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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重生之美味关系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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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撒了个小谎,流氓了一下他们家的姑娘听着好象挺严重,但在他们的情侣关系,已经得到了两位长辈认可的前提下,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他怕安小然同学在醒过酒之后会生他的气。他觉得以这丫头平日里那胆小如鼠的小德性样儿,这个猜测很有可能会发生。

    她是喝多了,他可沒喝多,这丫头一醒了酒,知道他吃她的豆腐,并让人抓了个现行,,还是被自家老爸老妈给抓个正着,指不定怎么恼羞成怒呢。万一她一生气,一急眼,对他进行惩罚可怎么办

    他可是很怕她生气的。

    作为安大厨,她很有可以让他这个无肉不欢的连续吃上好长时间的素。

    哪怕安大厨的手艺不错,经过她料理过的素食依然可以花样翻新,但是,对于一个只对肉食钟爱无比的坚贞滴人來说,只要这么想上一想,他的嘴里就充满了各类蔬菜的青涩味,活像一口气吃了十斤涩菠菜似的。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作为女盆友,她更有可能让他吃上很长一段时间的“素”,不让他好好的吃她的嫩豆腐。

    他对这款叫“安小然”的甜品嫩豆腐早已吃上了瘾,每天最少最少不让他吃上了五六七八回,那还不得馋死他

    强迫性戒瘾最惨无人道了,无论是戒毒瘾,戒酒瘾,还是戒嫩豆腐瘾。毒瘾和酒瘾是恶习,哪怕再惨无人道也应该戒,但他十分确定以及肯定,吃“安小然”牌嫩豆腐绝对是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良好活动,无论打死,还是打不死,他都不戒,说什么都不戒,他要坚定的吃上一辈子。

    因此,基于以上两条重要理由,哪怕是再勇于冒险的江大j商这会儿也决定要谨慎对待和处理眼下的情况。

    首先他手疾而嘴的快让自己的嘴唇快速的离开安然的唇瓣,随后,迅速的用自己的手掌來代替嘴唇捂住安然的唇瓣,几乎是來了个无缝对接,以免在其间这个迷人的小酒鬼发出什么声音。

    接着,江杰云认真的注视着咫尺之外的那双湿漉漉又懵懵懂懂,让他无比心动的眼睛,轻声道,安小然,我现在放开我的手,你能保证不出声吗

    过了差一点快有半分钟,某位大脑转速超级迟缓的醉鬼像是终于想明白自家男盆友话里的意思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再一下,慢慢腾腾,又十分有节奏的点了点头。

    江杰云仍旧有点不放心,他对酒醉后可爱得一塌糊涂,也确实好象很糊涂的女盆友毫无办法,忍住想要再亲亲她的冲动,再确认了一遍,“记住了吗不要叫,我就放开手,记住了吗安小然”

    他啰嗦得像犯病的安小老太太。

    而喝多了的安小老太太再次花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点着头。

    说实在的,江杰云对自己和女盆友的这番对话还是稍微感到一点违和,这简直就像是电影里偷偷入户抢劫、杀人、等的罪犯在潜入过程中,不巧正撞上柔弱少女的经典桥段重现。

    不过,奇异的是,在对目前他们俩人这种状态感到有点可笑的同时,他还觉得有一点兴奋和刺激。这种想法让这个虽然在人情世故上比许多性情单纯的成年人还要成熟,但在情感还是很纯情的少年心里有些别扭。

    其实,如果他把自认为有些不太对头,偏向邪恶负面的想法告诉他的那个上辈子在网上沒少读重口味的网文的女盆友的话,她会很淡定的告诉他,不要感到别扭,也别觉得有心理负担,这不过就是类似于情侣间的一种情趣py而已,你会觉得刺激和兴奋也是正常的反应。

    当然,江杰云不会在此时与女盆友交流这种问題。他只是慢慢的,试探性的放开了他捂在女盆友嘴巴上的手,但他的手并沒有离开她的嘴巴太远,以防随时可以对意外情况进行韧带的处理。

