答。仍是不由得一惊。豁地抬起头去看他。险些撞到了江小帅哥周正的下巴。屏了息追问着。“去帝都。你准备怎么做。”

    江杰云邪气十足的一挑眉。却掩不住眉峰上那一股子宝剑出鞘般的凌厉。淡淡道。“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我总要问一问原因吧。哪怕就是天生看我不顺眼。我也要亲口听他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个不顺眼法儿。另外。我想去那边看看那个男人和他的孩子到底在他们那一大家子里是个什么样的地位。是不是真的那么牛x无敌。”

    江杰云似乎早已想好了腹案。这会儿说得极流畅。不加思索。“我们锦岭毕竟离帝都太远。虽然现在的通讯手段多得很。但我们在那边缺少得力的人脉关系。而且。有时形势这东西。还要靠身处其境才好把握。我准备把他们的情况先摸个透彻再说。知己知彼才好琢磨对策。如果找到机会。再好好的利用一下。大不了。豁出脸皮去。找那男人撒泼告状呗。你儿子欺负我。你管不管。虽然他肯定不会给我做主。不过讨点补偿之类的还是并不难的。”

    尽管安然当了两辈子的小老百姓。半个高官的影儿都沒见着过。然而她并不是真正毫无社会经验的高中生。又曾成天到晚的在网上挂着。看多了各种密史传闻的八卦。光凭脚想也知道。江杰云说得太过轻松了。保留了太多的空白之处。

    事情远沒有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容易。他这一去。不能说是百分百的徒劳无功。但成功的机率也是微乎其微。

    更何况。每个地方。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独有的交际圈子。单就他们一中來说。普通学生和虽然在一处读书。一处学习。一处出沒。甚至有时还在一处吃饭。可彼此之间却依然基本沒有什么交际。由此可见。想凭着一己之力在短时间内打入另一个阶层另一个圈子。获得认可和接纳是多么的难了。

    而现在江杰云头上顶着个私生子的名头。从偏远的小城锦岭独自一人两手空空地进到完全陌生。水深莫测的帝都去打听消息。不说是绝对的不得其门而入吧。但一时之间只怕也是沒什么正经的头绪。

    仅仅这么粗略一想。安然便觉得替他愁得要死。

    “是有点麻烦。不过总会有办法的。至不济。我姥爷去世时还给我留了几条他的人脉关系。虽说现在还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但实在不行。也只能拿出來用了。我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最后努力一把。要是还是失败。那大不了也就是从头再來而已。”江杰云倒是一副想开了的表情。眉宇间一派坦荡。“我就不信了。他一个跟我一般大的家伙。靠着家里的那点资源。还能手眼通天不成。中国这么大。他真当他自己是如來佛祖呐。管得可倒是宽。就算他真是如來佛祖。管得了中国这么大一片。大不了。我去国外总行了吧。那是人家耶稣基督莫哈默德的地界儿。他一个如來佛。手再大再长。也管不着人家地盘儿的事。”

    对于江杰云來说。今天借由向安然倾诉的机会。将自己的过往重新理顺了一遍。从过去到现在的糟心事染在心头。就如同一块沾了脏污又皱皱巴巴的白布。让安然拿泪水洗了一遍。又认真的熨烫了一回。这会儿早已是一片洁净平展。该丢弃的丢弃。该牢记的牢记。千斤重担。卸在一旁。轻装上阵。神清气爽。就连脚下的鞋子都给潇洒的甩到了天外去。一副气势昂扬的光棍儿模样。

    也许换了别人说这话。安然还要怀疑一下是不是在故作潇洒。硬撑着宽自己和朋友的心。多年辛苦打拼所得。不真逼到那个份儿上。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心里的难过轮到谁谁知道。

    可这话是江杰云说出來的。安然却是真的沒有一丝怀疑。

    多年近距离的接触。让安然对这厮的性格有了很深的了解。

    本城未來的土财主no1是个完全彻底的狠人一个。狼性十足。江杰云的狠不只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对他人有十分狠。对自己却有十二分。他今天豁得出去。明天也确实能收得回來。小小年纪。便善于审时度势。既能一往无前的敢拼敢抢勇于争取。必要时也不缺自断其臂的悍狠绝决。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江杰云成为过命兄弟的姜成卓和赵真旭在这份狠劲儿上。也是半斤对八两。老大别说老二。

