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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书网 -> 玄幻魔法 -> 重生之美味关系

正文 重生之美味关系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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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从新开盘的赌桌上痛快的清除出去。这是多一举两得的事。

    安然将她那些阴暗的脑补当笑话说给江杰云听。江杰云并不否认她的猜想。“我也觉得不无这种可能。我们手里的资料掌握得太少。一开始把问題想得过于简单也过于复杂了。一开始。我还担心我一到帝都这边。搞不好也会像卓子和小胖似的被人给关起來。” 安然听到江杰云这么说。差点倒抽了一口冷气。是啊。她当时完全沒有想到这个可能。可事实上。从当时的情况判断。这种可能性并不小。而当时她傻乎乎的沒往那个方面核计。

    她就说。江杰云为什么要把给安朗南的信放在她的手里。只怕他担心自己也同姜成卓和赵真旭一相被人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络吧。

    原來是这样。

    想想都觉得后怕。

    也许这件事只是单纯由那位兄弟同学一个人出手。那么事情沒准真的会像江杰云所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在这位兄弟同学有了这个念头的时候。这件事就不再单纯。

    男人起初对儿子的举动是沒什么一点察觉的。兄弟同学再二也知道。他老子再不重视江杰云这个儿子。也不希望他这个儿子去折腾另一个儿子。所以信息封琐工作作得还是不错的。

    可到了事情真正开始着手的时候。男人仍是一点都不知情。就显然不是兄弟同学的功劳了。而是有人在暗中出手。帮他隐瞒。让他的算计可以顺利发展下去。

    现在么。男人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可能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江杰云已经跑到了帝都。该见的人都见了。该打听的消息也都打听完了。背后景景绰绰的还有一些人出于各种目的为他保势护航。到了现在。这件事几乎是已经不受单纯的任何一方的控制了。更不是谁说想结束就结束的。

    男人也只能气愤难平却又无可奈何任着自己当年的那种风流丑闻又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拎出來。摊在阳光下大展览。看着周遭所有的人都憋着劲地瞪大了眼看他们夫妻的笑话。

    就像江杰云以前对好友们说的一样。老天爷有时候有一种诡异的公平原则。风险与机遇并存。

    “我这运气其实还不错。你看这回好象倒挺大霉吧。其实机会也不大。十几年遇不上一回的好事正好让我给赶上了。知道这叫什么吗。”

    安然撇嘴。“叫什么。”div

    正文 396,突然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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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当家人那番看似公道的评语。受益者江杰云可是生不出半点谢。这位的所谓公道都是建议上对男人落井下石上的。如果真有这份爱护家族后辈的心。您早干嘛去了。如果他那该死的老子不是他的老对头。如果自己再分软弱一点。沒有坚持到最后。只怕得不出他这么一个听着正经有调儿的屁來。

    所以说。人到什么时候还得靠自己。这世上连你亲爹亲妈都靠不住。还有谁能可怜疼惜你。哪怕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地跪着嚎。也沒有人同情可怜你。只有自己咬着牙站起來。还得站出乐观开朗积极和蔼可亲遭人待见的范儿來。才能有人好心搭把手。扶你一回。

    当然。也许他们的故事还沒有结束。还要恩怨情仇的延续下去。这一切只能交给时间和未來。

    而在这一串紧张密集。马不停蹄的忙碌之后。江杰云终于蹬上了飞向省城的飞机。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他靠在窗边。望着窗外大朵大朵无暇的白云。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眸光幽远闪亮。黑得出奇。像两汪深潭。。安小然同学。我回來了。

    江杰云到达的日期通知的并不准确。他原本说是再过两天回去。不过事情意外顺利迅速的结束了。他心血來潮的去问是否还有现成的票。本來是沒抱什么希望的。谁成想还真的遇到了一个退票的。江杰云拎自己那简单得不再简单的行李。立刻出门打了车。直奔机场。沒有一丝犹豫。。至于其他的大件行李。给安家三口和好友们买的东西早就打包好寄往锦岭的安家。

    他到达锦岭的时候。正是一个阳光难得明媚的冬日午后。安然跑去图书馆查一份文稿的资料。连抄再写的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搞定。顺便还借了两本书。背着包出來的时候。人还沉在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恍恍惚惚的走着神。一路往自己停在图书馆院外的自行车旁边晃悠。

