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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的绑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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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接到指挥中心的通知,杨建刚、赵峻衡、舒畅和顾晓桐就冒雨驱车前往案发现场。此刻,他们心情都有些沉重,谁也不开口说话。

    一刻钟过后,警车在郊区一幢有些破旧的两层楼房前停了下来。

    下了车,杨建刚仰头往楼房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站在阳台上向他招手,并用有点沙哑的嗓门叫警察同志上楼。

    于是,杨建刚等人立马朝左边的露天楼梯走过去,然后踩着湿漉漉的水泥台阶往二楼爬上去。

    女人见警察上来了,长长舒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残留着些许惊惶的圆脸上挤出丝笑,随即领着警察往阳台另一头走过去。

    来到那间房子的窗户前,女人立住了脚,伸手朝玻璃窗指了指。

    这时,舒畅推了下那扇油漆斑驳的木门,却没有推开,眼里不由闪出丝诧异的神色,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问:“门怎么锁着呀?”

    女人答道:“门一直就锁着,我来的时候就这样子。”

    顾晓桐问:“这也就是说,你没有进去过?”

    女人摇摇头:“没有,我没有钥匙,想进也进不去。”

    舒畅不解地问:“那你是怎么发现里面有尸体呀?”

    女人又指了指身前的玻璃窗,解释道:“我是从窗子上看到的。”

    窗子是木框的,两片共六格,下面四格是不透明的花玻璃,上面两格是透明的平板玻璃。两片玻璃窗给栓住了,根本就打不开。

    杨建刚打量了下窗户,见窗台上有脚印就问道:“大姐,你是不是站在阳台上往里面看时发现的?”

    女人点头答道:“对,警察同志,我就是爬到阳台上才看到的。”

    杨建刚疑惑地盯着女人问:“大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难为情地说:“我晓得这房子长时间没人住,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哪知看到了死人。要早晓得是这样,我才不看呢,省得触了霉头,晚上都不能安心睡觉,唉。”说罢追悔莫及地直摇头。

    杨建刚问:“你发现尸体就马上打电话报警,对吧?”

    女人又点了点头:“是,警察同志,我晓得发现有人死了要报警。”

    “谢谢你,大姐。”杨建刚客气了句又问,“你一直在这儿等?”

    女人答道:“是呀,接我电话的警察叫我等,我就等了。”

    杨建刚问:“在你等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来过?”

    女人答道:“没有。这幢房子周围没人家,又没人住,又这么旧,哪个会来呀?我今天是见到了鬼,才来这儿的。唉,真是气死人啦!”

    杨建刚瞅着女人那副懊悔万分的样子,忍俊不禁似的笑了笑,接着又郑重其事地说:“大姐,你可办了件好事,我们打心里就感激你。”

    女人挤出丝笑,问道:“警察同志,我现在可以离开吗?”

    杨建刚说:“等小舒给你取过指纹和鞋印后,你就可以走了。”

    舒畅听支队长这么一说,马上就打开了工具箱,从里面取出卷胶带,上前一步将胶带粘在女人手掌上取手印样本,接着又取了鞋印。

    顾晓桐问过女人的姓名住址和手机号码,便举起摄像机拍了照。

    杨建刚见该做的都做完了,便请女人回去,还再次道了声谢。

    女人逃也似的快步朝楼梯口走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顾晓桐转过身,举起摄像机对着门拍照。

    舒畅见顾晓桐拍完了照,便用胶带往生锈的门把上粘了粘,提取留在上面的指纹,完后扭头对支队长说:“可以开门了。”

    杨建刚见门上装的是牛头锁,只要用力就可以踢开,便抬腿使劲往门安锁处踢过去。砰地一声,门被踢开了,里面飘出股难闻的气味。

    舒畅戴上口罩先走了进去,仔细勘查起地板上的痕迹来。

    一会儿后,顾晓桐举着摄像机进去,对着侧卧在房中间的尸体从不同的角度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放下摄像机跟着舒畅学痕检。

    房间不大,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老旧的高低床,一个挂衣橱,一张桌子和两把竹椅。墙面发黄,污痕斑斑,墙角处可见蜘蛛网。

    舒畅将散落在裂缝纵横的地板上的烟头、搁着桌上的矿泉水瓶和啤酒瓶、床上那半包餐巾纸和半卷胶带,统统装进了物证袋。

    这时,杨建刚和赵峻衡一起蹲着在尸体前,仔细打量起来。

    死者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深绿色尼龙绳牢牢捆绑在一把木椅上,眼睛被一条黑色的布带蒙住,嘴巴和鼻子全被黄色胶带严严实实地粘住,头发零乱,衣裙不整,明显挣扎过,甚至与人搏斗过。

