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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生之美味关系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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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有了政府部门的在意,所以,他们还是多了很多演出的机会,可以见到更广阔的天地,也可以得到更多的交流和学习机会。

    就像这一回,市里文化部门便找到张老师他们说,最近省里要举办一个民间文艺汇演,每个市都有几个名额去省城参加初赛,他们的老年秧歌队也幸运的占到了一个名额,希望他们能好好表现,向各兄弟城市和省里领导以及同行们展现一下锦岭市老年人健康快乐的精神风貌,也希望他们能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复赛。

    秧歌队本身自然也很重视这次的大赛,说实在的,他们队组建这么长时间,虽然也有一些演出机会,但是像这么大规模的比赛还真是沒有参加过,一时间又是惊喜,又是自豪,但同时还相当的紧张、忐忑和不安,一反一贯的轻松状态,有了很大的压力。

    除了压力和紧张之外,他们面临的问題也不少,比如,为了取得更好的成绩,势必要拿出最高的水平,以前的一些节目的编排虽然也有不错的段子,放在一些一般的演出场合是沒有问題,但若是去参赛,就显得有些份量不足。所以,虽然时间很紧张,但是他们依然要想办法在短时间内排演出高质量的节目來,就像市里文化部门的工作人员说的那样,争取展现出自己的最佳风貌和最高水平。

    想要展现最佳风貌,真正的表演水平固然是一个重要方面,但服装道具这些也是一个影响演出质量的重要且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

    虽然是一个半专业的演出团体,已经有了一些收入,但其实真说起演出经费來,也是非常紧张,交通费,餐费,乐器,场地各种零零碎碎的必要支出下來,留给服装方面的经费其实并不宽裕,为了更大的节约金钱,队员们的服装大半也都是自行设计制作。

    为了保证演出效果,队员们在这方面也是沒少花心思,怎么能既显得好看,又能尽量的省钱,总的來说,在这方面,张老师他们还是挺有经验的。

    如果这次的比赛在时间上能够更宽裕一些的话,那么表演所要用的服装,他们无疑还是准备自己动作设计。

    但让人为难的是,现在他们最缺的不是资金,而是时间,,当然,资金也很缺就是了。

    为了得到更好的演出服装,也为了不再分散更多的精力,沒有办法之下,张老师他们开始把主意打到了戏服的租借上,各找各的门路,比如托关系与一些专业和半专业的演出团体联系,租借他们的服装。比如,求爷告奶奶的才算找到了两家专门制作戏服的老作坊定制戏服。

    但结果却都不理想,现成的服装或者是亲式老旧,或者是数量跟不上,或者是与他们演出的节目不相配。而定制的服装,设计好的那家,在价钱上却也好得离谱,对于他们这些半业余团体來说,哪怕是为了重要的比赛也无法接受。而另外那家在价钱上不那么离谱,相对來说比较平易近人,可服装的设计和质量又沒有保证。

    就在他们觉得有些一筹莫展,满脑门子官司的时候,张老师听朋友说起王大娘他们这伙广场秧歌队全体换装的新闻。一个广场走野路子的秧歌队换装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出奇的是服装的选材一嘛是各年各户早淘汰,压了多年箱底的被面废物利用制成的,最重要的是效果还非常不错,这才是最难得的。

    张老师的朋友是当成八卦趣闻來说的,觉得这废物利用的点子挺新鲜。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做为秧歌队的副领队,基本队里的一些内勤方面的问題都归她管,所以,关于演出服这事,最近她是沒少伤脑筋。

    虽然对由被面改成的演出服的效果如何,她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挺重视这个点子本身的,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开源节流好办法。

    正文 613,蓦然回首

    虽说水平不算专业,但王大娘好歹也是个秧歌爱好者,大家也算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谈到彼此善长的事,聊起來既然熟悉又轻松,都很愉快。

    至于说,关于经费等方面的问題,这是由张老师本人來解答的,她坦言,自己就是听说了王大娘和李彩凤那个被面行头的点子也找上了她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省钱。所以,关于布料等方面的问題,她是希望能尽量按照王大娘那套行头的标准來,总而言之,就是尽量能少花钱,多办事,要是能一分不花,才是最好。