    也许某一个领域的成功人士都相通的共同特点吧。

    所以。安然相信。江杰云他们三个都有这份暂时放下恩怨。从头再來的隐忍。毅力和心胸。事到如今。哪怕带着未來的记忆。但心怀忐忑的她也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眼前的难关。也许是老天爷给这三位土财主在成功之前的一次重要考验和磨砺吧。

    想到这里。她也展颜一笑。有意轻快的附和。“就是。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有能耐他就别让你翻身。等咱们翻了身。有他的好看。”

    江杰云牛b非常的一昂首。龇起一口雪白牙齿。笑得一脸凶残酷帅。“那是。到时剃他个阴阳头。一天只给一顿饭。见天儿的让他睡猪圈烂泥塘。给全城的老旧公共厕所义务劳动。小样儿的。我让他狂。”

    脑补能力一流的安大业余写手闻言顿时作呕。这厮的手段虽然缺乏创意。又明显抄袭当年红、卫、兵的缺德招数。可想想本市那些一到夏天几乎都能发生苍蝇吃人惨剧的老旧公共厕所。胃里就是一阵的恶心翻腾。不由得与坏心的土财主相对一阵皱眉傻乐。

    阿q的精神胜利法有时确实有一定疏解忧烦的疗效。安小q同学吐了一口郁气。又正经了神色。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我们这里沒有直达帝都的车次。得先去省城。到那里再直接搭飞机去。”江杰云这一个下午做了不少事。就连去省城的火车票也已经订好。

    安然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这么快。刚收到信息。做了决定。说走就走。可转念想想。倒也是。现在的情况已是这样危急。必须争分夺秒的抓紧时间自救。再这么耽搁下去。等到死局做成。就真的是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几点的车。”

    “上午九点三十。”

    这个时间。正是他们上课的时候。安然皱起眉。开始努力的琢磨请假的借口。她不想让他就这么孤零零的离开。本來就前程未卜。再冷清清的连送行的人也沒有。未免太过凄凉了一点。那货心大得很。倒是不在乎。可她的心里却不好受。彩票站是一刻也离不了人。倒是她这边。现在正是期末复习阶段。上课也不过就是再由老师总结一下重点。请上几个小时的假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可千万别去送我。”江杰云一眼看破她的想法。

    安然无语的瞪他。不送就不送。干嘛还“千万”。

    江杰云苦着脸。无辜的回视。“眼下这种状况。你不觉得有点像送我上刑场吗。你呢。往站台上一站。对着远去的火车蹦高儿一通哭嚎。我呢。留下一个萧瑟悲凉的背影。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劲儿。多不吉利啊。安小然。”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货的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來。

    安然叫这个百无禁忌的家伙给气得一脸的黑云翻墨。两只拳头抡圆了。对着这厮就是一阵的猛捶。“江杰云。你个混球。你就是个属狗的。蹦高儿哭。你才蹦高儿哭呢。上刑场。你才上刑场呢。”这话才一出口。就见江杰云朝她笑嘻嘻的扬眉。自知口误的安小然同学一阵山呼海啸似的懊悔。也顾不上捶人了。急急忙忙地用手轻拍着自己的嘴巴。吐出了一连串的“呸”字。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童言无忌。大风吹去。”div

    正文 345,又见鸡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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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安然是重生的。可从小到大受到的唯物主义教育早已根深蒂固。一全套的思维深入血肉。除非真能把所有的记忆都推倒重來。否则单凭一个沒喝孟婆汤的重生还不足以把她这个坚定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就此变成唯心主义者。

    但非常有趣的是。她这个所谓的坚定唯物主义者却偏偏在日常生活中有那么一点个人迷信的小习惯。而且自相矛盾得极其理直气壮。往往让周围的亲人朋友看得哭笑不得。

    比如眼下这会儿。她的那番嘀嘀咕咕的神叨劲儿就把江大财主给娱乐够呛。以拳抵唇。低着头一阵的闷笑。。该吃货还是很有眼色分寸的。这种时候。绝不敢笑大了。否则他敢笑。安大厨就真敢不给他肉吃。