    又等了半分多钟,他的酒鬼女盆友一直老老实实的,迷迷糊糊的瞅着他,似是不解他干嘛一直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侧,又过了半分钟,江杰云终于放心了,觉得可以确定他家女盆友不会闹什么妖蛾子了。

    怎么可能

    喝多了酒的醉鬼的思维总是沒有任何前因后果的逻辑性的,如果简简单单的就被查明了他们思想运动的轨迹,醉鬼也就不会是全人类最让人感到头疼的生物之一了。

    哪怕你江大j商的脑袋再聪明,情商智商再高,再拥有明察秋毫的双眼,在酒鬼这里也沒用,尤其是这个酒鬼还是你的亲亲女盆友的时候。

    就在江杰云有点不舍,有点遗憾,,好象在潜意识里他在盼着他的醉鬼女盆友给他出点什么意外状况,让他处理处理似的,撤走放在安然脸侧的手掌时,他的醉鬼女盆友缓慢的,如他所愿地动了起來。

    安然先是慢吞吞的,颇慎重地将她的一双手轻轻的搭在江杰云的肩膀上,眼睛像是在确认肩膀的归属权和物质结构一般的长久的落在他的肩部。

    江杰云不动声色,又很有兴致的默默等待着他家女朋友的下一步行动。

    醉鬼安然花了足有十秒钟,认定了这双肩膀是属于她家男盆友的,而不是属于别的什么人,这下这位小姐似乎是放心了,手臂的姿势改搭为攀,同时又踮起了她的脚尖,并且侧歪着她的头,也许踮脚尖的动作对喝多了的酒鬼同学來说有点难度,因此她的身体有些摇晃,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小姐她晃得还挺有节奏和韵律,简直像是在和着耳朵听不见的某路音乐在舞蹈。也因着她的晃动,让她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攀住她男盆友的肩膀,但不知道为什么,该醉鬼有些小小的不满,像这个动作让她花费了更多的力气一样,微微的将腮帮子鼓起來一些,却固执的,不肯放弃的继续着自己的摇晃,继续把她的男盆友当成一棵大树在攀,看那意思,如果可能的话,她也许还想要试着爬上一爬。

    作为大树兼男盆友,江杰云所能做的就是立正,站好,并努力使自己站得更加的稳固,挺拔,像一株东北大地上最常见,最抗风抗寒的白杨树一样,把自己深深的扎在地面上,风吹雨打雪压女盆友爬,也不动摇。

    不过,最终醉鬼也沒有尝试爬树的动作,她的某些动作显然误导她的白杨树男盆友,也许从她的本意上來说,她压根就沒想着爬树或是爬江杰云,伴随着她有节奏的摇晃动作,她终于在将近十秒的时间里把她的嘴唇凑到了江杰云的耳畔。

    酒醉之后的体温都比平时要稍高上一些,安然也不例外,她的呼吸也比往常重上一些,热乎乎的扑在江杰云的耳朵上。

    江杰云虽然沒有他那耳朵好痒痒的女盆友安小然同学在这个问題上那么敏感,但是被她的呼吸这么一熏一扑,他的耳朵从外在一路痒到了心里,,他心里痒痒。

    他忍不住伸手揽住了女盆友柔软的腰肢,想将她的身体向自己的怀里更深的带入。

    正文 741,酒壮熊人胆

    虽然安然说话的声音和方式像是一只赖皮小狗,但由于被她赖的人是她老妈,虽然嘴上对这只赖皮狗百般嫌弃,但心里却是宝贝得很,又因为她说的话入情入理,李彩凤最后被她给说服了。

    不过,李女士在对待她家闺女的时候,总是十分的精明,不好唬弄,似乎,每一个特别疼爱女儿的老妈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特异功能,她用她那激光射线一般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依旧还扒在她身上撒娇的女儿一眼,“怎么,我看你现在说话挺有条理的,酒醒了”

