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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报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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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桐补充道:“准确地说,是唯一的亲人,因为她丈夫去世了。”

    刘小芸默然会儿才说:“丧子之痛确实难以用金钱弥补,这我清楚,可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我们想让她儿子回到她身边,也无法做的。我想,她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杨建刚说:“道理不难明白,但要做到这一点就很难。也许表面上陈艳玲并不怨恨你丈夫,但内心深处痛恨你丈夫。”

    刘小芸说:“或许是吧。可我认为她不应该这么做,因为我丈夫不是故意的,而且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杨建刚说:“你们付出的只是金钱,可陈艳玲的儿子付出的是生命。也许在陈艳玲看来,这是不公平的,是无法接受的。”

    刘小芸说:“没错,之前陈艳玲的确有这种想法,她说她儿子付出了生命,而我丈夫只付出了钱,生命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可钱没了还可以挣回来,因此这种赔偿是不公平的,是令她难以接受的。”

    杨建刚问:“那陈艳玲当时有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话?”

    刘小芸回想了下说:“说过,她说过要我丈夫拿命赔她儿子的命。”

    杨建刚问:“这话是在什么时候说的?”

    刘小芸答道:“刚出事的那会儿。当时,陈艳玲情况很激动。”

    舒畅插嘴说:“那只是气头上的话。”

    顾晓桐说:“就算是气头上的话,也能说明陈艳玲有多恨王医生。”

    刘小芸说:“不管陈艳玲有多恨我丈夫,我也能够理解,并且会原谅她,毕竟她的儿子是在我丈夫的卫生所里死去的。”

    杨建刚问:“后来陈艳玲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刘小芸想了想说:“没有。等事情处理完后,陈艳玲就什么也没说。不过,看得出她仍然很伤心很痛苦。这可以理解,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内心一定很痛苦很悲伤,何况她除了这个孩子什么也没有。”

    杨建刚问:“近段时间,陈艳玲找过你们夫妻俩没有?”

    刘小芸摇摇头:“没有,从处理完事故后,她就没有再找过我们。原先担心她会没完没了地闹,谁知她居然不闹了,只是也不跟我们交往,就像陌生人一样。我们夫妻俩想帮她点什么,可她不肯接受。”

    杨建刚问:“你有没有感觉到陈艳玲依然恨你丈夫?”

    刘小芸答道:“从表面上看不出陈艳玲在恨我丈夫,但我清楚她仍然在心里恨我丈夫,因为她认为是我丈夫在治病过程中出了问题,才导致她儿子死亡。事实是,我丈夫在治疗过程中没出任何问题,而是他儿子有先天性疾病。警察同志,这有医学证明,不是我乱说的。”

    杨建刚问:“也就是说,陈艳玲仍然恨你丈夫,对吧?”

    刘小芸答道:“我是这么认为的。”

    杨建刚问:“那你是不是认为陈艳玲会报复你丈夫?”

    刘小芸答道:“这我不知道。陈艳玲本来就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孩子死后更是一天到晚不说一句话,所以根本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她这人心肠倒是挺不错的,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愿意捏死。还有就是,她胆子小,连只鸡都不敢杀。”

    杨建刚问:“你的意思是说,陈艳玲胆小,心肠又好,就算她心里恨你丈夫,也不会行凶的,对吧?”

    刘小芸忽然明白过来,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怀疑陈艳玲害死了我丈夫?”

    “对,我们确实把陈艳玲列为怀疑对象,因为她跟你丈夫有过冲突。”杨建刚点点头,接着又问道,“刘老师,你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

    刘小芸眼里露出惊诧之色,喃喃地说:“以我对陈艳玲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再说了,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她就没来过卫生所,怎么要机会投毒害死我丈夫呢?”

    杨建刚问:“这么说,白天陈艳玲没去过卫生所?”

    刘小芸答道:“以陈艳玲的脾气应该没有去过,不过上午我一直在上课,直到送饭的时候我才去过卫生所,当时我没看到过陈艳玲。”

    杨建刚说:“这也就是说,你不能肯定白天陈艳玲没过去卫生所,不能将这种可能性完全排除。”

    刘小芸说:“警察同志,你们可以找李护士问问。”

    杨建刚说:“我们已经找过了,李护士也没有看到过陈艳玲。”

    刘小芸说:“这跟我猜测的一样,陈艳玲没有去过卫生所。”

    杨建刚说:“没看见,并不能确定陈艳玲就没去过卫生所。”

    刘小芸诧异地盯着杨建刚问:“这么说,你还是怀疑她?”