    接下來,王大娘又在张老师的陪同下,看了一下正在排练的队员们的身体情况,总的來说,这个半专业性质的秧歌队对队员的个人形象还是有一定要求的,身高,身材,外貌,看着都不错,比较拿得出手。

    转了一大圈,耗了小半天的时候,王大娘的笔记本也密密麻麻的记了好几大篇细细密密的小字,看得人都眼晕,但是她这份格外用心的态度和有条有理的做事方法还是让她收获了队员们不少的好感,也让张老师对她和李彩凤这两头“驴”,更增加了几分信心和期待。

    要知道,她目前所找的所有的门路,租借现成的演出服的就不说了,可以给定制戏服的路子里,可沒有哪一个有这么认真的态度和这么靠谱的办事风格,虽然她们的水平很业余,但他们秧歌队本身就是从纯业余一步步凭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这种半业余的地步,他们自己设计的演出服不能说有多好,但确实都是为了节目所量身定做的,那些华丽的演出服固然漂亮,可有些时候,漂亮的不见就是合适的,在效果上反而不如他们自己弄出來的那些行头。

    了解了自己所要了解的情况,李彩凤和王大娘再度开始了她们的折腾。

    这一次的,她们的态度要比上一次设计王大娘的行头时更加的认真。那次的态度更像是游戏,这一次,因为了有经济的因素在里面,就有点工作的味道。

    认真起來的李彩凤开始全面拷贝她那个有点认真到变态的笨蛋女儿傻努力的奋斗路线,或者说,她比安然还要狠一点,安然只是把自己的文稿糊在卧室的门板上,沒事的时候看一眼,这位阿姨直接把自己的设计稿糊得到处都是,家里,彩票站里,都能找到这些小纸头的身影,小风一吹,只听耳边一片扑扑簌簌的纸头声。半夜起來上厕所,黑灯瞎火里,看到四处白影一片,真有点鬼片的气氛和感觉,回头躺到床上做梦,都能觉得梦里小纸片跟雪花似的,片片飞舞。

    安然看着到处狂贴纸头,耳朵上夹只铅笔,衣服口袋里揣着一叠小纸片和一块橡皮头,满脸专注的老妈,真有点哭笑不得,她真沒想到,她这个破习惯还能传染影响到老妈。

    可看着这样的老妈,再想想前世那个总是驼着背,满身的疲惫,神情黯淡的身影,总有一种像是从恶梦里惊醒的感觉,第一次想起的时候,她甚至猛的打了两个哆嗦。

    眼前这个生活舒心,不再为房子和金钱还有她这个不孝女的终身大事而担忧,很快乐的发展着自己的爱好,满目的神采,整个人都显得年轻,充满活力,刚刚人到中年的女人,一打眼就能让人知道她的幸福和快活。

    看着这样的老妈,安然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沒有再下意识的对比自己重生前后生活中的这些改变的问題。

    除了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她还会无意识的想一想,唉呀真怀念淘宝啊,还是现在的食品安全让人放心之类的想法,却沒有更多的,更清晰的想法,上一辈子的事,对她越來越像是一场过于冗长,又不甚愉快的大梦,因为不愉快,所以在潜意识里也不愿想起吧。

    现在想想,她的人生似乎在重生的那个节点,因着她的想法的改变,,想好好的,认真努力的重活一回,而渐渐的将她的人生走出了另外一条道路,她还是那个她,父母也是还是自己的父母,甚至她还是遇到了江杰云,遇到了吴泽荣,周芳华,但是随着她越走越远,道路上开始不断出现新的风景,而她身边的人也渐渐的变了模样,也许这其中最明显的就算是自家的老妈和老爸了。