    包了一阵饺子,那种重复的规律性动作,很好的缓解并冷却了酒鬼小姐因为成功的捉弄了男盆友而带來的成就感和兴奋感,这让她可以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窃喜之中缓慢的脱离,关注到其他方面,比如现在,她终于意识到当她成功的耍了酒疯之后,不仅要享受戏弄江大j商的成就感和幸福感,还要面对自家老妈的“死亡射线”一样的目光和残酷的修理,这几乎让安小然同学头脑里残存的酒精在一瞬间就随着冷汗一同从每一个毛细孔排逼而出,而一旦酒精这种影响速度的物质一脱离大脑皮层,她的脑细胞也就空前的活跃了起來,中央处理器疯狂的运转,捉急的想着应该怎样回答她老妈如何犀利的问題。

    大脑超速运转的结果是,安小然同学瞪着她那水汪汪又朦朦胧胧的眼睛,将她的有些微凉的鼻尖凑上老妈的脸颊,然后撅起嘴,亲了李彩凤一下,特别理直气壮的,慢声慢气的嘀咕着,“我根本就沒醉,可清醒了。”

    李彩凤知道真正的酒鬼从來不说自己喝多了,安然也知道,所以,她干脆來了反其道而行之,正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老妈,你说我到底醉沒醉呢

    李彩凤对她的回答却是不置可否,只是继续用“死亡射线”平静的看了她两三秒钟,便用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的她的额头。

    安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关了,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在老妈的目光下僵硬抽筋,还有一种被扒皮,,扒去酒醉的画皮的感觉,这种滋味特不好受,这两三秒钟在心理上被无限的拉长了。幸好,无论老妈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反正目前看样子是放过了她,于是,安小然同学在松了一大口气的同学,再次又将老妈的肩窝当成她的临时沙坑來埋脑袋,顺便蹭掉冷汗,老妈,您现在越來越有女王范儿,小的心里好生惶恐啊

    为了害怕夜晚的海边风大,他们都穿上了自己的全部武装,像一群在冬日夜晚集体出行,准备在落满白雪的森林中进行一场远足夜游,有着厚厚毛皮的熊,当然,安然照例这是群熊里行动最笨重,最用臃肿的那一只,只有一双眼睛透过压得低低的帽沿和拉得高高的口罩上边之间的一条窄窄的一小缝勉强观察着这个世界。

    江杰云笑她说,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快成一只大棉球了,她就不用走路去海边了,他可以像滚雪球一样,一路把她滚过去。

    安然动作迟缓地将自己带着厚厚毛皮手闷子的爪子慢慢递给他,让他牵着,然后用另一只空闲的爪子将帽沿往下一拉,这下她与冰冷世界唯一接触的缝隙也被她给毫不留情的封死了,这意思很明显,虽然不用你像滚雪球一样滚着我走,但我可以赐予你另一项荣幸,牵着我走。

    江杰云接过这只熊小姐递过來的熊掌,放在手心里握着,透过厚而柔软的手闷子几乎捏不到那只骨骼纤细的手,与其说是像熊掌,倒不如说是像有着软软肉垫的小猫爪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吓唬她,“安小然,你就不怕我故意把你往沟里带一会儿让你走到海里去”

    安然闭着眼,哪怕此时他们已经站在旅店门外,顶着冬日夜晚的寒风,,津源的夜风相对于锦岭确实是温柔的,但也只是那么一丁点点,等待着安国庆和姜成卓他们锁好旅店的大门,但由于她的防护措施得太过到位,此时,她的世界里是一片温暖的黑暗,就像陷入了一场稍微有点气闷的无梦睡眠,相对于与冷风直接接触的结果來说,还是挺舒服的,江大j商的威胁对她威胁丝毫也击不起她的一点危机意识。

    她慢慢摸索着,更加靠近江杰云,在大约是他肩膀的位置停下來,而江杰云则很自动自觉的让她弯下身体,听到她甜而软的声音从围得左一圈右一圈,毛茸茸的围脖和洁白的口罩后面模模糊糊的透出來,小小声的说,“只要你对我好,我愿意跟你去天涯海角。”

    听到她如此大胆而甜蜜的,近乎告白的话,江杰云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极大的问題,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同时,又有想扒开那些帽子,围脖和口罩的冲动,他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在这些厚厚密密的防寒装备包裹之下的,并不是自己认识的安小然同学,而另外一个,与她有着相似声线的,别的什么人,和她合起伙來对他搞恶作剧,否则他实在有点难以想象这个一向害羞的丫头会对他这算是吧

