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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寻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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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关系生”名单流出,百年名校声誉堪忧。

    日前,云南昭通一中爆出一份“关系生”选班名单,名单所涉11名学生后面均有明确的选班诉求。与每一位“关系生”对应的,都有一位在当地非富即贵的“推荐人”在列,其中不乏副秘书长、常务副区长、医保局局长等公职人员。

    作为旅游胜地的云南昭通,此番以事关教育公平的话题进入舆论视线,于地方而言可能已无法等闲视之。因外界围观而被陡然放大的地方舆情,终究还要回到具体的解决思路中,由当地教育局介入的调查能否为公众还原“关系生”风波的基本真相,对个案来说无疑更具实际意义。

    有媒体查证发现,列入这份“关系生”名单的学生,其本身的考试成绩“均在该校录取分数线段内”,但却因为所谓“推荐人”的因素而意外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在学校招生困难的情况下,尽可能满足家长的各种“合理要求”,可能确实也属于正常的学校竞争手段,但为何只有这十余位“有背景”的考生密集出现在需要满足“合理要求”的名单上,涉事学校需要给其他考生和家长一个说法。

    推荐人周应彬的标注为开投总经理

    公开信息显示,涉事的多个热门抢手班级为地方财政支持或社会捐助,主要针对特困生,与推荐人的政商背景显得格格不入,这也是此番“关系生”风波最为公众所非议的问题之一:是否存在凭借地方政商资源违规挤占更为有限的特困帮扶资金问题?

    就像在《西游记》里,“有背景的妖怪”总是被神仙救走一样,是否只有那些“有背景”或者费力攀附上所谓背景的“特困生”,才能满足更进一步的选班权利?

    疑问终究需要一个直接、果断的回答,因为这涉及到社会规则的基本公平。更何况,出现在昭通一中“关系生”名单上的诸多推荐人多有公职背景,是否权力寻租、滥用影响力牟利需要更权威调查。而事实上,对多位在当地范围内职级不低的涉事官员展开调查,可能也需要更高级别的部门介入,才足以释解公众对个案已然心生的各种忧虑。

    学生仅靠考试成绩就已经可以挤进当地的优质高中,但却依然需要通过“熟人社会”的某种赋能来满足更具体的分班需求。即便涉事学校极力否认“关系生”名单中的权钱因素,但从职位、权势影响力由高到低的“推荐人”排序中公众也不难看到,传统的地方政商土壤对地方教育的浸染与影响。

    况且,在当地已属优质的教育资源,事实上同样有更细分的区别,这几乎属于尽人皆知的某种潜规则。“宏志班”“杉树班”“搭配好的班”“平行班最好的”之类的字眼出现在一份与地方公职、财富标签逐一匹配的名单上,确实很难不让人担心某种“赢家通吃”局面的出现。或许也正因为这份“关系生”名单的不经意泄露,才让公众得以亲见,本应相对公平的升学考试规则是如何被消解的。

    作为百年名校的昭通一中,无疑在当地属于优质的教育资源,涉及到稀缺教育资源的具体分配问题,攸关具体的教育公平和机会正义。但也毋庸讳言,公众对昭通一中“关系生”风波的关注,更多的是由具体个案投射到自身对周遭教育公平问题的焦虑,谁能否认,在昭通一中正上演的这一幕,又何尝不会出现在参与讨论和围观的人群身边?

    为什么我们的民众对于当官的需求如此迫切和强烈?

    而欧美等国家相较之下却要多元和平和?

    我们再用举例子的方式进行下比较:

    朴槿惠,1952年2月2日出生于大邱市,韩国前总统朴正熙的长女,韩国政治家,韩国第18任总统,是韩国历史上首位女总统,也是东亚第一位民选的女总统,亦是韩国唯一父女皆任总统;

    2016年11月20日,涉嫌在“崔顺实干政门”中“共谋作案”被正式立案;2017年3月10日,被罢免总统职务。3月27日,检方决定针对朴槿惠提请法院签发逮捕证。4月17日被拘留。11月3日,开除朴槿惠党籍。

    2018年4月6日,朴槿惠被一审判处24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180亿韩元。7月20日,朴槿惠此前已因“亲信干政”案涉及的收受贿赂等16项罪名,一审被判24年监禁。

