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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4章:脸都丢尽了,那还有脸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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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卖是麦当劳,没有吃过汉堡,没有喝过可乐的感情是钟国之声,决不是王凯。这太令人心酸了。这样的一餐是学校请的,钟国之声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汉堡。这要说出去,压根没人信。

    周六是自习,平行班没有老师上正式课,平行班的学生基本是混个三年,拿个毕业证走上社会。钟国之声一天没有出现,但同学们都已经知晓钟国之声在考艺术学校。

    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不就考个艺术学校么。

    本周单休

    钟国之声拒绝了校外老师的好意,坚持自己骑自行车回家。

    推着自行车,钟国之声在同班同学异样的目光中走出了校园。

    然而奇迹再次发生,钟国之声习惯性的坐在了花圃边沿,从书包中摸出尚未抽完的“钻石”(8块钱)。

    “你叫钟国之声?”一个鬼魅般的苍老声音在钟国之声身边出现,吓的钟国之声惊跳了起来......,定睛一瞧,感情身边坐着个泥腿子老汉。钟国之声呛声泥腿子老汉:“你特娘的是鬼还是人啊?”

    泥土子老汉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赶紧给钟国之声做自我介绍:“钟国之声,我是你爷爷钟建军。”

    偶滴个娘亲啊!

    钟国之声就问钟建军了:“你跑学校来干嘛?”(钟国之声下言:丢人不?)

    钟建军讲述起了前因后果......,感情他因年老多病,浪费监狱资源,监狱要提前释放他,可他赖着不肯走。直到前段时间,因他所在的监狱爆发了集体中“毒”事件,监狱直接给这个老不死的下达了驱逐令。可刚离开监狱大门,他就生病了,身上两千块钱根本不够折腾,进一趟医院就用了1千多。无奈之下,他给钟声写信借钱,可问题是他火车还不肯坐,因为他没坐过飞机,他想临死前坐一回飞机。钟建军对钟国之声说:“钟声电话给我说,你今天放假,我从珠海机场顺道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家。”

    钟国之声瞧着钟建军这一身行头,那就是活脱脱的乞丐呀,钟国之声就问钟建军了:“存了多少钱?”

    钟建军楞一下,不由自主的回答:“我身上就剩下两块钱。”

    钟国之声就火了:“你就剩下两块钱,你还坐飞机?”

    钟建军挺不好意思的,钟建军连忙解释:“岁数大了,坐不动火车了。”

    麻痹!

    钟国之声火了:“你知道我现在穷到怎样的最高境界了吗?”瞧钟建军狠狠的点头.....,钟国之声一把拖起坐在花圃边沿的钟建军,吼道:“立正!”

    嘛呀,嘛呀,钟建军吓疯了......,“哗......哗......哗......”校门口家长,学生纷纷围观了过来。

    钟建军被钟国之声吓的还真就不敢不“立正”。

    “稍息”.....,钟建军眼珠子都楞暴了,他不知晓这个小孙儿发的是个啥神经。一场生动的表演在家长、学生群中上演:

    钟国之声“挥舞着铁锹”,一边挖空气,一边冲钟建军骂道:“准备好,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嘛呀,嘛呀,钟建军捂着脑袋轻吼:“我真个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钟国之声怒喝:“你特么脑子确实出问题了,我认识你吗?我有几个馒头养你?”这时候,钟声过来了,钟声是来接钟涛的。他家有一台破破烂烂的小货车。总比周末车流高峰期坐公交车回家强吧。

    钟声连忙赶上来询问钟建军:“大哥,这是咋回事啊?”

    钟建军尚未来得及给钟声说道,钟国之声又是一声暴喝:“老不死的,赶紧跳进坑里去,自己把自己埋了。”

    嘛呀,嘛呀,学校门口热闹了,连对面街道上的行人都拥挤了过来。

    钟建军觉得颜面丢尽,哀嚎着冲着空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哦,咋又给我遇上一个神经呢啊?”钟建军哭嚎了起来,他哭嚎出了一个人的名子:“正太,你死了,爷爷活不下去。”

    嘛呀,嘛呀,钟国之声眼珠子都瞪暴了,钟国之声楞楞的瞧着又老又残又土的钟建军,颤抖着脸部肌肉,不可思议的惊问:“太岁!”

    嘛呀,嘛呀,太岁一蹦三丈高,惊喜的上下打量着眼前已经变了模样的钟国之声,良久....,良久....,突然惊吼:“感情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人世间,咋可能存在比正太还要神经的神经,感情你小子居然真是我的孙儿。”

    嘛呀,嘛呀,钟国之声无语了,钟国之声对太岁说:“爷爷,我们又误入歧途了。”

    钟建国沉重叹息一声,对钟国之声说:“这次没错,点点滴滴都是那样真实。”瞧了一眼围观的家长、学生,钟建军对钟国之声说:“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我可以给出科学解释。”话完,钟建国冲围观的家长、学生挥挥手,示意让路。

    钟声瞧钟建军连走路都打晃晃了,赶紧在身后喊话:“大哥,坐我车回家吧。”

    岂料,钟国之声伸手就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打的钟声目瞪口呆,打的转身的钟建军惊问:“正太,作啥打他?”

    钟国之声对爷爷说:“你看学校家长群中的聊天记录就知道了。这畜生险些就害了我的小命。”

    钟建军一听这话,那肯饶过钟声,回头两步,“啪....啪.....啪....”,几个大嘴巴子,吼道:“你给我跪下,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啥害我孙儿?”