    赵峻衡蹲下身,撩开盖在死者脸部的几缕金黄色长发,伸手翻开她的眼睑看,发现眼结合膜下有点状出血,接着又看了看耳朵,发现里有少量凝固的血迹。接着他又撕开了粘贴在死者脸部的胶带,仔细观察起来,看到死者脸部青紫肿胀,嘴唇紫绀,鼻腔出血。

    默然几秒钟,赵峻衡又抓起死者的手看,见指甲发绀,里面有血迹,便从身边的工具箱里取出把摄子,将凝固在指甲缝里的血迹取出来,放进物证袋里,递给身边的舒畅。

    舒畅从赵峻衡手里接过那个物证袋放好,然后继续提取死者衣裙上痕迹。很明显,死者被害前与凶手打斗过,所以留下了一些痕迹。

    赵峻衡开始察看死者身上的尸斑,接着用手指压了压,尸斑完全退色。于是,他再次翻开死者的眼睛看,发现角膜高度混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他扳了扳死者手臂,有些僵硬,说明尸僵已经形成。

    杨建刚一直沉默地看着赵峻衡做尸检,直到瞧见他抬头看向自己,才开口问道:“老赵,情况怎么样,能判断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吗?”

    赵峻衡一边继续检查死者身上的伤情,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从尸斑、尸僵和眼结合膜的情况来看,可以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十二小时左右,也就是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死者面部青紫肿胀,嘴唇、指甲发绀,眼结合膜下点头出血,鼻腔出血,颈部静脉出现怒张现象,再加上嘴巴和鼻子全被胶带严严实实的粘住,可以断定为窒息死亡。”

    杨建刚问:“老赵,还有没有其它导致死亡的原因?”

    赵峻衡答道:“死者身上有约束伤,抵抗伤,但没有切创伤,刺伤和钝器伤,因此可以判断死者与凶手打斗过,挣扎过,但没有被锐器刺过,也没有被钝器砸过,窒息死亡是唯一的死因。”

    杨建刚重新打量了下房间,沉吟着说:“从案发现场和尸检情况来看,凶手将被害人捆绑在椅子上,然后用胶带封住了被害人的嘴巴和鼻子,从而导致窒息死亡。”

    赵峻衡站起身说:“初步判断应该是这样,至于最终的结果还得等解剖检查过后才能确定。死者挺年轻的,估计也就二十一二岁吧。”

    杨建刚惋惜地说:“挺可惜的,这个年龄应该在上大学吧。”

    “花样的年华,就这样凋落了,实在令人心痛。”舒畅瞅着死者感叹了句,接着又推测起来,“我猜,这女孩子没考上大学,早早混社会,交了一帮不良青年,最后被他们当中两个或几个家伙害了。”

    顾晓桐赞同道:“应该是这样吧,从她的头发和穿着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不过,她身上这套裙挺贵的,家境应该不错吧。”

    舒畅说:“有钱人的孩子在外混,最后给人谋财害命了。”

    顾晓桐说:“有道理,你看她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钱包也不见了。像她这种女孩子是不可能不会戴首饰,身上不会带包的。”

    赵峻衡看着顾晓桐说:“还是女孩子了解女孩子呀,我就没想到这点。别看这点平淡无奇,没准就是条重要线索。”

    杨建刚点点头:“没错,从被害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她很可能是个家里有钱而品行不良的女孩,最终被她的同伙谋财害命了。我觉得这是条相当重要的线索,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查案。”

    顾晓桐瞅着支队长说:“这也就是说,我们得先查明被害人的身份,然后查她的朋友圈,最后把凶手揪出来。”

    杨建刚说:“对,这就是我们的办案思路,因此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确定被害人的身份。小顾,回去你就发认尸启示。”

    顾晓桐答道:“是,杨队。”

    舒畅想了想说:“杨队,我认为凶手是第一次作案,因为现场留下了不少痕迹和物证,比如啤酒瓶、矿泉水瓶、烟头,很容易提取指纹。也就是说,凶手连手套都没有带,一点反刑侦的常识都没有。”

    杨建刚说:“我认为仅凭这些不足以证明凶手就是新手,因为还一种情况不能完全排除,就是凶手可能是激情杀人,具体地说,就是事先凶手并不想杀被害人,临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才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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