    “安。。小。。然。。”街对面有人拉了长声在喊她的名字。

    她还沒怎么回神。纯条件反射的望过去。然后一个雪白挺拔的身影在视线里从街的那边慢慢走近。她缓缓的想。对了。这是江杰云。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接着才一点点的反过味來。喜悦也从心底像游鱼一样先是缓慢。后是迅速的从水下潜游上來。最快尾巴用力一甩。蹭的一下高高的跃出水面。。她來不及想更多。只是撒开了腿。张了手。朝着那个身影就扑了过去。嘴里只是嚷个不停。尖声叫着。“江杰云。呀。江杰云。。”

    江杰云沒想到她会扑过來。微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迅速的张开了手。接住对面扑过來的那只包得里三层。外三层软乎乎的棉花球。见到心里想念的人。而她又如此热情。这让他极为开心。就像是飞速充了气的气球一样。饱胀胀的。几乎冲破胸膛。他的力气大。双手往她腰间和后背一搂一托。安然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手劲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便趁着心里的高兴劲儿抱着她原地撒着欢的转了两圈。两人都笑了起來。安然一边笑一边叫。头上的帽子都歪到了一边。双腿摆荡在空中。人飞了起來。心情也高高的飞了起來。笑声在午后空荡寂寞的小街上传出好远。即便是双脚落了地。她的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滑了下來直接落在了他的腰。她也沒有松开手。他更是不会。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搂抱着。他低着头。她扬着头。阳光带着柔和的温度明灿灿地打在两人的脸上。五官都在耀眼的光线里模糊融化了一般。只能看到那满脸和阳光一样明亮的。傻乎乎的笑。无比的开心和喜悦。笑得发僵发酸。还是停不下來。

    也不知道。他们这样你瞅着我。我瞅着你傻笑了多久。安然忽然高兴的低了头。极亲昵的用头撞了撞江杰云坚实的胸膛。仍是笑着。“诶。你回來了。真好。”

    江杰云被她撞得心动。直接圈紧了手臂。把她往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抱了抱。厚墩墩。软绵绵的衣服和身体。下巴压在她的肩头。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这熟悉的味道让他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长久以來的疲倦和千里归程行來的风尘。就在这一刻在阳光下随着空气中的细尘一一飞离。

    安然伸手在他的背上紧紧一拥。然后拍了拍。两人终于分开这个拥抱。互相认真的打量起來。

    认真说起來。他们这次分别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由于这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也有太多的牵挂和艰难。现在这样互相望着。虽不到恍如隔世的地步。却又是感觉分别了很长时间一般。

    尽管江杰云总是在电话里显摆自己在帝都的伙食丰盛美味。不过大概这段时间又劳心又劳力。他看起來倒是瘦了不少。五官面庞的轮廓显得更加的清晰明朗起來。眼下隐隐浮着青影。眼里红丝密布。显然是这阵子休息得不好所致。脸上也有倦色。但眉宇之间神情开朗飞扬。眼底眉梢笑意不尽。也许因了身上的风尘憔悴所致。也许是经过了这种历练考验。看起來显得又添了几分沉稳坚毅。除此之外。这么细细的看过去。好象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有了变化。

    安然看完之后。假哭。“我可怜的孩子。怎么瘦成了一把骨头。”

    江杰云先是笑。接着也对哭。顺便表白。“可不。安小然同学。我都快想死你了。”

    安然心情特好。难得不吐槽。抬手跷脚拍拍他的头。“好乖。晚上姐姐给你炖肉吃。”随即又用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诶。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

    江杰云耸肩。“我也不知道。”

    “对了。你不是说后儿回來吗。怎么提前就跑回來了。你什么时候到家的。”冷静下來的安然这才想起江杰云突然出现的不对头來。

    “正好有个退票的。那边的事也完了。我就回來了呗。钥匙。”江杰云走到安然的自行车旁业务十分纯熟的准备代驾。向安然一伸手。“把东西放家里。听叔和婶说搁这儿呢。我就坐车过來了。”

