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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书网 -> 玄幻魔法 -> 红楼之禛惜黛玉

正文 红楼之禛惜黛玉第4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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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呢终究不过都是玩耍之用。”

    那拉皇后不怪她,但是她却怪自己,如果不见他,多好,或许,他们夫妻还会是那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那拉皇后是看透了后宫里人的心计的,见黛玉如此,也约略可猜测得出,只忍不住轻轻的拍打了她小手一下。

    “你若是再多心,四嫂可是恼了人生在世,求的是什么身外之物,岂能叫心中圆满丫头啊,你没有错,也没有对不起我,若是错,就是那时光的错,没有叫你们能早早相遇相知。可是,如今也不晚,只要你不嫌弃你四哥年纪比你大得多,你们会幸福的。你们幸福,四嫂也才高兴啊”

    扑到那拉皇后怀里,黛玉嘤嘤哭泣,是感谢还是敬佩已经都不那么重要了

    四哥何其有幸她又何其有幸能遇到四嫂这样好,这样温柔体贴的人。

    抛去她自己心中的所有,却只为成全他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有这样的胸襟

    搂着黛玉,那拉皇后脸上却是温柔的笑意,眼中却是点点的失落,但是更多的,却是欣慰。

    “丫头啊,你记得了,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吗你们的心,我都明白,只可惜,我却做不到你和他那样,刻骨铭心。你孑然一身的,只是简简单单地对他,没有想过他的身份和地位。可是,我不同,我虽然也略懂得他一些,但是终究我更重视我的名声和我的家族,所以,他也没有对不起我,因为他给了我我想要的一切。”

    解开她的心结,也祝愿她可以早日和他结为秦晋之好。

    他,太累了,也太沧桑了,牢牢得守住她的人和心,或许会叫他更知道爱惜一些自己。

    风卷起了雪花扑打在玻璃窗上,那是什么是谁的心思是谁的心语溶入了那冰冷的风中

    如诉,却无人知。

    雍正黛玉新婚喜

    正月里,人人团圆,却只有贾家是最热闹的,是最欣喜的,只因为终究有人觉得自己此生心满意足。

    烟花灿烂,繁华荣荣,吃年酒,过元宵,那震耳欲聋的唱戏声,嬉笑声,响彻半边天空,惹得路人都连连赞道:“也就只有他们家如此罢了,若是别人家,必不能的。”

    王夫人心满意足地看着元宵节里的热闹,只是不得黛玉的家产,未免美中不足,想着反正有的是时间,总能将那林家的财产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因此倒也略放了一些心来,复又喜欢起来。

    却只有宝玉拽着她的衣襟问道:“怎么宝姐姐不见怎么林妹妹不见家里就剩下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好生寥落的”

    元春赐婚之事,家中上下虽都知道,却只瞒着宝玉一人,惟恐他佳期未到,却忽然闹事。

    因薛家已经搬走,黛玉又早早就给忠毅公府接了去住着,也难怪宝玉忽然如此问。

    王夫人爱怜地整了整宝玉的帽子,看着他越发显得如玉的面容,心中更是开心,道:“傻孩子,你宝姐姐是有家有业的,自然是要回自己家过节去了你林妹妹,如今上了高枝儿,自然看不起咱们家的热闹了。”

    宝玉道:“林妹妹最是清雅的,怎么能上了什么高枝儿我再不信的”

    王夫人心中有了计较,道:“那不过就是假清高罢了,你什么时候见到她是清高的了若是真清高,怎么能巴巴地和先皇和当今那么好那四林商行里送东西,她什么时候是不收的那完颜公子送绣庄,你什么时候见她推辞的在咱们家清高,只是看不起咱们家卑贱罢了,偏你还把她当宝呢”

    宝玉只听得脸色铁青,脖颈上的青筋也挣得老高,随即跳了起来,道:“我不信,我这就去找林妹妹去,要当着她的脸问个清楚,问她为什么看不起咱们家咱们家可是贵妃娘娘的娘家呢,有什么比不得她中落的林家的”

    王夫人心中一喜,随即拉着他的手,道:“可见你是个莽撞的孩子,那忠毅公府如今门槛子高得很,你当你是能进得去的连一般的王爷福晋也进不得呢你且老老实实在老太太跟前凑趣,只要老太太疼你,将来这家还不是你的凭那林丫头怎么看不起,你贵为国舅,也比她高贵。”