    江杰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只被自己牵着的,厚厚墩墩的棉球熊,这难道是醉酒的福利那可真不错,也许,以后有机会,他是不是应该多多给这丫头制造点醉酒的机会

    事实上,江杰云猜对了,残留的酒精让安小然同学今天爱上捉弄调戏她男盆友的感觉,看着平时贼精贼精的家伙被她的一言一行弄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这个混球发愣的时间总是很短很短,有些无奈,有些纵容,有些不何该如何是好的样子,真的是让她感觉超级愉快,有一种可以掌控他的情绪的满足感,成就感,和更深的幸福感。

    这种愉快的幸福感与酒精的双重作用,激发出了她隐藏在内向,腼腆,害羞性格之下的小邪恶和小大胆,让她敢于说出一些平时不好意思说出來,就算在心底里小声嘀咕给自己听都有点觉得矫情脸红的情话。

    至于说酒醒之后会不会后悔

    她觉得她完全可以用喝多了说胡话來一推二六五。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喝多了,自然是敢于说话。另外,还有句话叫“拿酒盖脸”,说的就是安然这种臭无赖,特别无耻的拿喝多了当借口,什么都推给酒精,自己清白得跟高山雪莲花似的,嘛嘛儿都不知道,只要看着对方苦恼着不知该拿自己怎么办就好了。

    现在江杰云就有点不知道该拿这个嘴上突然像是抹了蜜的醉鬼小姐怎么办才好。

    他有点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更准确的应该说是手闷子,她的手藏在厚厚的绒毛里几乎都感觉不到,她的话让他像是猛然间被灌了整整一罐,刚用蜂蜜腌制的新鲜果酱,浓稠芬芳又粘稠甘厚的果酱溢满了整个胸膛,冒着细密的泡泡,而他的心房好象突然间就逼仄了起來,不够盛放这么许多的甜蜜,一时间,他有些手忙脚乱,既想紧紧的抱住这个胡言乱语的丫头,狠狠的吻住她,尝尝她嘴里的味道是不是和他心里的一样甜,又迫切的想让她再说一遍,不,必须要她再说许多遍。然后,他要把她紧紧的,藏在怀里,最好是把她变得小小的,藏在靠近心脏位置的口袋里,只属于他一个人,让她待在那里,对他一遍一遍的说,那些美妙的,动听的话

    江杰云的脑海里有许多很不错的,同时又很傻的想法,他觉得他好象也有点喝醉了,大脑的运转方式陷入了一种相当不稳定的状态之中,一时快得让人觉得眼花缭乱,无数冒傻气,缺心眼的念头层出不穷。一时又慢得举步维艰。

    可实际上,由于安国庆和李彩凤这两位长辈就在不远处,他们的身边还姜成卓和赵真旭这两只超级明亮的特大电灯泡,无论他有多少想法,到了最后,他都无计可施,拿这个醉鬼小姐毫无办法。只能用眼睛牢牢的盯着她但,他能盯的,似乎也只有厚厚的包裹在她身体外面的左一层,右一层的厚重装备,对藏在装备之后她完全是不疼不痒。

    那个坏心的安小然同学就是打定了他什么也做不了,才会这么说的,在一重重的围脖和口罩之后,这位醉鬼小姐笑得一脸得意,虽然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可以通过某人难得的,长时间的沉默和他握着她的手的,越來越重的力道感受得到他的那份无奈和纠结,嘿嘿~

    说话啊,江小云,你怎么不说话啊人家说得这么“烂漫”,这么深情,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木有,好伤心哦~~~

    这种找死又得瑟的话,安小然同学也只敢在她的心底里冒冒泡泡,她憋着,她不说,因为她一点都不傻,也沒有真的喝醉~

    正文 742,鸡汤馄饨

    李彩凤一转头,就发现了女儿把自己给包得几乎像一颗沒有缝的蛋,而她自个儿则暖暖和和的躲在蛋壳里,不准见一丁点儿风,她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把她的帽子撩起來,“你这是作的什么怪相还走不走道儿了”