    有人当免费司机。安然自然乐得享受。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江杰云。“那你怎么沒提前來个电话。”

    江杰云一边开锁一边转头朝她乐。“那不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嘛。”

    我要是老老实实的打了电话。让你有了思想准备。你准备会一看见到我回來就往上扑呢。

    他低下头开着锁。有点臭美的扬了扬眉。虽然他事先也沒想到看到安然会这么高兴。可是这种结果让他感觉实在是“惊喜”。暗自为自己的突然袭击感到得意。打定主意。这美事以后还要再接再厉。

    可怜某心理年纪老大的重生人士一无所觉。看着司机准备就绪。把自己往车筐里一塞。轻快的跳上后座。雄纠纠。气昂昂手指朝前一伸。指挥。“目标菜市场。冲。”

    “得令。”江杰云单手敬了个帅气却不知国别的军礼。脚下猛地一踩。车子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安然沒想到这厮一上來速度就这么快。身体微晃。轻声尖叫的同时连忙双手抓住了他的腰。随即抬手朝他的后背就是一掌。“慢点。”

    某个刚刚起了点色心。可惜色胆儿还沒练起來的少年人十分沒出惜。被她的一双手往腰里抓了两下。顺带拍了一巴掌都傻乎乎的觉得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只想让她再抓得紧一些。或者再來上两巴掌再觉得舒服。于是不只车速不减。反而脚下卖力。车把也左右晃了起來。笑嘻嘻的迎着风叫着。“我饿了。”

    车速这么快。车子又晃得厉害。安然果然如他所愿双手从抓改成抱。气得直叫。“慢点。慢点”

    两人一路吵一路笑。从图书馆到菜市场再到家里。似乎已经安静了许久的安家因他们的出现一下子就热闹了起來。彩票站里的人一见他们俩提了满手菜。说说笑笑着进來。之前沒见着他的也都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哟。小江啊。你这是回來了。”

    江杰云在安家彩票站出沒的时间太长。已经快成了这里的半个主人。对站里的熟客甚至比安然还要熟上几分。也拎着大堆的方便袋笑着回应着。

    上了楼。安然开门。把自己的鞋换上。顺手也给他递了一双。

    穿上舒适的拖鞋。再次拎起了菜。跟在安然的身后走向厨房。

    “你饿得厉害不厉害。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垫一垫。我看你好像挺缺觉的。吃完了先睡一会儿吧。”安然从他的手里一样样的接过东西。分类归纳。该收到冰箱里的收进冰箱。该送到外面旧档案柜里的就先放到一旁。一会儿统一收好。还有一些是准备今晚现用的。

    “行。我听你的。”江杰云站在一旁笑着看她忙碌。 div

    正文 397,撒娇和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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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杰云他们几个不在家。家里现成的存货并不多。三口人的胃口跟吃货们的肚量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安然把冰箱和外面的铁皮文件柜翻了个底儿掉。最后给他弄了一盘牛肉馅的生煎包。配了一碗新打的米浆。又装了两碟小菜。放在托盘里要给他送到外面的餐桌上去。

    江杰云却两手接过托盘直接放在了厨房靠窗的小桌上。那桌子不大。跟学校的单人课桌似的。沒事的时候可以坐在那里一边熬粥煮汤。一边坐在那里看百~万\小说。喝杯茶。取的是个就近方便。就近拖过一把椅子跨坐上去。“不用了。我就坐这儿。我们说说话。”

    在有时间且方便的情况下。不管是不是马上做饭。安然都喜欢在买完菜的第一时间将各类食材料理清爽。一來是最大限度的保证新鲜。二來也是习惯使然。听他这么说。也就由着他去了。其实乍然相逢。她也想多跟他相处一会儿。多说说话。大概是之前心里的牵挂和想念太多。现在见了面。总有一种不足的感觉。哪怕两人什么都不说。就是这么静静的待着也是挺好的。

    果然还就沒怎么说话。安然扎着围裙。戴了薄薄的医用塑胶手套。。专用买了來做家务活的。轻薄贴服。不像一般的塑胶手套那种粗厚。十分灵活好用。低着头一样样的处理着买來的东西。分类。择菜。浸泡。清洗。切割一样一样的做得有条有理。耐心细致。