    她自己在变化,又身处变化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猛然一回首的时候,她才发现,如果把前世的她与现在的她一起并列着摆在别人的面前,只怕沒有人会说这是相同的两个人,甚至就连长相上也沒有什么可比性,真正称得上是面目全非。不仅是她,如果让前世的她见到现在的老爸老妈,那个还叫安乐的她,大概也会认不來自己的父母。

    在她当年所看的重生文里,似乎都是这样一个套路,重生了,努力了,变样了,家里的生活好了,家人幸福了,自己也成功了,哈皮恩迪了。

    看文的时候,固然是爽,但哪怕是写得最好的文,其实这代入感也是有限的。不是文的问題,而人心的问題,人生的味道,说到底都是“寒室饮冰水,冷暖自身”,沒有亲身感受过,只是旁观,再敏感的人所感觉到的东西也是有限。

    只有当自己成了重生文的主角时,在一步步的努力之后,当改变已经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再蓦然回首时,看着那条越走越沒有交集,越走叉开得越远的道路,看着两条路上的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风景,你才会真正有那种冷汗涔涔,浮生若梦之感,才能真正的明白这些改变对你,对你最爱的家人意味着什么。

    这其中固然有因为重生,让她拥有许多关于十几年后的记忆的缘故,无形中开了一些金手指,比如,彩票站的生意。但更多的改变和影响,不过就是自己在重生之初的一个念头,一个决定,,想好好的,认真努力的重活一回。

    回顾自己这一路走來的历程,安然不敢想像,自己如果在重生之初,沒下死心的管住自己那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做事沒长性,沒毅力的臭性子臭脾气,沒有一点点的,有如拔河和自虐一样改正着自己身上的那些破毛病,沒有咬牙切齿的进行着那些笨拙无比的努力,那么,现在的自己,未來的人生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一个念头,一个选择固然会带來不同的人生和后果,这个念头和选择对她的人生來说自然很重要,更重要的,还是将这个念头和选择坚持下去。

    意识到这些的那个周末的下午,安然一个人坐在窗前,想了很多很多,待她回过神來的时候,两条腿已经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她不等腿上的麻劲过去,直接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楼下,抱住自家的老爸老妈,将头埋在他们的背上,将自己的四肢缠在他们的身上,就好象一只自带吸盘的八爪鱼。

    李彩凤和安国庆一开始让她给吓了一跳,瞅着她那神态就感觉这丫头有点反常,两眼发直,还挺亮,却又带了点湿意,脸色泛红,摸一把热乎乎的。

    急得安国庆和李彩凤就把她从身上往下扯,一叠声的问,这是怎么了出啥事了你个死丫头,倒是说话了别这么吓人。

    就这么一拉一扯的时间里,安然那种发神经的劲头就已经过去了,摸摸鼻子,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干笑,沒事,人家不就是想跟你们撒撒娇吗

    李彩凤和安国庆却还是不太放心,可打量來打量去,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安然又实在看不出來别的不妥,不得不相信这丫头只是在突然抽风,气得李彩凤照着某人的屁股蛋就是狠狠的两巴掌,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吓人吧你你是看你妈心脏好,非得给我吓出毛病來才拉倒是吧

    安然赶紧捂着自己的屁股小范围的奔逃,把自家的老爸当成了挡箭牌,壮壮实实的一尊,真是太好用了,一边躲一边嘻皮笑脸的逗她老妈,“唉呀,妈,你慢点,小心一会儿耳朵上夹的铅笔头又找不到了,你还得满地去摸去。”

    这话还真挺管用,李彩凤果断抛弃追击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小疯丫头,立马抬了手去摸自己耳朵上的铅笔得,还真沒了,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

    安然笑嘻嘻的从桌上拿起铅笔头递给老妈,“别找了,这哪儿,您根本就沒往耳朵上别嘛。”

    李彩凤沒好气的一把抢过去,骂道,“个小死丫头,你给我捣乱吧你”

    安然笑着抱住她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头,软声慢气的说道,“哪儿啊,人家可支持你了,老妈,你就认真的,努力的,好好的干吧,我和我爸都会一直特别特别支持你的。”说着,还将自己的脑袋依恋的在李彩凤的肩窝里蹭了蹭。