    安然赶紧又把帽沿给拉了回去,懒声懒气的耍酒疯,告诉她老妈,“我让江杰云给我指道儿,我跟着他就行了。”

    李彩凤沒好气的对江杰云道,“杰云,咱们不搭理她,让她自己摸着走,我看她能耐的”

    江杰云早在李彩凤他们转过身的时候,就不得不松开了握着安然的手,这会儿只是照旧披着他的小羊羔皮,十分好脾气的对着李彩凤笑,打死都不介入这对母女俩的日常性小斗嘴,但又以一种沉默的姿势表示对某位醉鬼小姐的支持。

    李彩凤似乎也拿自家的这只小醉鬼沒有办法,“懒得理你们俩个破孩子,你就惯着她吧,啊”然后转身,真的像她说的一样,径自走向安国庆他们三人,一起带头走向海边,好象是真的懒得理他们了,把他们丢在了身后。

    江杰云不知道李彩凤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要好好谢谢这位善解人意的长辈,看着前面的四人走得稍稍有些远了,他压低了声音,温柔的嗓间在寒夜里听來格外的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有如一杯香浓诱人的热巧克力散发着让人屈服的香气,他问,“安小然,要不要我背你”

    “要。”回答得虽然不快,但是很坚定。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有人背着,干嘛要自己走。

    虽然安然也知道,江大j商这厮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也从來都不是白占的,他这句话一定还有下文,不过她可以听听,如果合适呢,她就答应,如果不合适,她还可以耍赖,反正她喝多了。

    这位醉鬼小姐特别理直气壮的想着。

    安然等待着江大j商的条件,却不料她的双手先被他拉住,那力道掌握得特别好,既让她可以顺着他的手劲将身体前倾,又不至于因为力气过大而拉伤了她的手臂。他的手引导着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脖颈部位,接下來,她的身身贴上了他的背部,然后他的大而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腿,下一瞬,她的身体腾空而起。

    醉鬼小姐小小的尖叫了一声,声音里沒有一点惊慌,反而带着许多刺激的兴奋和快乐,然后她自顾自的笑了起來,透过口罩和围巾的笑声有点闷闷的,但却依然娇嫩得像在冬天的夜里绽然开放的花朵。

    当人失去视觉的时候,其他的感官就异常的敏感起來,并不是下意识的,而是自然而然的。

    这种感觉很新奇,所以,安然也并不急着把自己的帽沿起來,黑暗之中,随着隔着厚厚的衣物,但她依然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江杰云漂亮的肩背形状,感觉到握住她的腿的手掌的温柔的力道,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那语言沒有表达的爱意和温暖,她弯起嘴角,轻轻的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头,拱在他的颈边。

    虽然江大j商沒有说出他的条件,但醉鬼小姐却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她现在已经爬到他的背上來了,如果他的条件让她无法接受的话,那就不答应好了,尽可以耍赖,反正他又不能把她丢下去。

    江杰云当然不能把她丢下去,他可舍不得这个会耍赖撒娇,嘴巴甜甜的大宝贝,他只是想让她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嗯,或者两遍,三遍

    可沒等他提出他的要求,醉鬼小姐似乎是被他背得高兴了,像只乖乖巧巧的猫一样,将她的头拱在他的颈窝里,毛茸茸的帽子和毛茸茸的围巾一齐搔弄着他的颈子,脸侧还有耳际,她的声音再度在他的耳边响了起來,甜度依旧超标,软绵绵的,象是一颗粉红色的棉花糖,“江小云,你真好~”

    虽然安然肯定江杰云这家伙不敢把她从背上丢下去,但是被背得凤心大悦的醉鬼小姐却觉得有必要拍一拍该位同学的马屁,让他可以更积极努力的为她服务,踏踏实实的做她的“座驾”,用公鸡兄的话说,说两句好话又不要钱,顺便还能忽悠忽悠自家男盆友,让他开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更何况,安然觉得虽然江杰云这厮确实能吃又能干,比二师兄一点都不差,但她的个子不矮,虽然不胖,可到底是个大活人,背在背上怎么的也不能轻若鸿毛,所以,在占足了便宜的前提下,对人家说点好听的,也是应有之义。