    8月24日,韩国“亲信干政门”案二审宣判,判处韩国前总统朴槿惠25年有期徒刑,缴纳200亿韩元罚金。11月21日,法院维持一审判决,判处朴槿惠2年有期徒刑。

    2019年4月25日,韩国检方驳回了朴槿惠的缓刑申请。7月25日,朴槿惠在二审中被改判5年有期徒刑。法院共判处朴槿惠32年有期徒刑。8月24日,槿惠“亲信干政”案进行了二审宣判,法院判处朴槿惠25年有期徒刑,罚金200亿韩元。

    看看美国:

    “特朗普就是一个该死的白痴,他连个连贯的回答都给不出!”参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人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在听证会上大声读出了两名前联邦调查局(FBI)调查人员的粗俗短信。

    格雷厄姆称,这些短信内容可以证明FBI对“通俄门”的早期调查存在对特朗普的偏见,一定会查明“通俄门”调查是如何开始的。

    据《每日邮报》报道,当地时间5月1日,美国司法部长巴尔在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出席有关“通俄门”报告的听证会,讨论他对罗伯特?穆勒通俄报告的处理。这是自删节版“通俄门”调查报告公布以来,巴尔首次就此事公开发言。

    在巴尔开始正式作证之前,格雷厄姆在开场白中首先曝光了前FBI调查员斯佐客(Peter Strzok)和FBI律师佩吉(Lisa Page)2016年的短信,其中包含大量贬低特朗普的文字。

    例子很多,不再枚举。

    聪明的读者会发现,在不同的国家,权力的表现和实施存在巨大差异,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

    人类演化上百万年,成为了地球上的霸主,目前有近74亿人生存在地球上,由于数量巨大,生存资源和环境条件逐渐恶化,战争和冲突变得多样和频繁。

    为了能提高群体决策和行动效率,人类必须形成组织规则,权力从此逐步被强化和集中。

    当权力足够大的时候,会失去制衡和对抗的势力,这时,危险就出现了,由于自私基因的演化机制,无论哪个当权者,最终都会滥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

    权力的相对人是被统治和指挥的民众,当权力被滥用的时候,他们是直接受害者和利益损害者。

    如何解决这个两难问题呢?

    还是举例说明:

    分粥效应

    方法一:拟定一人负责分粥事宜。很快大家就发现这个人为自己分的粥最多,于是换了人,结果总是主持分粥的人碗里的粥最多最好。结论: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绝对腐败。

    方法二:大家轮流主持分粥,每人一天。虽然看起来平等了,但是每个人在一周中只有一天吃得饱且有剩余,其余6天都饥饿难耐。结论:资源浪费。

    方法三:大家选举一位品德尚属上乘的人还能基本公平,但不久他就开始为自己和溜须拍马的人多分。结论:毕竟是人不是神!

    方法四:选举一个分粥委员会和一个监督委员会,形成监督和制约。公平基本做到了,可是由于监督委员会经常提出多种议案,分粥委员会又据理力争,等粥分完,早就凉了!结论:类似的情况**机构比比皆是!

    方法五:每人轮流值日分粥,但是分粥的人最后一个领粥。结果呢?-----每次7只碗里的粥都是一样多,就象科学仪器量过的一样。

    方法五之所以能做到公平公正,是因为从本质上架构了权力规则,这个规则实现了所有参与者都能制衡权力者,而且他们之间相互独立。

    回到前面的问题上,权力之所以能够寻租,是因为所有的参与者并不平等,不能实现真正的制衡。

    我们总会对社会上的贪腐现象深恶痛绝,却不曾想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总会被上亿的赃款刷新三观,却不知为什么数额如此巨大而无人问津?

    我们总会对孩子上学送礼、父母看病塞红包、升职加薪行贿感到无奈,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现象如此普遍?

    当权力无法实质制衡的时候,资源就会加速流入权力者手中,与优秀的企业家和科学家创造价值不同,这种流入并不是因为权力者为整个社会创造出了等值的价值,而是从被统治者身上压榨出来的,因为形式较隐蔽,很多人并不会强烈感受到自己有什么损失,只有当社会价值分配出现严重偏差,甚至社会出现严重问题,人们才会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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