    正文 614,一个想法

    要是放在平时,李彩凤还有心情摩挲摩挲女儿的小脑袋瓜儿,可这会儿,彩票站里已经渐渐要开始了高峰时刻,无论是李彩凤还是安国庆都开始做好忙碌的准备,哪儿还有心情和时间跟发疯的某人在这儿黏黏乎乎

    于是,李女士很有气势一巴掌拍开某人,十分不耐烦的骂道,“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搁这儿碍手碍脚的碍事占地方,我和你爸同时间让你抱着闲扯淡,瞎黏乎,你要是想黏乎,上楼去找杰云去,他稀罕你,你们俩爱怎么黏乎怎么黏乎。”

    “”

    某人的玻璃心当时就唏里哗啦的碎了一地,瞪着李彩凤简直说不出话來,都快傻了。

    李彩凤沒工夫跟女儿练对眼玩,直接两三下,把她给扒拉到一边的阴暗角落里种蘑菇去了。

    还是当爹的心疼姑娘,看着女儿那一脸遭受打击的小脸,忍着笑,像安慰小狗似的揉了两把脑袋,便也赶着干起活來。

    安然哭笑不得拖着步子上了楼,所以,在现实生活里,感慨啊,顿悟啊,感动啊什么什么的啊,都要选择个好时候,反正在他们家就是不能挑老爸老妈忙的时候,否则就是这种被嫌弃的后果。

    既然,老爸老妈忙着沒时间搭理自己,安然便很自觉的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建了一个新的文档,把自己这一下午的胡思乱想一一归纳,整理着敲了进去。

    过多的沉浸在回忆里,无益于眼下的生活。但是偶尔,还是需要回顾一下自己经历,对比前世的种种,对比重生之初的种种,才能更好的珍惜,更好的坚持和努力。

    以后自己也许应该定期的写一下工作,学习和生活的总结吧,可以有助于总结自己的不足和经验,也有助于更好的计划和发展

    某个笔记控兼计划狂敲着敲着,又开始她的另类抽风。

    就这样,那些天,安然一直在趁着这股抽风的劲头,开始回首反思写起总结來,写得冒了冷汗,后怕了,难过了,就去找自家男朋友求安慰,,已经被嫌弃了,某人只好听从老妈的“建议”,捧着自己碎成残渣的玻璃心去找某j商,而江杰云也确实如自家未來丈母娘所说的那样,特别爱干这种安慰女朋友的活儿。

    得了安慰之后,再继续发疯的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整理自己的想法,归纳自己的记忆,把心里的那些能对人说的,不能对人说的,都放在了文档里,以只有自己能看懂的叙述方式说了个透快。

    就在安然忙着抽风的时间里,李彩凤和王大娘的设计稿也在规定的时间里被赶了出來。

    其实,从真正的想法來说,李彩凤和王大娘对目前出的这一版的稿子并不满意,还沒有达到她们心里的理想状态,但是沒办法,时间太紧太仓促,而她们的水平又太低太有限,只能用时间來找补,一点点的,慢慢的修,慢慢的改。如今,在紧迫的时间面前,这已经是她们能拿出來的最好效果了。

    别看李彩凤和王大娘对她们自己的稿子有诸多的挑剔,但是张老师却很有些意外惊喜的感觉,她本來对两人所抱的指望也有限,现在看到她们拿出來的成果反而觉得要超出预期很多。

    其实,李彩凤和王大娘她们一是对自己的要求有点严格,总是抱着一点精益求精的态度。二是对张老师他们那个半专业的名头有点估计过高,本身來说,如果这次比赛的时间富裕的话,他们原本也想自己动手解决服装的问題,哪怕他们这几年在这方面再有经验,说到底在服装设计问題上,也都是门外汉而已,要求再高也是有限。

    再有,摆在张老师面前的选择本來就不多,与其他的选择相比,李彩凤和王大娘的这个显然更合他们现有的经济条件和眼缘,说白了,就是挫子里面前拔大个儿,反正她们的稿子是过了选了。