    某重生唯物主义者终于做好自己口误后的“补救”工作。小紧张的神经松懈下來。江大混球的那番言论很讨该唯物主义者的膈应。她严重怀疑这厮根本就是不想让她去送行。才故意为之的。上刑场神马的。真亏他说得出來。

    “算你狠。”安然对着江杰云龇牙裂嘴外加咬牙切齿的沒好气。“如你所愿。我明天不请假了。不去送你了。总行了吧。”江杰云也不辩解。一径嘻皮笑脸的朝她乐。一张帅脸笑得跟花儿似的。可惜。再好看的花儿也架不住天天看。日日瞅。某人早就欣赏习惯了。牡丹花这会儿也天香不起來。直接给当狗尾巴草处理。看了一眼时间。他们这一吃一喝一聊一唠。已经快十二点了。“不跟你闹了。明天你还得赶路。麻溜儿的抓紧时间休息吧。”

    对于已经定下的行程江杰云倒是浑不在意。“我沒事。反正上了车也沒别的事好干。直接一路睡到省城。倒是你。现在已经过了你平时上床的点儿。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得早点去睡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那话里的不舍之意虽然贼眉鼠眼的躲躲藏藏。但仔细听听。倒也不难识得其中的曲折。

    体察人心方面。安然本就不是什么高手。这会儿心里有事。也沒留心。不过。她也沒想就这么爬去睡觉。“我。我沒事。我平常睡得多。今天少睡一会儿沒关系。”遇到好友进京这等大事。脸皮受损这样的小事自然要放到一边。她关注的重点是。“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沒什么可收拾的。缺什么到时现买就是了。”江杰云十分轻松的耸耸肩。“反正我把你给咱们仨做的肉干什么的都带上了。”

    如果单听前面的那句。说得还真是挺潇洒的。大有一箫一剑走江湖的洒脱味道。可再加上后面这一句。顿时什么美好的迷雾都烟消云散了个一干二净。赤果果暴露出吃货的本质。

    安大饲养员满头黑线的扶额。她就知道。这厮要是出趟儿门。行李里最多的肯定不是衣服。甚至不是钱。而是吃的。或者换个更直接的说法就是。。肉。安然觉得。如果条件允许。这位八成是恨不得抗座肉山走。

    “肉干够你吃的吗。”安大饲养员太知道自己养的这只凶兽的食量了。时间太紧。现做是肯定來不及了。自家养大的孩子。在这种关键时候。自然是舍不得他受委屈的。认真负责的饲养员同志不由得有点忧虑。“我那边也沒剩多少了。”凑巴凑巴还不够这只肉食动物塞牙缝的呢。

    江大吃货果然是一脸的遗憾。在心软的安大饲养员眼里甚至还能看出点可怜巴巴的味道來。“不用了。也不差那么一点。”

    对于肉干的事。安大厨本领再大。眼下也无可奈何。关心过了吃货的胃。转而再关注其他。“你走了。这边的事要怎么办呢。你都安排好了。”

    在这种时候。可靠的。能为他分忧的两个人一齐失去了自由。在尘埃落定之前。姜成卓和赵真旭只怕都会一直处于禁闭圈养状态。剩下的。可靠的人。如安然自己。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那些管理人员大多早已跳槽离职。甚至落井下石。硕果仅存的几个也都是一副隔岸观火的心态。随时准备跑路。

    可如果不做好后续安排。只怕前方战况不利。后方却又猛然失守。被人前后夹击。那时的局面大概就真的是要走到绝境了。

    安然这会儿往深里一想。简直有些心惊肉跳。

    “大致安排完了。其实也沒什么可安排的。大部分人都放了长假。”江杰云却是面色轻松。神情坦然。“现在我怎么动都是错。不如不动。他反而拿我沒辙。”

    安然恍然。这是从正面出击改为暂时蛰伏了。

    在她看來十分难以解决的问題。到他这里其实不过就是转换个战斗模式而已。就像是数学題。她的思路总是直线向前的。而江大财主则会在面对不同的題型和知识点时。适时的转换思路。

    “说到这里。有件事我还得拜托你。”

    江杰云这话说得有点严肃。安然的心跟着提了起來。立刻披着棉被正襟危坐。“什么事。”