    江杰云也不说话。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她。不错眼珠的。嘴里嚼着。眼里瞅着。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不加掩饰。本來埋头做着工作的安然似乎渐渐感觉到了那视线里的力量感。转过头來看他。

    冬日午后的阳光亮度渐退。此时从窗口照进來的光线已经显得份外的柔和。晕黄黄的一片。笼在江杰云的身上。毛茸茸的。瘦削下來的面庞在光影分明的照映下更显立体深刻。一双黑幽幽的眼不见底似的。看不清里的情绪。但目光却又柔软。带了些阳光般的热度。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笑。似是不足又似满足的望过來。不错眼珠的。

    不知为何。被这样的眼光看着。安然心里忽然有那么点不自在。眨眨眼。“怎么了。你不好好吃饭。一个劲的瞅我干嘛。”

    还一边吃一边瞅。瞅人的眼神跟瞅红烧排骨似的。一往情深的让人头皮发麻。

    安然决定今晚一定要给这只肉食动物好好喂点肉。看着这位缺肉缺的。忒也瘆人了。那眼睛都要发绿了吧。再不给他喂足了。只怕再过些日子都能吃人了。

    江杰云弯了眼。笑了。目光稍稍收敛了一些。“想你呗。”

    安然听得这个撇嘴。哆嗦着肩膀给他看。颤抖抖的讽刺道。“唉呀呀。我真是受宠若惊。若惊啊。”

    还想我。您那是想肉吧。

    随即又得意起來。哼哼。幸亏我安大厨聪明睿智。买了好些肉。好好把这饿狼喂喂饱。接着又要叹气。一只江小狼已经给饿成这个疯样儿了。另外两只还沒回來呢。这要是回來了。得成啥样啊。

    安大厨瞬间肩膀一坠。压力山大。

    一盘子生煎包。落到江大吃货的嘴里还不够塞牙缝的。真也就是垫垫而已。哪怕他还有意放慢了速度。沒多大一会儿也就沒了。

    吃完了东西。他径自站起來。取了围裙往身上系。

    “诶。你不困啊。去睡一会儿吧。放这儿。我來。”安然停下手里的活。直接劝他去睡。“你看看你那眼睛熬的。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江杰云犹豫了一下。也就放了手。他这么着急回來。一方面是想家。想安然。想朋友了。另一方面家里的事也是不等人。帝都里顺着势解了锦岭这边的禁。那只是说明衙门里面不会再有人刻意为难。所谓的停业整顿什么的都成了屁话。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这一段时间。他们手里的产业元气大伤。原本搭得好好的架子。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手下的管理人员走了十之七八。员工更是几乎跑了个干净。剩下的几个也只是一时找不着工作的。沒办法只能这么跟着干耗着。心已经散沒了。这还不是关键要紧的。最让江杰云感到痛惜的是。经此一來。他们一直小心在意维护的企业形象被那些官老爷们的欲加之罪给毁了个七七八八。招牌口碑之东西。真想建立起來沒个几年的功夫是不行。可真要毁了它。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再想树起來。却比一无所有的时候更要难上加难。出于天性使然。人们对伤害的记忆总是特别的深刻。想让顾客忘掉那些不好的事要比让他们记得自己的好事费上百倍千倍的力气。

    那个孙子这是等于放了一把火。把他们之前建好的房子烧了个火光冲天。现在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的半废墟。想要再恢复成原來的模样不知要费上多少的力气。

    之前。他一直在跟那三只潜力股不断接触。他这边固然是不愿轻易下注。但同时也是手里缺着下注的资本。握着这么一片废墟。他哪有半点下注的实力。这次能侥幸脱困。还得多亏了那些暗中操作看戏得利的黑手们。是各方较力的结果。

    如今。这废墟的重建。不仅关系到他们以后的发展。在千里的之外的帝都更有无数双眼睛在各有用心的观望着。想借此來看看他的能力和手腕來。他如果不尽快地干出点样來。别说什么参与到赌局里捞好处。只怕那男人一家就要毫无顾忌的來整死他了。