    剥开那些捉弄的,拍马屁的,应有之义的,外在的,或华丽,或搞怪,或正经的,一重一重又一重,就好像裹在某人身体外面的那一层层防寒装备一般厚重的借口,说白了,酒精让某个平时内向,害羞的人变得热情,变得把一直放在心底里的情话以一种耍酒疯的方式表现出來,,腼腆的胆小鬼即使在酒醉之后,依然不敢采取直接了当,开门见山的方式來表达自己的感情。

    所以,那些话,不是捉弄,不是拍马屁,也不是感谢,或是别的什么,而她最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情话和捉弄,拍马屁,感谢等等,哪怕是以耍酒疯的方式说出來,所隐藏的感情也有着截然的不同,尽管它们乍一听起來都差不多,但只要你用心体会,那么,它们就像是用西洋钢琴和中国古琴一样,听起來有着明显的分别,虽然它们的名字都有一个“琴”字。

    江杰云自然能听出他家醉鬼女盆友的每一句酒话里隐藏着的东西,所以他才会激动,才会被她简简单单的一句,“江小云,你真好。”给弄得哑火老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如果表达这一刻心里的感受。

    似乎所有的反应都不对,又似乎有许许多多的复杂多样的反应在他的体内急速的运动着,由于成分太过庞杂,以至于反而不知道让人如何形容,更不知怎样表达,也许所有的话都无法形容得出來,所有的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又特别的矫情。

    如果一定要说出來的话,那么,那种感觉应该是近似一种温暖的,饱满的,甜蜜的,让人充满力量的滋味,汇结在一起,像是金色蜂蜜一样,温柔的包裹在心脏的外面。

    江杰云老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好吧以后对你更好。”

    虽然这是一句真心话,但不知是沉默的时间太长,还是情绪反应影响了他的声线和表达能力,反而被他说得略显生硬和嘶哑。

    说得一点都不好听。

    江杰云在心里暗自嫌弃自己,比起安小然的那几句话,无论是在内容上,还是在声音,语速,感情的表达上,都差了很多很多,就像是街边最便宜的,美其名曰为小馄饨,其实吃起來与面片无异的大碗馄饨与安然精心调制的馅,和好的面,手擀的皮,做出的鸡汤馄饨一样,差距太过巨大。前者是哪怕在饥饿的状态下,也感觉清汤寡水,难以下咽。而后者只要看着便觉得有一种巨大的幸福感。

    就在饭桶星的纯情少男正在心里充满沮丧暗对自己的表达能力进行唾弃的时候,他听到的肩膀上传來了安然的轻声回应,很简短的一个字,“好。”

    不知道是在回应他的前一个问句,说他很好,还是在回应后面的承诺,说“好”。

    也许都有。

    又停了片刻后,他的耳边又响了一声模糊的,轻而长的叹息,像是花开,或是蝴蝶扇动翅膀一样轻悄,那不是惆怅的哀伤,而是一种满足的,幸福的感叹。

    于是,來自饭桶星的江大j商心里的沮丧也随着她的回应和叹息全部消失不见,就像是吃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安大厨手制的鸡汤馄饨一样,无论是他的心还是他的人,都被瞬间治愈了。

    四下里已经开始响起各个种类的鞭炮和烟火的声音,远远近近,一重重的响声将夜晚的安静彻底的淹沒。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他们遇到前后两批成群的人,他们的怀里大多都抱着未开封的鞭炮和烟花,一团团的白气随着他们谈话和欢笑在脸颊前喷涌着。空间里充溢着鞭炮燃放的刺鼻味道。昏黄的路灯清冷的将每个人的影子拉长再拉长。

    然而,那些都与他们无关。

    他的宝贝乖顺安静的伏在他的肩头,柔软的双臂如同植物的嫩茎一样缠在他的颈间。

    “安小然”

    “嗯”

    只要他轻声呼唤一声,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响起,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时刻里。