    看着安然那一脸“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表情。江杰云那难得换上的正经腔调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转眼间便是眉眼含笑。站起身打开灯。走到餐桌边。从桌面上翻出一封信。交到安然的手里。“还记得苏朗南吗。”

    安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比眼前这个未來本城第一土财主还有名的胆大包天之辈。十几年后。锦岭城里上到九十多岁的老头老太。下到呀呀学语的三岁小童。对那位爷的大号都是如雷贯耳。想她安然区区一平淡无奇的小老百姓。对那等传奇人物。真是想忘都难。

    她知道这几年江杰云一直跟这位未來的黑社会头子私下有所往來。而且交情似乎还很不错。只是她沒想到。在这种时候。他还会有事要找苏朗南。

    “说起來。这次我把他也给连累了。只怕他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过。”江杰云眼里掠过一层阴云。他受不了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让朋友们吃苦受累。在这一点上。那个混蛋算是正经的戳到了他的逆鳞。

    然而。在他的朋友之中。由于身份的关系。苏朗南绝对算是十分特殊的一个。因此在处理与他有关的事务时。谨慎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尤其是现在将要与他打交算的是安然。同样是他所有朋友里最特殊的一位。在对待她的问題上。他拒绝任何意外的可能。哪怕事情因此延缓。陷入被动。他也不想让她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他拿出少有的严肃态度。目光牢牢的锁住安然的视线。确保自己说的一字一句都被她认真对待。“如果在我走后。他上门问起我是不是给他留下什么消息。你就把这个给他。你要特别记住。如果他不來。或是來了不问。你都当沒有这回事。知道吗。”

    在态度问題上。安然从來不会让江杰云失望。绝对的听话。她自认不聪明。所以在做人做事上。最大的原则就是不自作聪明。他说一句。她点一下头。幸亏一共沒几句话。否则非点成磕头虫不可。“放心吧。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极郑重的接过信。放在手里细细的看了一下。十分普通的牛皮纸信封。是他们自己的办公用品公司里的货。信封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沒写。也未封口。信大概不长。因此信封虽然摸得出是装了东西。厚度却很薄。然而。在这种时候。又是交给那样一个人。安然觉得手里的这封信并不如实际重量那样的轻飘。沒准上面也应该装饰上几根鸡毛。以示其关键和重要。

    安然那认真的瞪圆了眼。绷着脸用力点头。又乖又听话的样子。让江杰云止不住的想笑。直觉得这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简直沒治了。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滑过她顺滑柔软的发丝。这个经常对她做的表示亲昵的动作这会儿却让他感觉有几分不足。恍惚间他想起他们之前的那个拥抱。那样的紧密无间

    安然因他停滞在发间的手指而半仰起头。看到他一脸恍惚的怔怔出神。还以为他又想到了什么事。轻声询问。“江杰云。怎么了。”

    “沒事。”江杰云眨眨眼。回了神。手指接续之前的动作。揉了揉她的头发。嘴里又沒了正经。“來。安小然。乖宝宝。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回头哥哥给你从帝都买回來。”

    安然懒懒的斜他一眼。以此为表达对他这种幼稚腔调的不屑。然后用事实來表明。她是如何滴理智成熟。“少说那些沒用的。你到了帝都。安顿好了别忘了给家里來个电话。省得大伙担心。要是有好消息。也记得事先通报一声。沒准卓子和小胖也能提先刑满释放。”

    这最后一句当然只是出于美好的幻想。不说江杰云这一去希望渺茫。就算是真的卓有成效。得到翻盘的机会。帝都距离锦岭天遥地远。哪怕现在通讯手段先进。可事情的发展也要遵循客观规律。破坏只在倾刻之间。重建却需要一步步的來。所谓的成效也绝不会传递得那样迅速。div

    正文 348,一条大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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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药。感冒的。肠胃的。消炎的。创可贴外用药什么的。都是你平时常用的那几种。什么不用。吃的不带可以。这个必须得带。当然。你这次去肯定是顺顺利利的。可是这不是备着万一嘛。万一真要是病了。水土不服什么的。你身边又沒人。大半夜的。上哪儿去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去。带上吧。也安安我们的心。还能少惦记惦记你。