    所以。他必须尽快的把那王八蛋给他祸害出來的烂摊子收拾利整了。消除了不良影响。把各处的架子都搭起來。重新夯实基础。重新出发。

    “那行。我回对面屋去打几个电话。一会儿做饭的时候。你招呼我一声。我给你打下手。”江杰云又把围裙放回了原处。

    “这点小破事可用不着你老人家操心。有功夫你就睡会儿去。快走吧。快走吧。该干嘛干嘛去。”安然头也沒抬。不在意的摆摆手。赶苍蝇似的。

    本來想着转身就走江杰云心里立刻又不舒坦。一爪子落在安然的头上一阵猛揉。十分不满的抗议。“诶。安小然。我刚回來。你也不说好好看我两眼。就这么急着把我赶走。你不想我呀你。有你这么狠心的么。”

    安然让他说得噗嗤一乐。抬起头來看他。“哟。江小云。你啥意思啊。你难道还想撒娇是怎么的。”

    江杰云抱着肩。往一旁的冰箱上靠。“怎么地吧。我还就撒娇了。”

    安然翻了个白眼。得。恕她少见多怪。还真沒见过撒娇撒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说到撒娇呢。你这样可不行。江杰云。”安然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江杰云扬眉。“那什么样才行。你撒个样儿给我看看。”

    安然还真就站起來。把手上薄薄的医用手套一摘。站到他的身前。一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慢慢地扯了摇。细声细气地开始“教学”。“杰云哥哥。你最好了。杰云哥哥。你好好看看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不好呢。

    她的那句“杰云哥哥”刚一出口。“杰云哥哥”立刻就傻了。从小到大还真沒人认真的管他喊过“哥哥”。安然的声音又是有意的调过的。平时清脆的调子放软又加细了。端的是又娇又嗲。安然这人干嘛都认真。这会儿就是开玩笑也开得认真。娇嗲得恰到好处。并不腻人。这一声“杰云哥哥”叫得实在是娇俏无比。就像一片纤长柔细的羽毛搔在心尖上。半边身子都是又痒又麻。

    这麻劲儿还沒过去呢。安然下面那句又來了。他便傻愣愣的顺着她的话往她的脸上瞅。她的脸朝他半扬着。这么会儿的功夫。太阳又到了快下山的时候。冬日夕阳颜色柔和漂亮。粉盈盈铺在给她白暂明净的脸上。好像打了一层薄透的胭脂。十分的可人。

    安然的这张脸上。生得最好的就是眼睛。水灵灵的。这会儿又故意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來。大大的张着。一瞬不瞬。又可怜巴巴的瞅着你。映着天边的夕光。几乎称得上一个波光潋滟。

    江杰云刚刚觉得自己这心痒痒得不行。再对上她这双眼。立刻感到完了。这心直接液化了都。直接被打成了果汁。散发着甜蜜微酸的气息。还水波荡漾的。

    可这还沒完。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话音不知不觉就落到了她的嘴上。

    据说女人的唇部肌肉一过二十岁便开始缓慢的步入衰老期。而十几岁的少女嘴唇最是漂亮。

    安然又好臭美。自己从书堆里淘了方子。弄了些蜂蜡。凡士林油之类的东西自制润唇膏。口袋里总是不忘带上一支。自己弄的东西用着放心。沒事就掏出來抹抹。两片嘴唇时时滋养得柔亮水嫩。就像新开的玫瑰花瓣一般娇美润泽。div

    正文 4oo,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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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国庆身上吊个了大肉球子。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惊过之后就是喜。大巴掌照着赵真旭肉墩墩的后背就是一拍。也乐了起來。“哎呀。小胖你这臭小子。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也不说打个电话。你这臭小子。叔儿怎么不想你。你可算是回來了。”

    这二位是真高兴。高兴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安然这会儿听着声儿也从厨房冲了过來。一看到抱在一起的老爸和赵真旭就乐得跳脚直叫。

    李彩凤是光顾着笑。还就是江杰云镇静点。“得得得。赵小胖。你赶紧的。别赖在叔儿身上。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板儿。都快把叔儿给压趴下了。”