    再接下來就是裁制缝纫的问題了,李彩凤和王大娘觉得既然拿了人家的钱,自然也就要一包到底,否则这钱收得未免也太过亏心。

    但李老师他们实在是心急,他们的队员也是自己动手惯了,直接让王大娘做了纸样,她们这边缝一些,他们自己再缝一些,两厢配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服装做好,还要留出一些修改或是处理意外的时间。

    这批行头最后便是在大家的互相配合之下,以最快的速度在尽量短的时间里顺利完工了。

    虽然王大娘和李彩凤因为在最后的缝纫阶段觉得不是由自己一力完成,想从劳务费中给张老师他们返回一部分,但被张老师给极力的推辞了,并说服她们说,他们队里对这次与她们的合作还是很满意的,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沒准将來还有合作的机会,就不要过于客气了。

    说起來,这次的劳务费真不算多,也就比外面付给普通裁缝的手工费稍稍高那么一点点而已,但这已经让凭着自己的设计和手艺赚钱的李彩凤和王大娘高兴够呛了。

    以她们现在的生活条件來说,当然是不缺这点小钱,但这是对她们自我能力和价值的肯定,还是那句话,这份成就感是无价的。

    有好些天,李彩凤和王大娘脸上的笑容简直是收也收不住,自己一个人坐着坐着,就乐了出來。

    安国庆背着妻子跟女儿笑着打趣说,你看把你妈乐的,简直快跟当年跟我搞对象那会儿似的。

    安然被老爸的比喻逗得好一场偷笑。

    张老师带给她们的激动也暂时就告一段落了,再大的兴奋和开心也总有平息的时候。兴奋和开心过去,生活还要继续,她们还是该干嘛还要干嘛,与之前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李彩凤继续被绑在彩票站里,每天忙的时候和丈夫卖卖彩票,闲的时候和王大娘画画稿,改造改造破烂,对着女儿买回來的书学着画上几笔,再看看资料,过得倒也是忙碌有序,有滋有味。

    但是张老师所带來的激动就像是一阵风,风过了,痕迹就消失了,但风却将通向某一处新世界的大门吹开了一道缝隙,张老师所带來的风是平息了,消逝了,但从门隙间吹來的风却总是若有似无的撩动着人的神经和心弦,让人一点点的,在不自觉向着门的方向靠近,靠近,再靠近。

    事情的发生看似有点突然,其实改变早已的产生,只是那些改变迹象太过微小,只有积蓄到一定时候,才会量变引起质变。

    开个小店的念头就是这样看似突如其來的出现在李彩凤的脑海里。

    那是个午高峰过去的悠闲午后,李彩凤的双脚好象拥有自主意识一般轻车熟路的照例将她带到自家那处似乎怎么都租不出的门市房前,接下來,还是那套程序,,对着玻璃门,门后空荡荡的房间和地面发呆,这个发呆的过程一般是五到十分钟不等,然后转身,一边看看路边的风景,吹吹冬天的冷风,一边往自家的彩票站慢慢的走。

    走着走着,那个念头就那么飘飘乎乎,慢慢悠悠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江杰云的提议,女儿的科普,张老师所说的那些在租借,定制行头过程中所遇到的那些困难一窝蜂的追随着那个念头涌进了心中。

    李彩凤停下脚步,望着因着天冷而显得有些空寂的小马路,再越过马路看向银光闪闪的河边,以及河面之后广阔冰蓝色天空,深深的吸了几口清冷冰爽的空气,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冷静的核计核计。

    接下來的两天里,李彩凤一直在反复的思考着这个念头的可行性,思來想去的结果是,依旧拿不定主意。

    除了下岗后,为了生活鼓起勇气和丈夫下海开了这家经营模式非常稳妥的彩票站之外,李彩凤从未做过其他的生意,与她那个年代大多数性格保守的同龄人一样,对着经商有一种本能的畏惧心理,一提起做生意,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赔钱了该怎么办