    安小老太太眼圈微热。猛地低了头。只把手里的药一个劲的往江杰云的方向推。

    江杰云让她那泛红的兔子眼和低俯的脑袋弄有点心慌意乱。哪里还敢说不带。软着声音一叠声的应着。“行行行。安小老太太。小的遵命。您还有什么吩咐。还不抓紧时间迅速唠叨。小心一会儿上学迟到。到时小的罪过岂不大了。你总不会让我怀揣着好几千斤的内疚上路吧。”

    这个。菊花茶和薄荷茶。败火的。都是分了小包的。一包是一杯的量。上面写着名呢。你觉得心烦就喝点。可也别喝太多了。这些东西性凉。你要是心里闷。就给家里打打电话什么的。别有事憋在心里自己硬挺着。到那边在外面吃东西小心着点。肉什么的少吃点。别太油腻。真想吃。等回來可够的给你做

    其实有些话。刚才在饭桌上。安国庆和李彩凤已经联手念叨一遍了。可安小老太太功力非凡。硬是把她老爸老妈念叨到的。沒念叨到的。或重复或查缺补漏的又给來了个加强版。

    不过。不管她怎么唠叨。居然还在这些长篇大论中十分有意识的避开一切与“不顺利”相关的字眼。把她那所谓“自我激励”式的“心理暗示”贯彻了个十成十。

    江杰云倒是有耐心。甚至还欠虐的享受着她的唠叨。也不说话。时不时为她在话里话外特特绕过去的那点小迷信而翘起嘴角。

    倒是最后安大厨觉得自己打包出來的这些杂七杂八。吃吃喝喝的东西有些夸张了。不像是进京城。倒像是去难民区。有点迟疑起來。“带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多了。”

    江杰云痞里痞气地伸出手指搔了搔耳朵。慢慢地摇头叹息着。一脸的无奈欠扁讨打相。“东西不多。话多。”

    安大厨倒也不恼。只学着他的样子。皱起鼻子。特别大声的叹着气。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唉。沒办法呀。儿行千里母担忧嘛。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这要出远门。我自然担心嘛。话不多。怎么能让你充分滴感受到我对你的这份深厚的关怀和爱护呢。”

    嘴头的便宜还沒占完。就让江杰云一伸手把她打理得流光水滑。整整齐齐的头发给揉成了一只人工鸡窝。“安小然。你就充大辈儿吧你。你说说你。准备了这么些东西。怎么把最关键的一样给忘了。”

    诶。最关键的一样。忘了。忘什么了。

    安然闻言低下头。用目光认真地把桌上摆放的东西又一一迅速盘点了一遍。却实在想不起來自己还忘了些什么。皱眉思虑着。神情严肃。“还差什么呢。”

    “一条大麻袋。”江大吃货笑得一口白牙皎洁。反射着清晨烁目的阳光。气人话说得慢条斯理。好象歌唱。“沒有那个。我采购回來的东西往哪儿装。怎么抗回來。”

    “”

    如果目光也可以剐人。安大厨这会儿真的不介意把对面这厮给片成飞薄的人肉片。下到火锅里配着酸菜血肠涮着吃。

    可惜人类的目光沒有那种变态的功能。所以。安大厨觉得自己的牙齿十分的痒痒的。在嘴里磨了磨。真想给这个不看时候气人的混球手腕上“戴上”三个牙印版的“表”。

    安大厨瞪着一双肿胀的兔子眼。还在纠结究竟要不要给江大混球來个临别“戴表”的时候。江杰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指了指墙上的钟。“安小然。赶紧的。再不走你就要迟到了。”

    最近一段时间接连不断的大雪让路面情况十分糟糕。环卫工人们加班加点。忙得不可开交。但成效却并不显著。旧有的积雪残冰还未清除。昨夜便又下了一场大的。以安然那平平常常的车技。想在这样的时候。骑车赶早上学。结果只有一个。。摔着成串的跟头一路滚到一中去。

    所以。每到雪后。安然大多都会直接坐了公交车去学校。反正门前就是车站。正好到学校门口下车。也是方便快捷得很。

    雪天路滑。为了安全第一。速度便在其次。车子一般都开得比较慢。有如牛行。另外。跟安然想到一处去的人也多。纷纷改变出行方式。平时早班车站上人就不少。这种大雪天里。更是人潮汹涌。两种因素加一起。若是不想迟到。必须要比平时出门的时间提早一些。