    一番哄说,才叫宝玉老老实实坐到了贾母跟前。

    贾母此时已不大待见宝玉了,因此也不在意,她自在榻上歪着,下面摆了酒席,跟前一桌只有三春和宝琴湘云,宝玉和宝钗则坐在王夫人席上。

    李纨亲端上一个梅花式大盘子,里面放着两碟子点心,笑道:“老祖宗尝尝这个,是林妹妹特地打发人送来的,只说是宫里今儿才送了忠毅公爷的点心。”

    贾母听了拈了一块来尝,道:“这味儿好,松软,是什么做的竟没吃过。”

    李纨笑道:“这是西洋今年进贡来的,稀罕着呢。”

    贾母听了笑道:“这名儿也古怪,二丫头三丫头四丫头琴丫头云丫头你们且都尝尝,宝丫头和宝玉也过来尝尝。”

    又远见贾环坐在极偏僻的席上,便招手叫他过来,道:“环儿也来尝尝你林姐姐送来的点心。”

    宝玉却突然端了一碟子过去,笑得憨憨的,道:“我给太太也尝尝。”说着就端到了王夫人跟前。

    剩下的一碟子都只剩三两块了,稀稀拉拉地摆在碟子里。

    贾母脸色一变,众人也都愣了,王夫人心中得意,面上却不露出,只忙道:“好孩子你有心就好了,老太太跟前姐妹们都还没吃呢,偏你就端来做什么快送了过去叫姐妹们也尝尝。”

    忙又亲端了那碟子点心到贾母跟前陪笑道:“宝玉小孩儿家不懂事,倒是叫姐妹们都笑话了。”

    贾母淡淡地道:“既然是宝玉的一片子孝心,你就用了罢。好在我这些孙子孙女虽然都是小孩儿家的,也都不是馋嘴的人,吃不到这些个也没甚关系。”

    李纨也过来道:“宝兄弟的孝心,太太也喜欢。小孩儿家虽不懂事,到底存的是孝顺太太的好心。好在林妹妹知道这里人多,所以多送了一些来,还有一些都叫鸳鸯收着呢,再叫她拿来给姐妹们吃就是了。”

    说着忙给鸳鸯使了个眼色,鸳鸯自然是明白的,忙端了一个掐丝珐琅大锦盒来,打开时,里面却是绵纸包得整齐的糕点。

    贾母看了一眼,便叫鸳鸯道:“好孩子,拿了给你姑娘爷们吃,没的吃人家剩下的”

    鸳鸯答应了一声,王夫人面色笑得有些讪讪的,也不好露出什么。

    好容易陪着贾母看完了戏,放完了烟火,却有元春赏赐了礼节来,王夫人忙去款待夏太监。

    一屋子里不知道呱呱唧唧说了一些什么话,夏太监出去的时候,王夫人面色微有阴沉着出来了。

    且不管贾家如何热闹,只林家却是团圆。

    雍正才在皇宫里略坐了几坐,便推有折子要批示,却转而到了林家来。

    才吃了团子,听着外面的热闹,黛玉便拽着雍正的衣襟撒娇,定要出去玩耍。

    雍正只得绵绵密密遮了黛玉的容色,又亲给她穿得厚实一些,才携了她的手出了忠毅公府。

    如今朝廷比以往清明,又少了不少的贪官污吏,百姓生活大有盼头,街道两旁,皆是各色精巧花灯。

    黛玉只高兴地指指点点,乐得一个劲地拽着雍正的衣袖,十分开心。

    迎面走来一个卖花灯的小姑娘,娇声俏语地道:“大爷,给太太买一盏花灯罢”

    黛玉听了脸上一红,却见那花灯都是成双成对的芙蓉花灯,小巧玲珑,薄纸上都是镂空的鸳鸯芙蓉花样。

    那小姑娘笑道:“我们家的花灯,都是成双成对的,寓意长长久久,永结同心。大爷买一对罢,这样的时节,不点花灯,也就不算过得元宵了买一对,也是大爷和夫人天长地久。”