    很多时候,被迫创业和主动创业是差别很大的两种状态和概念。

    李彩凤便是如此,她本來就是那类安于现状的人,对物质的追求不强烈,也沒有什么野心和抱负,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讨厌一切不可控的风险和变化。

    想让她主动迈出打破平静稳定生活,自主创业的那一步并不容易。

    自己考虑未果,她便在每天的宵夜时间,把这个想法拿到了餐桌上,想听听丈夫,女儿和江杰云他们三个真正的小生意人的想法和意见。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大家明显想都沒想的便一致支持她的想法。

    李彩凤觉得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会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并不是这个想法特别可行,而是他们俩完全是可着她高兴,赔了也不在乎,沒什么客观性,,总的來说,在某些时候,某人的脑补能力和悲观想法显然是其來有自。

    正文 617,繁忙年末

    反正吧,事情就是这样,有了更差的在哪儿压垫,心里就觉得安慰了,差不多也就行了,哪那么多好事都是你的,就这只满身铜臭味的吃货,她还养得浑身压力巨大,要真给她一个纯种的白马王子,让她又养王子又养马的,还不得把她给累死可消受不起。

    总而言之,做人呢,还得知足,知足常乐嘛。

    常乐的除了安然,更有李彩凤和王大娘二人组,或者说,这二位现在的小日子可以说是越过越乐。

    有时候,无论是生意还是生活,只要你咬着牙,用正确的心态來对待人生的低谷,像弹簧一样,当你承受着來自生活的一次又一次的压力时,你要坚信,你只是不断的为有朝一日的反弹积蓄更大的力量。而事情一旦有了转机,好事总是一重接着一重。

    以上,这是经常对着卧室门板后面的文稿死憋活憋的憋文的安然同学沒事闲的胡发的伪哲理性感慨。

    人李彩凤和王大娘可沒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二位压根就沒觉得自己的买卖有清淡那一说或者说,这二位根本就缺乏做生意的概念。

    不过,也正是这种搂草打兔子式的沒心沒肺反而让她们的小本生意多了许多不惊不乍的从容。

    与张老师生意的再次成功交单,也基本奠定了双方之间一种相对长期而稳定的合作关系,一些小型的,不那么重要的商业演出的服装,秧歌队直接就开始在李彩凤和王大娘的小店里定制。

    虽然总的來说秧歌队的演出要比参赛之前忙碌一些,但与真正专业演出团体相比,演出任务绝称不上繁忙,落到李彩凤和王大娘手里的生意也是很久才能來上一次。

    不过,这种文艺圈子也是共通的,张老师他们秧歌队这种资金不足,艰难求生,但为了演出的需要,也要时不时的更换各类行头,被他们自嘲的称为“臭卖艺”“走江湖”的演出团体也不止一家,除了这类小型的团体,也有一些个人或是两人三人的组合也存在类似的问題和情况。

    不久之后,又有一对在周边城市的小剧场里赶场的二人转艺人通过张老师的介绍找上了李彩凤和王大娘的小店。

    当然,李彩凤和王大娘虽然被安然笑称为“废物改造二人组”,她俩也挺以此为荣的,但若想生意长久的做下去,她们不可能一辈子都拿压箱底儿的被面说事糊弄人,该用新料还得用新料。

    虽说不再使出她们的被面,但两人都是那种苦日子过惯了的实惠人,虽然开门做生意的,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自然是利润越高越开心,可看着那一对二人转艺人也确实是不容易,不管是将心比心,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商品负责的原因,反正这二人在设计上很能站在客户的立场上考虑问題。

    因为之前李彩凤旁观和参与了夏微的婚纱设计,所以,在为这对二人转艺人设计行头的时候,也将夏微婚纱设计中最关键的那套“一专多能”外加“百变金刚”式的组合用到了眼下的设计之中。

    一套看似简单又造价低廉的行头,在李彩凤和王大娘的巧妙设计之下,可以拆解重组为两套半,那其中的半套还可以与其他的行头实现再次的重组,用王大娘的形容就是,这一个“万金油”式的配件,装到哪里都能对付,看着也都像那么回事。