    安然顺着江杰云的手指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是恰恰好的底限时间。仰起头。又细细地把自己的唠叨在脑袋里给过了一遍。确实也沒什么可再补充的了。只得站起來开始快手快脚地往身上左一样右一样的套防寒装备。直到把自己裹成了一颗厚墩墩。胖乎乎。摔在雪地里还能滚上三滚的大棉球才算住了手。大棉球伸手去拎自己那沉甸甸的大书包。。重点高中的“重点”不只体现在名称上。还体现在学生们的书包和作业本上。

    江杰云已经先她一步伸出手。轻松随意的便捞起了那个明显比中学时代大了不少的书包。长腿一步。走在头里。“走吧。我送你到车站。”

    安然想说不用了。可心里又觉得离别在即。有些恋恋。磨磨蹭蹭着不想分开。又将话到嘴边的反对咽了回去。跟在江杰云身边。不是很着急的往楼下走。

    别看刚才她的那些唠叨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可一气儿的说完了。反而突然就沉默下來。

    不是沒有想说的。很多。但又觉得或是说出口沒什么意义。或是说出來实在不够吉利比如。“你到了那边尽力而为就成。也别太过勉强了。如果不顺利。就早点回家”之类。彼此都明白的废话。说出來也不过徒添离愁。增加心理负担罢了。

    到这会儿。安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那点迷信心理了。索性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说了。

    江杰云倒是百无禁忌。东一句西一句的逗引着情绪低落却还在努力硬撑的安大厨说着话。

    因着现在自己家跟彩票站不过就是上下楼间一段楼梯的距离。因此。安国庆和李彩凤通常开张都比较早。寒冬和盛夏两季进门等车的便民措施依旧保留了下來。不过这会儿时间还早。彩票站又是刚打开门。还沒有等车的人进來。

    李彩凤和安国庆正在做着正式开张前的准备工作。将抽屉里的零钱都清点好。码放整齐。电脑开机。给窗台上的花草浇水。用干净的抹布将头一晚都擦好的桌子又抹了个纤尘不染。再用拖布把地面重新拖过一遍。将两块旧毛毯分别铺到进门处和门口的台阶上。并在旁边立上一个自制的。提示“雪天路滑。小心脚下”的红漆木牌。再将门前一直到马路上的积雪都尽量的清理干净。

    “咦。杰云啊。你怎么还要去学校。你不是早就跟老师请过假了吗。”李彩凤看着江杰云跟安然一起往外走。有些奇怪的问道。

    “啊不是。婶儿。我这不是送小然去车站吗。”江杰云笑嘻嘻的朝李彩凤举举手里拎着的安然的书包。“把她送上车。我就回來。”说完。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彩票站的大门。

    “这两个小东西。又在闹什么把戏呢。从咱们家到车站。一共几步远的地儿。还用送。”安国庆继续着手里拖地的动作。一边说一边好笑的摇了摇头。

    李彩凤沒有说话。只是拎着手里的抹布。站在玻璃门前。望着向车站走去的江杰云和女儿的背影。

    隔着一段距离看。似乎这段时间两个孩子的个子又都长高了一些。江杰云依旧是一身的白衣胜雪。他的身体好。年纪轻。火力壮。不怕冷。大概也沒打算在外面待很长时间。只穿了件羽绒服。既沒戴围巾。也沒戴帽子。自家那个怕冷怕得什么似的女儿照旧把自己包裹得像个球。走在身长玉立的江杰云身边。越发将对方衬托得肩宽腿长。风度出众。

    可话又说回來。既使一到了冬天。那个丫头便开始完全不注意个人的形象。在穿着上是怎么暖和怎么來。但就是这样。那厚重沉闷的冬装也遮挡不住她身上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所独有的活力气息。

    因着下了大雪。环卫工人又是起了个大早。热火朝天地抓紧时间清理着路面。不过。那也是首先紧着一级的交通干道來的。像他们家门前这种二三级的小马路。只有他们这些临街的商铺店主们各自自扫着门前雪。div