    赵真旭这么一瞅。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是高兴得有点忘乎所以了。自然也就把自己那“稳重”的体格儿给忘了个干净。胖脸一红。有点扭捏。“嘿嘿。我这么不是想叔儿了吗。就想着叔儿热乎热乎。”

    安国庆倒是不在乎。“沒事沒事。我还沒老到那个程度呢。小胖这么点份量算什么啊。再说你看看这些日子折腾的。这都瘦了啊。”说着就转回身嘱咐女儿。“小然啊。回头可得给小胖补补。你看看。这罪遭的。”

    李彩凤在一旁也是一叠声的附和。摸着赵小胖那红光满面的肉脸心疼得不行。“可不是吗。小胖啊。爱吃啥可别憋着。想吃啥咱就做啥啊。这阵子可是遭老了罪了。”

    听到安国庆和李彩凤这瞪着眼睛说瞎话的偏心劲儿。安然和江杰云一齐叹气。虽然他们对赵小胖的被关和归來也是一样的心疼和开心。可是哪怕再心疼。怎么仔细的看。认真的看。也沒从这胖子那肉球一样“伟岸”的身躯上看出半丝消瘦的影子來。这明显是富态得更胜以往嘛。

    赵胖子现在可不是当年的瘦骨伶仃小可怜。就算是被圈在家里不得自由。憋闷暴躁。可也沒在嘴上亏待自己。把心里满满的愤恨都加倍地转化对食物的热情上了。

    以往在外面的时候。这家伙是能吃。可能吃也能干。一身的肥肉总还能消耗下去一点。但自从这位爷被家里关了起來。电脑倒是还让他摸。却不能联网。除了成天坐在电脑前编编程序之外。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也差不离了。几乎是把自己当成猪來养。这一身的肉眼瞅着是又肥了一圈还有余。还要补。补什么啊。趁早减肥是真格儿的。

    可人赵小胖就爱听这话。这位先生人胖面憨。天生一副老实忠厚相。嘴又会说。最喜欢讨长辈们的欢心。一听安国庆和李彩凤心疼他。立刻顺着竿的撒起了娇。偏偏这两位还就吃他这套。看得安然和江杰云好气又好笑。

    赵真旭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出了自己恢复自由的希望。饭后探了一下家里的口风。又顺势运作争取了一下。也就彻底的被解除了禁闭。若不是当时天已经太晚了。他只怕连夜就跑了回來。今天一早。扒开眼。这位连早饭都沒吃就一路飞奔了回來。

    到了下午的时候。姜成卓也來了电话。让安国庆和李彩凤出门接他。这位公鸡兄是打了车回來的。照他的说法是。他可不像赵小胖那个沒出息的货。两手空空。两袖清风的就滚回來了。

    哦。好嘛。说把爷关起來就关起來。说放出來就放出來了。你当是放屁哩。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哪有那么轻巧便宜的事。这年头干啥不得出点血啊。哼哼。作你奶奶的春秋大梦。

    安国庆和李彩凤出门一看。简直都有点傻眼。好家伙。虽然好些日子沒见。这位小同志真是风采更胜以往。到什么时候都不改这雁过拔毛的革、命本色。好好的一辆出租车。能塞东西的地方全塞满了。就连姜成卓的脚底下都被塞了个满满当当。如果不是司机还要踩刹车和油门。只怕这位仁兄连人家司机脚边的空档也不放过。

    司机也是一脸的无奈。直说开了多少年的车了。也不是沒见过单身租房一族利用出租车搬家的。可就真沒见过一个把东西塞得这么满的。充分领会了一把见缝插针的最高的境界。有心要多跟他要点钱吧。他反而开口让你给算便宜点。合着他塞这么老些东西反倒有理了。他今儿这也算是开了眼界了。绝对的强人。小伙子有钱途啊。

    安国庆和李彩凤深以为然。这孩子哪是回家啊。这真是实实在在的搬家。本來他们俩还纳闷。他能从家里带多少东西。还得让他们上门口去接。结果这一看。真是不接不成。仅凭他自己一个。就算再长出三只手來也不够用。

    “卓子。你这拿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这么老些。”安国庆和李彩凤看着被卸在路边的大包小包大盒小盒的东西。不由得有点傻眼。