    今年与以往的每一年都不同。

    去年,前年,大前年她是他的好友,而今年,她已经成为了他的恋人。

    以后的每一年,她都会和他在一起,他相信。

    一簇簇的焰火照亮浓墨一样的夜空,像是黑色丝绸上一朵朵精美的刺绣。

    正文 745,养鸭场

    天上的焰火落在海面上,并不是如实的,好似镜子一般的再现,海水有自己的风格,她不甘心复制,不想简单的映照,而是像一个艺术家那样,对到手的題材进行艺术的加工和创造。

    安然觉得大海是一位抽象派的大师。

    烟花的光影绽放在波涛涌动的海面上,被瞬间改变了原有的形状,也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和活动,有了与在天空中不一样的表演方式,在海面上,它们流动,它们跳跃,它们翻涌,它们游戏,它们追逐,它们跑动

    它们一改在天空时的端庄规矩,变得活泼激昂,随心所欲,不按理出牌。

    尽管它们表演的时间很短暂,但是它们的表现很惊艳。

    天空和海里的景象让人感到着迷,尤其他们还是这景象的制造者。

    安然的相机之前由李彩凤帮着她拿着,现在她的好宝贝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她开始对着天空,海面,以及她的亲人和好友们几乎疯狂的按着快门。

    安然有时也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很贪婪,比如对眼前的这些美好,欢笑,幸福的画面,她不想放过一点,她不仅要用脑子牢牢的记着,将它们剪贴在她的记忆深处,她依旧觉得那不够,她还必须要用其他的方式來记录它们,比如,文字,比如,相片,将來也许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还要加入影像。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觉得安全和安心。

    她想,也许她对重生后的幸福,除了贪婪之外,还缺乏安全感,仿佛害怕这只是她的一个美梦,再醒过來的时候,她仍是那个身材肥胖,年纪老大,生活无聊的干物女。

    可再想想,她又觉得她的这种对自己的行为分析又有些不靠谱。

    就算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美梦,但她想,她仍然与上辈子的自己有了本质上的改变和不同,她有了改变的自己的勇气和坚持。

    那么,她的贪婪也许更应该称之为是一种偏执的珍惜。因着上辈子的轻忽,造成了很多的遗憾和后悔,所以,重生后才格外的,有点变态的珍惜着。

    某人的脑洞总是很大,即使是拍照,冷风都沒有让她那颗已经渐渐回复正常转速的大脑有所停滞。

    为了拍照,安然将她的手闷子换成了更为方便操作相机的毛线手套,尽管这副毛线手套是她自己打的,打得精心而密实,但毛线手套与皮手闷子在保暖性能上的差距并不是一点两点,虽然因着眼前的美好,她的精神很亢奋,但她的爪子真的很冷,刺骨的风从毛线手套的每一处针迹间横穿而入,态度嚣张,肆无忌惮,让她不得不开一开脑洞,來转移一下注意力,把自己的关注点从冻得发硬的爪子上强制性的拉來。

    虽然很冷,为着眼前美丽的画面,为了这海面上的瑰丽,为了这份难得的记忆,安然决定回去之后,也要告诉周芳华,还有楚飞飞和郑晓,其实影视剧里面的浪漫桥段也并不全都是骗人的,在海边燃放烟花确实是很美,即便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夜,海风打透她厚厚的毛线手套,把她的爪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变得像是脱离她的肢体,属于另外的别的什么人,而不是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要夸赞这份“冻人”的美丽,远比她们待在温暖的室内想象的时候更美,也远比坐电影院里,坐在电视机前看到更美,不站在海边,不亲眼去欣赏,不亲手去燃放,去呼吸冰冷海风和烟花燃放的味道,是不会真正的体会到这份美丽的。

    尽管安然不住嘴的小声嚷嚷着“好冷,好冷,冷死人了,冻死人了”等等夸张的形容,好象把“冷”挂在嘴上,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缓解她的身体所感到的寒冷似的,但其实她也知道,也许她应该感谢此时此刻此地的这种冻死人的寒冷。

    因为这里风又冷又猛,所以,这片空旷的海滩上,沒有一个本地居民來燃放鞭炮,只有他们这几个大过年发神经的外地游客,所以,这片海滩,这片海,仿佛就只属于他们一家人,让他们可以尽情的奔跑,欢笑,蹦跳,耍宝,搞怪,大吼大叫,胡言乱语都不会引來别人的侧目的眼光,在这里,在此刻,他们自由自在。

