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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村谜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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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建刚说:“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可以排除食物中毒。”

    李雪梅松了口气说:“好,这就好。警察同志,我没事了吧。”

    “不过,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曾汉民服用了过量的奎尼丁。奎尼丁是一种治疗心律失常的药物,过量会造成患者晕厥,甚至是猝死。”杨建刚说,“李雪梅,你知不知道曾汉民在吃饭前服用过这种药?”

    李雪梅摇着头说:“不知道,我没看见曾书记服药。”

    杨建刚问:“真的没看见?”

    李雪梅答道:“没看见,警察同志,我真的没看见。”

    杨建刚问:“你总该知道昨天中午曾汉民跟谁一起吃饭吧?”

    李雪梅答道:“知道,曾书记就一个人吃饭。”

    舒畅插嘴道:“一个人到饭店来吃饭,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雪梅说:“也许在你们看来,一个人下馆子挺奇怪的。不过,对曾书记来说就谈不上奇怪了,因为他经常这样。”

    舒畅问:“为什么?”

    李雪梅解释道:“因为曾书记不怎么喜欢吃他老婆做的饭菜,倒蛮喜欢吃我们店里的饭菜,所以就算上边没人来招待,他也时常会一个人来我们店吃饭。”

    舒畅问:“你跟曾汉民是同村,关系又不错,会不会陪他喝酒?”

    李雪梅落落大方地说:“会呀,我是饭店老板,只要顾客邀请,我都会陪他们喝一杯的。曾书记跟我是乡亲,自然会多喝点。”

    舒畅问:“昨天中午,你陪曾汉民喝酒了没有?”

    李雪梅照实说:“没有,因为昨天中午客多,就没顾上他。谁知道昨天下午他就出事了,要知道会这样,我再怎么也得跟他喝一杯。”

    舒畅颇具意味地说:“看来,你跟曾汉民的关系不错呀。”

    李雪梅好像没听出舒畅的弦外之音,或者听到了也无所谓,伤感地说:“同一个村的,又时常照顾我的生意,关系当然不错,所以听说他突然走了,心里够难过的。”

    舒畅直白地说:“听说你跟曾汉民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正当。”

    李雪梅洒脱地说:“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懒得理。不过,警察同志,我希望你不要听信谣言。”

    舒畅说:“放心吧,我只是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李雪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再往下说。

    杨建刚瞅着李雪梅问:“昨天中午,你丈夫在店里帮忙对吧?”

    李雪梅答道:“在。这段时间下雨,工地上没活干,他就天天呆在店里。说帮忙,他又干不了啥,只会端菜洗盘的。”

    杨建刚问:“昨天中午,你丈夫给曾汉民端过菜吗?”

    李雪梅答道:“端过。我晓得建明跟曾书记关系不好,就叫他别端菜过去,可他就是要端。”

    杨建刚问:“曾建明为什么会跟曾汉民关系不好?”

    李雪梅迟疑了一下才答道:“听信谣言呗。”

    杨建刚问:“以你对曾建明的了解,他是不是恨曾汉民?”

    李雪梅答道:“有点,但没到恨死的程度。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建明老实,胆子又小,就算再怎么恨一个人也不敢动手。”

    顾晓桐插嘴道:“不过,从心理学上讲,这种人往往容易走极端。”

    李雪梅扫了圈面前的警察,睁大眼睛问:“你们不会怀疑是建明害死了曾书记的吧?”

    杨建刚反问道:“你觉得曾建明会这么做呢?”

    李雪梅晃着一头披肩长发说:“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像他那种没血气的男人,就算借个豹子胆给他也不敢害人。”

    杨建刚说:“有句俗话说的好,狗急了还会跳墙,泥菩萨也有发飚的时候,要是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再没血气的人也会杀人的。”

    李雪梅有点惊慌地问:“这么说,你们真怀疑上曾建明了?”

    杨建刚说:“在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只要跟被害人有关的人,都可以例为怀疑对象。不过,我们现在只是走访调查,了解情况。”

    李雪梅兀自摇了摇头,重复句:“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杨建刚不想再跟李雪梅纠结这事,问道:“曾建明在店里吗?”

    李雪梅答道:“不在。”

    杨建刚问:“他去哪儿了?”