    杨建刚说:“到目前为此,我们没有找到证据证明陈艳玲与本案无关,所以还不能将她从嫌疑人当中排除。非但如此,她还是我们警方唯一的一个嫌疑人。”

    刘小芸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应该马上把陈艳玲抓起来问话。”

    杨建刚说:“我们警方抓人是要建立在一定的证据上,现在来找你问话,就是想更多地了解情况,获取一定的证据。”

    刘小芸说:“警察同志,我要说的都说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至于陈艳玲是不是害死我丈夫的凶手,我不敢肯定,不敢乱说,因为我没有证据。不过,以我对陈艳玲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舒畅插嘴说:“也许你这回看错了,刘老师。”

    顾晓桐说:“一个人再胆小,再心软,一旦被仇恨占据了心胸,一旦被仇恨点燃了,她就会一反常态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来。”

    刘小芸沉吟着说:“也许你们说的对。”

    彼此沉默了一阵子,杨建刚突然问道:“刘老师,据你所知,你们村里有人买老鼠药吗?”

    刘小芸答道:“乡下老鼠多,特别是这个时候,所以买老鼠药的人还是有的,不多并不多。”

    杨建刚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一般在哪儿买老鼠药?”

    刘小芸答道:“有人会送来。”

    杨建刚问:“是专门一个送老鼠药来,还是几个,甚至更多?”

    刘小芸答道:“就一个人,还是个老头,六十多岁吧。”

    杨建刚问:“这个老头什么时候会送老鼠药来村里卖?”

    刘小芸答道:“这说不准,有时候一个月来两三回,有时候半年也不来一回。也是,现在没什么人会买老鼠药,挣不了钱也就懒得来。”

    杨建刚问:“最近来村里卖老鼠药,是在什么时候?”

    刘小芸想了想说:“还是上个月的事,离现在有二十来天吧。”

    杨建刚问:“你知不知道这个老头是哪儿人?”

    刘小芸摇摇头:“不知道。看他那穿着,也应该是个乡下人。”

    杨建刚问:“刘老师,你能不能把他的样子描述一下?”

    刘小芸点了点头,就开始凭记忆描述起卖老鼠药的老头来。

    舒畅一边听刘小芸描述,一边拿着笔在纸上画头像。

    等刘小芸讲完后,舒畅把画像递到她面前,问她像不像。

    刘小芸盯着画像看了好半天,点头道:“挺像的,就是这个样子。”

    杨建刚觉得没什么要问的了,就起身告辞。

    接着,舒畅和顾晓桐向刘小芸道过别,跟着支队长往门口走去。

    出了刘小芸家,顾晓桐问:“杨队,我们是不是去找陈艳玲?”

    舒畅抢着说:“这还用问,肯定是趁热打铁,把这事一道办了。”

    杨建刚笑了笑:“本来是想马上回去休息,见你们这么积极,也就不好意思扫你们兴了。行,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陈艳玲问话。”

    舒畅假装懊悔地说:“哎,早知这样,我就不站在小顾一边啦。”

    顾晓桐刮眼舒畅:“别赖我,我可没请你支持我。”

    杨建刚对顾晓桐说:“别听他的,他心里正巴不得呢。装蒜!”

    舒畅嘻嘻一笑,换了口气说:“也好,把这事办了,明天就不用再来了。还有就是早破案,才能早休息,才能早举杯庆祝。”

    顾晓桐调皮地笑了笑:“就等着你出血呢!”

    “乐意,我非常乐意。”舒畅爽快地说,“不过,以后别叫出血,干刑警的,就怕听到出血这个词了。嗯,这就叫忌讳,懂吗?”

    顾晓桐取笑道:“平时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还有忌讳。”

    杨建刚趁机开玩笑道:“什么天不怕地不怕,首先小舒就怕你。不,准确地说,是怕老婆。跟你说吧,小舒是个典型的‘妻管严’。”

    “是吗?”顾晓桐随口说句,“这我倒想看看。”

    杨建刚打趣地说:“这不难,只要立马结婚就行了。”

    顾晓桐明白杨建刚的意思,想说什么又不好说,末了说句:“杨队,你开始行动吧。”

    杨建刚哈哈一笑:“开玩笑过头了,把正事抛在了脑后。走!”

    于是,他们三人便打着手电筒,顺着小巷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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