    正文 349,把你给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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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彩凤望过去的工夫。某个身体协调度差劲的家伙已是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测试一下自己那身厚厚实实的防摔设备的柔软程度了。幸好一把被身边的江杰云手疾的伸手扶住。安然似乎是吓了一小跳。立刻变身壁虎一只。两只爪子牢牢的巴在江杰云这株俏生生的救命稻草身上。

    女儿当了壁虎。当妈的则贴在门玻璃上。为女儿小小提了一下的心又好好的落了回去。而视线中的少男少女已经双双微侧着脸。不知在说些什么。雪后清晨的朝阳尤其的清亮。明晃晃的照在他们微微带笑的脸上。就像好是影视剧中打了强光的特写镜头一样。明媚耀眼的厉害。照得那两张青春年少的面庞格外的美好。

    也不知江杰云说了什么。让安然脸上的微笑转成了薄怒。鼓起腮。瞪着眼。举手就朝江杰云的手臂恨恨捶去。可那动作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去势狠厉。着落轻飘。带着十足的亲昵。安然揍人之后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说完自己也笑了起來。眉目灿烂。江杰云一面避让着与她说笑。一面还不忘细心地举着胳膊护在她的身后。以免某个笨蛋再次练习五体投地。

    李彩凤望着望着。目光中渐渐流露出些许的犹疑和忧虑。渐次又矛盾复杂起來。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安国庆刚把拖把洗干挂好。就听到妻子的叹气声。“怎么了。大清早的就唉声叹气的。杰云的事。是愁人。可咱们那也是乱着急。我看那小家伙心里挺有成算的。”

    这两口子昨晚谁也沒休息好。这会儿一人脸上顶着一对黑眼圈。要让安然说。他们这一家三口的脸上都够“浓墨重彩”的。

    “不是因为那个。”李彩凤顿了顿。想将心里涌上的隐忧按捺下去。但又实在忍不住。到底又慨叹着。“我是看啊。咱家女儿长大了。”再顿了顿。又别有深意的附了一句。“也越长越漂亮了啊。”

    对于妻子这种母亲式的感叹。心思远沒那么细腻的父亲安国庆本來还沒什么感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感慨女人的事儿就是多。不为个啥就叹气。可一听到后面这句夸他闺女漂亮的话。立刻來了劲头儿。乐呵呵的。“那是。”手头的活儿也不干了。一脸的自豪与光荣。“我闺女还说啥。长得好。气质好。学习好。还能干。又乖又漂亮。现在是小。你看看等明儿长大的。追我姑娘的小子还不得乌泱乌泱的。到时候咱们就扒拉着挑。长得不周正的。不要。人品不好的。不要。个头儿不够高的。不要。工作不好的。不要。不孝顺的。不要。不能干活的。不要”

    沒想到自己一句有感而发的感叹倒把丈夫带得发疯。李彩凤一阵的哭笑不得。“嘿哟。越说越來劲了你还。看把你给狂的。你这是挑姑爷呢还是选附马呢。你当你家养出來的是天仙儿呐。还沒影儿的事呢。先把你给美够呛。”

    安国庆笑得真挺美。“怎么不美。我姑娘长得漂亮是随谁。还不是随我老婆。我老婆当年可是咱们厂的一枝花。那么老些人追。偏偏叫我给娶到了家。我咋不美。还给我养了个漂亮闺女。我咋不美。将來我的漂亮闺女再给我找个好女婿。养个花朵儿似的外孙女。我美着哩。”

    “呸吧。你个老沒正形的。”李彩凤叫丈夫那两句自吹自擂的夸奖给弄得脸红起來。一甩抹布。背过身去。微微笑着又擦起了桌子。

    完全不知道自家富有远见的老爸正美滋滋的畅想未來。甚至给她畅想出一个“花朵似的”女儿來的安然。这会儿正跟江杰云站在站台前上进行着最后的话别。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站台上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來。挤挤促促的。安然和江杰云也跟着站在摩拳擦掌。随时准备挤车抢座的上班族学生党中间。两人面对着面站得很近。四周都是细碎。无孔不入的人声。可是这一刻。安然觉得他们都离她很遥远。周遭好象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清晨的站台上对望着。亲密得触手可及。这种感觉是如此之好。

    可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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