    李雪梅答道:“说是去菜市场看看,可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

    舒畅心头咯噔一下,猜想曾建明该是畏罪潜逃了,赶紧对支队长说:“杨队,我们是不是……”

    正在这时,一个身材中等结实的男人了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雪梅没好气地冲男人嚷道:“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那男人不理不睬,只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杨建刚猜到这个男人就是李雪梅的丈夫,要不李雪梅怎么敢这样对待他,便盯着他问:“你是曾建明吗?”

    曾建明点点头,嘴巴依旧紧闭着。

    杨建刚向曾建明出示警察证,同时两眼注视着他。他瞧见对方看警察证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乎透出一丝惶恐的神色。

    曾建明视而不见,依旧面无表情,愣了一愣举步走向楼梯口。

    杨建刚叫道:“曾建明,我们找你问话,你不能离开。”

    曾建明掉转身盯着杨建刚,仍就不开口。

    杨建刚问:“你知不知道曾汉民掉水库里溺死这事?”

    曾建明默然半晌才冷冷地答道:“这跟我有啥关系!”

    杨建刚问:“看起来你很恨曾汉民,对吧?”

    曾建明不作答。

    杨建刚问:“昨天中午,是不是你端菜给曾汉民的?”

    曾建明不吭声。

    杨建刚问:“昨天中午,就在曾汉民进店时你去外面了,是不是?”

    曾建明依然一声不吭。

    杨建刚问:“不久前,你去外面干什么?”

    曾建明依然不回答。

    杨建刚厉声喝道:“曾建明,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听到没有。”

    曾建明冷冷地眼着警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凭啥要回答!”

    杨建刚哭笑不得:“警察找你了解情况,你就有义务回答提问。”

    曾建明生硬地说:“我就不回答,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杨建刚严肃地说:“你要真不回答,那我们就把你带回警局审问。”

    李雪梅见丈夫这事样子,忍不住气骂道:“哑巴了你,就算你真哑巴了也得发个声。你已经够丢人了,我可不会你把人丢到公安局去。快说,快回答警官的提问。你要不说,永远也别想进门。”

    曾建明见妻子一脸怒气,也就不敢再跟警察扛了,低着头支吾着说:“刚才我去菜市场了,看见有人下棋,就坐在旁边看了起来。”

    杨建刚催促道:“还有刚才我问的三个问题,你一并回答。”

    曾建明假装糊涂地说:“哪三个呀?”

    杨建刚只好重复道:“这三个问题就是,你恨不恨曾汉民,昨天中午是不是你给曾汉民送的菜,还有昨天中午曾汉民来你们饭店时,你是不是出去了一趟,又干了些什么。请回答,曾建明。”

    曾建明慢声慢气地说:“像曾汉民那么缺德的人,谁会不恨,我也恨他。昨天中午是我给他送的菜。曾汉民进店的时候,我是出去过。”

    杨建刚盯着曾建明问:“刚才李雪梅说,你是抢着去给曾汉民送菜的。既然你恨曾汉民,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建明答道:“就因为我恨他,才会抢着给他送菜。”

    杨建刚说:“既然恨曾汉民,你应该是不愿意给他送菜。”

    曾建明迟疑了下答道:“我要借这个机会骂他,教他怎么做人。”

    舒畅插话:“我看你是借这个机会往菜里放药吧。”

    “放药,放啥药?”曾建明瞪着舒畅,怒气冲冲地吼道:“曾汉民又不是药死的,是掉进水库里淹死的。再说,你有证据吗?”

    舒畅说:“要是跟曾汉民的死没关,你干嘛要这么生气呀?”

    曾建明顿了顿说:“我生气,是因为你冤枉了我。”

    杨建刚向舒畅使了眼色,接着问道:“昨天中午你出去干什么?”

    曾建明答道:“没干啥,就是出去透透气。”

    杨建刚问:“出了饭店门,你是往右拐,还是往左拐?”

    曾建明瞪眼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是男人么?”

    杨建刚加重语气说:“曾建明,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曾建明答道:“往左拐。”

    杨建刚问:“你是不是去店里买东西?”

    曾建明不耐烦地说:“刚才我说过了,就是出去透气,啥也没买。”

    杨建刚严肃地说:“曾建明,我提醒你一句,你所说的有可能成为证词,如有不实之处,那便是伪证,到时要承担法律责任。”

    曾建明梗着喉咙说:“我说的就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顾晓桐举起记录仪郑重地说:“曾建明,你所说的全录在里面。”

    曾建明无所谓地说:“爱录就录,我没干坏事,怕啥!”

    杨建刚注视着曾建明说:“话倒是说的有气势,可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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