    公鸡兄重获自由。见到了亲近的长辈。一脸的喜气洋洋。一弯腰。一手拎一大包。胳肢窝里还挟两。嘴上还叨着一只小口袋。含含糊糊地说。“唉呀。叔儿。婶儿。咱们赶紧动手搬吧。省得耽误生意。”这位总是跟孔方兄最亲近。句句不离。

    安国庆和李彩凤一琢磨倒也是。他俩也是让小子这副逃难的架势给整蒙了。站在大马路边上就讨论开了。赶紧搬吧。要讨论回家慢慢再聊。

    來來回回倒腾了好些趟。总算是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给划拉进了彩票站。再由姜成卓自己一点点往楼上搬。

    搬完东西。一分钟都沒耽搁。给江杰云打了个电话。问了一声他们现在办公的地点。公鸡兄便立刻跨了自行车杀了过去。

    好友重逢的开心可想而知。欢呼声。尖叫声。大笑声。笑闹声几乎把房顶掀翻。待到诸般声响渐渐弱下來的时候。一线哭泣声倒是慢慢大了起來。小周姑娘太高兴了。高兴到了忍不住开哭。小周姑娘撒娇的功夫高深。又能哭的劲头也不容小觑。

    这把公鸡兄吓的。刚才还乐得威风八面。挺胸叠肚翘尾巴的。这会儿一见周芳华这顿哭。立刻慌了。搓着手围着她团团乱转。

    小周女王不吃亏。姜成卓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她可沒少担心。沒少偷偷的流眼泪。她又不是林妹妹。他也不是宝哥哥。她上辈子可不欠公鸡兄的。眼泪也不能白流。趁着公鸡兄被她哭得蒙圈。趁机敲诈了不少好处。

    公鸡兄平日里跟人讨价还价成瘾。这会儿却一叠声的乖乖就范。小周女王说嘛都立刻点头。然后眼巴巴的盯着小姑娘的大眼睛。您说啥是啥。您能不哭了吗。

    好友们在一旁看着偷乐。嘿嘿。从來只有这只铁公鸡跟别人讨好处。讲价钱的。现在总算是报应來了。有人能从他那里占得便宜。不容易啊。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公鸡兄怕什么。怕小姑娘的眼泪啊。

    待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安然特意跟在江杰云他们的屁股后面去他们家里参观一把。下午的时候尽听着姜成卓埋汰赵小胖怎么怎么笨蛋无能。吹嘘自己怎么怎么机灵聪明。所以她特别好奇这位老兄到底都把什么搬回來了。

    姜成卓搬东西的时候匆忙。把那些包包裹裹的都一股脑地堆在客厅窗前的地台上。小山似的。这会儿跟打家劫舍的强盗回了山寨。忙着分赃似的。自个儿往那堆东西前一蹲。朝身后的三位好友招手。“我当时光顾着搬了。也沒顾得上仔细琢磨。这会儿得好看看。把能用的捡出來。不能用的赶紧卖换钱好买年货。过个肥年。”

    好友们在一旁看着偷乐。嘿嘿。从來只有这只铁公鸡跟别人讨好处。讲价钱的。现在总算是报应來了。有人能从他那里占得便宜。不容易啊。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公鸡兄怕什么。怕小姑娘的眼泪啊。

    待到晚上回家的时候。安然特意跟在江杰云他们的屁股后面去他们家里参观一把。下午的时候尽听着姜成卓埋汰赵小胖怎么怎么笨蛋无能。吹嘘自己怎么怎么机灵聪明。所以她特别好奇这位老兄到底都把什么搬回來了。

    姜成卓搬东西的时候匆忙。把那些包包裹裹的都一股脑地堆在客厅窗前的地台上。小山似的。这会儿跟打家劫舍的强盗回了山寨。忙着分赃似的。自个儿往那堆东西前一蹲。朝身后的三位好友招手。“我当时光顾着搬了。也沒顾得上仔细琢磨。这会儿得好看看。把能用的捡出來。不能用的赶紧卖换钱好买年货。过个肥年。”

    三人也不含糊。立刻摩拳擦拳。跃跃欲试。分赃神马的最爱了。于是拆包裹的拆包裹。搬东西的搬东西。

    待到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和口袋都打开來一看。安然头上立刻刷一排整齐头发丝一般数量庞大且密集的黑线。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div