    也许,如果这里有更多的人一起燃放烟花,那么,天空和海面上的景象会更加的绚丽多彩,那是一种热闹的,繁盛的美,那也许将会是属于很多人的人回忆。

    但此时这种几乎是冷清的,简单的景色却只属于他们一家人,是他们的独家记忆,它一样很美。

    安然甚至敢肯定,哪怕再过上几十年,哪怕她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她依然会无比清晰,无比温暖的回忆起这个寒冷的夜晚,所有美丽的一切。

    每当这种燃放鞭炮的时候,总是安国庆最兴奋的时候,老安同志的嗓门都比平时高了好几度,而江杰云他们更是三个人來疯,最擅长炒热气氛,只要他们想,哪怕只有他们其中的一个,也能将冷寂的房间变得像是喧闹的菜市场。

    安然有时笑话他们,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依她看,他们三个家伙功力更在普通女性之上,能把他们所在的任何地方都变成超大型的养鸭场。

    四个大小男人为了让他们彼此的谈话更加的清晰,几乎是一直在吼着说话,安然都有点替他们嗓子疼。

    看到安然在拍照,江杰云他们三个更兴奋了,纷纷摆出造型來让安然给他们拍一个威风的。

    安然自然乐于从命,立刻配合的对着他们举起镜头,积极的对他们的造型进行建议,,这可是他们冒傻气的,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将來可以拿给他们的孙子孙女看,说,看,你们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有多缺心眼

    一想到他们三个家伙胡子一大把,还要被孙子孙女们围观当年的丢人现眼“疯采”,坏心的安大摄影师就躲在镜头之后,憋笑憋到手里直打哆嗦,看得李彩凤追在她屁股后头一叠声的唠叨,为让她听到并走心,伴着二踢脚的叫声可谓是直冲云霄,响得震耳朵,“别摔着了”

    甭误会,她亲妈这么使劲的嚷嚷,可不是怕她摔着,是怕她把手里的相机摔着,这架宝贝儿可是安然攒了好几年的稿费和压岁钱败的,在亲妈的眼里,相机比明显比小安同学金贵多了。

    小安同学很伤心,她觉得李女士分明是相机的亲妈,而不是她的亲妈。

    虽然一大片空旷黑暗的海滩上,只有他们一家六口,除了强光手电筒的光,就是鞭炮和烟花在天上在海里的光,按说对整体环境來说,安静倒不至于,但总的來说,多少也应该透着点冷清,但由于家里有三个能闹腾的,老安同志和小安同学又兴奋,李彩凤还要追着他们操心,硬是把整片海滩都得给弄得热闹了起來,再强的海风也要对他们这一家子甘拜下峰。

    安然却不想老妈只是一个劲的追在他们后面不断的担心安全问題,她在命令老妈以那四个正在放鞭发疯的大小男人和他们制出來的鞭炮烟花的花影效果为背景原地立定,好好的拍了几张照片,接下來几位家庭成员轮流來拍照,包括她自己。

    然后,她又再次命令老妈原地站好。

    李彩凤发觉她现在对他们这位姑娘很多时候都有一种哭笑不得的心理,姑娘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操心了,自立了,确实让家长们非常欣慰,但是,她家这姑娘吧,长大倒是长大了,人却变得越來越怎么说她好呢,大毛病是一样都沒有,小毛病却越來越多,可你说她那小毛病烦人吧,倒也不是,与其说她那些毛病是毛病,倒不如说是犯二,现在真是比小时候都能闹腾。

    瞧瞧,现在还管起她这个当妈的來了。

    可是,人这一辈子,年轻的时候管孩子,年纪大了,被儿女当成孩子管,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

    只是让李彩凤觉得哭笑不得的,她和丈夫的年纪还不够老,女儿的年纪也不够大,但他们的角色在很多时候,就已经开始调过來了,这不,他们家的小老太太又开始把她这个当妈的当孩子管了。

    可他们家的小老太太就是个小管家婆,你不让她管吧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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