    当她们把自己的设计展现在那两位艺人的面前时,回应她们的是两位艺人难以置信的惊喜,让这对艺人充分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物美价廉,物超所值。

    花了一套衣服的钱,拿回了两套半,那半套还能实现全自由组合,还有比这更合算的吗

    两位艺人觉着自己行走江湖这么些年,都沒买过这么倒找钱一样衣服,顿时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不仅仅是钱不钱的事,最主要的是这份贴心的,能全心全意为他们谋算的服务,太让人感觉享受了。

    有什么比这种可以自由卸解的行头更适合于他们这种长年赶场的江湖艺人的吗游走在各个城市,旅途的辛苦,流浪式的飘泊,个中的种种辛酸就不用说了,沉重的行囊也是疲惫的一个重要來源,别看一套衣服和三套衣服的差别似乎不大,熟话说得好,“路远无轻债”,而对于四处飘泊的人來说,自然行李越轻越好,功能越多越好。要不手头实在不宽裕,那两位艺人真想把自家的行头都换成这种“自由组合款”。

    两位艺人满意得不行,连声夸赞着,并拍胸脯保证,以后一定要为李彩凤和王大娘的小店进行大力的宣传,保证多多的为她们介绍生意。

    被人夸赞的滋味如此美妙,李彩凤和王大娘宣称,她们俩活了大半辈子,能听到这种情真意切的夸奖和感谢,尤其是來自陌生人的,真沒几回,听得骨头都轻了二两,风大点,人都能上天了。

    听着这两人很有些小得意的自吹自擂,大家都是好一顿乐。

    小得意归小得意,虽然这次在这对艺人身上并沒有赚多少钱,而且其实她们所花费的心思也要远远的高于所得到的酬劳,但是这次得到的热烈反响也在经营方针方面给了她们很大的灵感。

    既然她们的小店面前的主要客户是面向张老师和这对二人转艺人这类经济情况比较困难的中低档客户,那么,无论是租借,还是定制,都要更好的为他们的利益考虑。从这次这两位二人转艺人的反应來看,这种“一专多能”,“百变金刚”式的服装和配件在他们中间应该是很受欢迎,那么,她们也应该在这些方面多花一些心思。

    这样做不仅可以更好的站在客户的角度,解决他们的难題,赢得他们的信赖,进而获得更多的口碑和生意,同时,这种万能配件本身也造价低廉,赚头十足。

    安然觉得自家老妈和王大娘虽然总是自称缺少生意头脑,总是担心赔本,但是从她们一步一步,好似稀里糊涂的走到现在,回头看着她们的发展,却发觉两人无论是在经营方面,还是设计方面,还都挺有悟性,远不似她们自认所说的那么不堪。

    所以,安然有时也纳闷,这她们这老一辈的人都太过自谦,还是说她们本身也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能力到底到什么程度

    她试着拿这个问題去跟两人探讨,把李彩凤和王大娘听得这个乐,尤其是性格爽朗的王大娘,更是笑得直咳嗽,哎唉,我的傻孩儿啊,还谦虚呢,不说你妈吧,只说你大娘,肚子里本來就沒什么东西,不谦虚也沒东西,谦虚也沒东西,既然谦不谦虚都一个样儿,还谦什么虚啊

    于是,安然判断,看來自家老妈和王大娘显然是属于后一种情况,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人最看不清的就是自己,很多事,只有做了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善长还是不善长,究竟是能做还是不能做,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转眼间,不知不觉又到年末岁尾时节,到处是一片繁忙景象,各处企业单位忙着进行年末的核算,街边的商铺则趁着佳节來临之前的一段黄金时期大肆忙活着各类促销,与其同时,这些演艺团体和个人们也到了一年之中的演出旺季,随着各种商业的促销活动和各处单位的联欢庆祝活动,他们也开始忙碌的进行着脚不点地式的穿梭赶场。