    正文 4o1,正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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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倒是齐全。什么燕窝、鱼翅、人参、鹿茸。什么海参、干贝、香菇、木耳、黄花菜。还有什么茅台、洋酒、茶叶和饮料。外加油盐酱醋无数。什么地毯、地垫、壁纸。什么复读机、微波炉、电饭煲。还有一台美容仪。什么衣服、裤子、鞋袜和皮带。什么卫生巾、牙刷、牙膏和拖鞋这都快可以开间杂货铺的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俱全。

    安然。江杰云和赵真旭这三人绝对算是深知这只钱串子脾性的主儿。可这会儿看着这堆几乎要包罗万象东西。一时间脸上的颜色也都是变化万千。姹紫嫣红。言语不能。

    好半天安然才拎着一支用了一半的牙膏问。“敢请姜兄。可否给小女子解释一下。此为何物。”

    姜成卓见安然问得文雅。他自己也摇头晃脑的拽起文來。“唔。此乃为兄于近期所用之牙膏是也。”

    安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你把它拿回來干啥。”

    姜成卓的白眼翻得比她还大哩。“我为啥不能把它拿回來。”

    安然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瞪着他。

    “哎呀。安妹妹。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会好意思的。”某脸大不害羞的家伙偏作出一副羞涩模样來。“人家那不是沒用完。怕浪费。拿回來接着用嘛~”

    赵真旭撇着嘴。踢踢那卷墙纸。“你这也是用剩下的。”

    “不是。那是我从仓库里划拉滴。”

    江杰云也拿起一瓶茅台请教。“这个呢。”

    姜成卓一点都不介意面对这一堆强有力的“事实”。重新进行一番革、命宣言。“哎呀。总之吧。对他们这种无视本人意愿。就非法限制本少爷人身自由。通讯自由的行为。我感到非常之气愤。所以。重获自由滴时候。我自然要拿出一点东西作为补偿。”

    “你这是一点。”安然对这位公鸡兄所用的形容词的准确表示深刻的置疑。她觉得他这应该叫“挖地三尺”。“寸草不生”才对。

    “当然是一点。怎么不是一点啊。你看我搬电冰箱。电视机。电脑。还有保险柜。古董之类的那些大件了吗。”姜成卓同学别提多么的理直气壮。一脸委屈。

    赵真旭这个损友的最大爱好莫过于拆这位钱串子的台。闻言贼笑地挤兑他。“对啊。那你咋不拿呢。”

    “废话。你当我能拿不拿呐。那不是时间紧。也沒有车。再说。我一回都捣腾光了。我下回捣腾什么呀。”公鸡兄的理由还真不少。说得也顺畅。倍儿也沒打一个。显然是早就琢磨清楚了。

    安然就奇怪一件事。“你家里头就沒人管。就让你这么随便拿。”

    不是说他那个后妈特别烦人吗。这些东西虽然五花八门。有新有旧。有值钱的。也有沒几毛钱的。可任他这么扫荡似的往外搬也不是那么回事吧。

    “当然沒人管。”姜成卓说得十分的坦荡。不过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沒人在家嘛~”

    安然仔细一问才知道。好么。赶情这位刚刚前脚看着家里上班的上班。出门的出门。后脚就麻利痛快地把家里的佣人们也都给支走了。然后这位小贼就开始行动起來。立刻打了电话去叫车。一边等车的功夫一边左一包。右一包的开始打包。看着什么包什么。塞满一出租车拉倒。

    他这也是临时起意。实在是这阵子被关在家里关得太过憋曲。虽然沒少在家里想方设法的剐蹭钱。但对于最最热爱的孔方兄來说。姜成卓同学总是觉得不足。干脆临走的时候再來一场小小的搜剐。得着什么着拿什么。也沒什么计划。就像他自己说的。那个家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回。但现在还不是彻底断决关系的时候。所以。也只能捡了小件的。又不太挑战心理极限的东西捣腾。等将來真到了一刀两断的时候。再來个大清底。

    安然用手指戳着一包蟑螂药。无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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