    钟建军刚从监狱释放回来,钟声知道是监狱都不敢收留他,这别说是还手了,就是骂上两句,倒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钟声连退几步,冲钟建军嚷嚷:“大哥,我都赔给你家钱了。”

    钟国之声可不想理睬钟声,钟国之声冲钟建军话道:“爷爷,有话回家在说。咱们坐公交车。”

    钟建军望都不望钟声一眼,转头,摇摇晃晃过马路。留下身后一地跌碎了的玻璃眼珠子。

    可走到公交车站,钟建军苦恼了,钟建军问钟国之声:“自行车咋办?”

    钟国之声对钟建军说:“耍无赖呗,你这副怂样,掏出退伍证,司机敢惹你么?”

    嘛呀,嘛呀,还退伍证!钟建军眼珠子都瞪暴了,钟建军哀求钟国之声:“正太,爷爷是个文化人,这耍无赖的事情得你去干。”

    “放P”,钟国之声楞起眼珠子叫骂钟建军:“你知道我现在穷到怎样的最高境界了吗?不想饿死,就赶紧的上车碰瓷,回家种菜,摆地摊。”

    嘛呀,嘛呀,公交车站很多学生滴啊,正在公交车站等着交接班的司机惊闻快死的退伍老头为自行车无法上公交车操心,赶紧走了过来,安慰老人家:“我是公交公司的司机,您老人家不用担心,你坐哪路车,我给你打个招呼就成了。”

    钟建军赶紧给司机说:“谢谢,204路车。”

    钟国之声的爷爷刑满释放,在学校门口等钟国之声时发生的事情迅速的在家长手机群中传播了开来。此时的钟国之声可不会再有丢不丢脸的想法了。脸都丢尽了,那还有脸丢哦!

    204路车不直接到大金鼎,还得转一路车,司机倒是挺不错的人,互相关照,终于将爷孙两送到了理工大学巴士站。

    车辆高峰时段,坐了两个半小时的公交车,钟国之声都快坐断腰了,真心不如骑单车。更何况72岁的钟建军,下车就摊在公交车站路边的长椅上了。

    路边行人可不会关心这对爷孙,钟国之声就问钟建军了:“你如何科学解释?”

    钟建军对钟国之声说:“集体意识蜂巢。不同的人,不同的形象。他们并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一场梦。”

    钟国之声点头认可,可以解释的通,钟国之声将《西海情歌》的事情对钟建军说了一遍,钟建军不以为奇的说:“我们的脑子都出问题了,集体意识蜂巢中怎样的幻境都可能发生,不就一首歌曲么,这太正常了。醒过来,什么也不是,谁也不认识谁,各有各的家,各过各的日子。”

    钟国之声点头认可,不由自主哀叹:“可穷成这个样子,你怕是活不了几天。”

    钟建军安慰钟国之声:“能够回到现实中,能够找到你,我心愿满足了。人哪儿能不死呢。”

    钟国之声就问钟建军了:“你还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钟建军叹息:“有个P股的特殊能力,不过一场梦而已。”

    钟国之声相信了钟建军,自己确实没有特殊能力,即便唱歌跳舞的天赋都已经一落千丈。钟国之声安慰钟建军:“我有一口饭吃,不会让你受罪的。”

    钟建军很欣慰,孙儿还是那个孙儿。

    休息了大半个小时,钟建军才缓过气来,钟国之声用自行车载着爷爷,一路推着车往家赶。坐在自行车上的钟建军就问钟国之声了:“好好的,你作啥自杀呢?”

    钟国之声说出了心里话:“爷爷,我没法子与老古那种人相处,他如果不出现,我根本不会自杀。

    我瞧着他,我就有一种强烈的厌世感觉。

    老古那种人,我真说不上来的滋味。”

    钟建军点头认可,钟建军对钟国之声说:“老古不是坏人,就因为他不是坏人,才给我们造成思想上的严重困惑。别说你了,就是我,我瞧着他都厌世。”

    珠海的气候很好,珠海的城市建设很新颖,车管所一带没有高楼,空旷,环境十分好。钟建军回到了阔别十几年的家乡,瞧着十米外从自己手中建设起来的瓦房,不禁感慨万分。

    厨房中有灯光,瑶翠花知晓儿子今天放假,她下了班就过来给儿子做饭做菜。

    钟建军瞧着瑶翠花的一瞬间,失口惊叫:“你怎么比我还老啊?”

    瑶翠花在一个小时前就听钟声说:“钟建军回来了。”瑶翠花没好气的呛声钟建军:“你吃皇粮,不用风吹日晒,不用做工,躺着吃,吃的连监狱都不敢要你了,你咋有脸说这种话滴啊?”

    最是不好意思钟建军,这回来白吃白喝,要靠儿媳妇养老,这叫人情何以堪!

    5平方米不到小厨房中此时已经挤满了邻居。

    钟国之声对瑶翠花说:“妈,算了,这老东西也活不长了,白吃白喝两年也就埋了。”

    钟建军没脾气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厨房中都是老人,老掉牙的老人,外表瞧上去,还真就不见的比吃皇粮的钟建军健实。

    鸡鸭鱼肉,瑶翠花做了一桌子菜给儿子吃。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最是开心瑶翠花,瞧着儿子长大了,感觉自己苦到头了,一个劲的叫儿子:“多吃点肉,这身上都没肉了。”

    钟建军瞧着瑶翠花,心里真就不是个滋味,钟建军十分抱歉的对瑶翠花说:“你到我们家来的时候可好看了,都是我坑了你啊!”(原本钟国梁并未涉案,钟建军参与假钞团伙,他想自己单干,那么谁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呢?当然是儿子。他将儿子钟国梁拉了下水,害的儿子坐了十几年牢,到现在还没放出来。更是苦了儿媳妇瑶翠花从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苦成了这般模样。他这心里咋能好受。至于老伴,他现在提都不敢提。作孽呢啊,作孽的人是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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