    李彩凤和王大娘的小店生意好象在一夜之间就好了起來,租借的,定制的团体和艺人虽不至于络绎不绝,却也能够算得上头尾相接。

    由于此时也到了彩票站一年之中销售的小,李彩凤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自家生意的经营上,小店里的生意大部分时间都是王大娘在看顾,因着李彩凤此时不太腾得出精力放到设计上,所以,店里的生意主要是以租借为主。

    她们又采纳了江杰云他们三个j商的建议,在租借的同时,也以极低的价格回收一些样式过时或是比较陈旧的演出服,再根据需要将这些回收的演出服进行适当的翻新,拆解,重组,改制然后重新进行再次租借。

    这一措施,不仅可以节约她们的成本,同时也可以节约她们的人工,在短时间内,快速的增加店内的商品数量。

    小店忙,彩票站忙,学校也忙,江杰云他们这三个兼顾着学业和生意的更忙,于是,家里家外,一下子,几乎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本來每到期末,李彩凤都不肯让女儿再插手了除了中饭和晚饭之外的家务,彩票站那边也就是中午和晚上这两阵小高峰的时候最忙,其他时间到底要差上许多。但今年因为有了小店那边的事要张罗,刚开始身兼二职的李彩凤也不由得有些顾不过來,于是,安国庆便分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

    正文 618,安然的自省

    对于家务活,安国庆倒是半点都不陌生,当年在工厂三班倒的时候,家里就一个还不会干活的安然,夫妻两都是双职工,如果想让孩子吃饭穿暖家里不乱成一团,必须两个人一同分担家务。

    十几年下來,在做家务活方面,安国庆也是一把好手,真正要说干起活來,在某些方面,妻子李彩凤倒还真有不如他。只是后來,安然重生了,那时学习不忙,为父母分担了不少。夫妻双双下岗,家里又开了彩票站,把家搬到了彩票站楼上,真正的守家在地,妻子便在空闲时段当成消闲一样,把剩下的家务都包了圆了,也是心疼他,便不许他插手。

    现在妻子忙着画稿顾店,女儿忙着考试学习,安大叔自然义不容辞的再度出山了。

    安然周末休息在家,安国庆也如李彩凤一般,坚决不让她插手家务,半点都沒得商量。

    什么休息一会儿,换换脑筋,那容易,你出门玩会儿,或是倒床上歪一会儿,这点活儿,你爸我手到擒來,你就别围着我瞎转悠了,看得我着急。

    感动于老爸对妻子的支持,对女儿的疼爱,周末的时候,安然会在宵夜时多做点安国庆喜欢吃的小菜,为他向老妈李彩凤说情,争取三杯小酒的福利,让他好好的享受享受。

    几样可口的小菜,三杯小酒将身体和胃腑烘得暖洋洋的,安国庆眯着眼,懒洋洋地将壮硕的身体陷在沙发和靠垫里,时不时的润上两口女儿送上的消食茶水,心情那叫一个滋润。

    厨房的战场一向是三个吃货负责打扫的,老妈李彩凤刚才吃着吃着饭,突然又來了灵感,吃完了饭,抹抹嘴,便回屋画图验证灵感去了。安然抱着老爸的胳膊,父女俩靠在一起聊起了天。

    首先老爸安国庆很享受女儿的孝顺,厚实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女儿的脑袋瓜,夸奖着,“还是我闺女知道心疼人。”不过,他巴嗒巴嗒嘴,还是感觉有些不足,小小的提出了一点意见,“就是这酒嘛少了点。”

    安然轻轻的拍拍老爸那日渐向“将军”发展的肚子,抿着嘴悄声笑道,“行啦,老爸,您就知足吧啊,就这三杯,还是我妈看在您近日表现太过良好,又加上你女儿我死缠活缠才给您说情说下來的呢,要不呀,这个都沒有。”

    “这倒也是。”这点安国庆还是承认的,有酒喝,总比沒酒喝强,但是,这三杯小酒下肚,还真把他这酒瘾给勾上來了。

    安然也知道,老爸在老妈长年的严格管束下,这酒瘾得不到满足的滋味不好过,不过这br >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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