    雍正看着黛玉灯光下娇娜的容姿,买了一对,那小姑娘道了谢,便拿着剩下的花灯沿街吆喝着卖。

    雍正递了一个花灯在黛玉手里,轻笑道:“我就要如这花灯一般,一辈子照亮你的心。”

    轻轻的言语,恰似那苏州的寒山枫叶一般,热烈如火。

    淡淡的浓情,却若那太湖的新生莲菱相似,柔嫩似水。

    那江南,可还是绿柳红花可还是香雪如海

    绿草碧如丝,红瓣润似颜,多少佳人才子,多少浪漫情怀,那景可还依旧

    京城的花灯节,是热闹,江南的元宵节,可是绮纨满目

    何时,能再次踏上苏州能再次叹惋那青山碧水

    雍正爱她,爱到了骨子里,爱到了心深处。

    那寄情山水,担风袖月的约定哟,已经美得仿佛在眼间。

    忽听前面一阵嘈杂,黛玉欲去看热闹,雍正自然相陪。

    黛玉忽而拽着雍正的衣袖,悄悄笑道:“你快瞧,那是谁”

    雍正随着黛玉的手指一看,忍不住轻笑,道:“倒不曾想,他们竟也出来了。”

    却原来不是别人,竟是三春姐妹,还有,西林成,布竘玳和卜媚人。

    惜春先看见了雍正和黛玉,忙拉着探春道:“是林姐姐和四爷。”

    一行人见了,忙都过来,欲请安时却给雍正拦住了,笑道:“罢了,这个时候,你们又何必。”

    黛玉只好奇地问道:“如今这时候,不是贾家欢庆元宵的时候么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迎春脸一红,探春笑道:“姐姐还问呢,还不是冯夫人来接我们出来玩耍,却不想,竟是二姐夫打的幌子。”

    黛玉想起汉人家规矩,男女定亲是不能在成亲之前见面的,想来是西林成不耐烦这些规矩,才有此举。

    惜春却抱怨道:“早知道林姐姐出来的,也就不必借着冯夫人打的幌子出来了。我活了这么大,可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外面元宵节的热闹呢,可恨林姐姐,只顾着自己乐。”

    黛玉笑道:“可也别说我,不等着我,你们不也是出来了”

    雍正宠爱地看着黛玉,倒是卜媚人见状气得跳脚。

    不过她也是豪爽大气的草原儿女,不得自己的情,却也并不强求,不然若真如汉人家的女儿,只怕又是一番子勾心斗角了。

    雍正只是淡淡地对布竘玳道:“你若是有心,也就早些时候罢。”

    布竘玳想了想,看着惜春羞红了的小脸,道:“三姑娘尚未有人家,我们倒也是不急的。只是,回头四爷就赐了旨意下来,不管那里出了何事,她都是我们科尔沁部落的媳妇。”

    雍正听了点点头,也自赞赏布竘玳的敏锐。

    姐妹人多,自然也热闹了,可巧迎头就是极富人家摆的灯谜小会,各色精巧花灯上都挂着纸条,写着各色谜语。

    姐妹们都是胡乱去猜,有的猜对的,也有没猜着的,只图个喜欢罢了。

    独卜媚人不懂得这些汉字,虽听得惜春念了一些,也还是猜不出来,因此未免恼了。

    不想过了元宵,布竘玳就请旨赐婚。

    雍正旨意一下来,贾家登时喜气洋洋,尤其是宁府,自从秦可卿死之后,就极少有什么喜事,如今自家的姑娘竟能得皇上亲自赐婚,可见又是一件极大的幸事,虽然日子未定,但是还是急忙预备嫁妆。

    尤氏本不大多在意惜春的,再者惜春从小也都是在贾母身边长大,因此凡事也都并不十分用心的。

    惟独贾赦毫不在意迎春的婚事,一应大小事故都不在意。

    贾母心中虽怒,却也无可奈何,她已是一把老骨头了,这些儿孙,早已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来出面,岂不叫外人都知道迎春在贾家只受冷落

    因此只含泪吩咐了李纨来料理迎春的婚事,私下又与了一万两银子做嫁妆,只不许给贾赦知晓罢了。

    李纨本是厚道人,虽说自己清苦,但是和这些小姑子还好,况一色都是贾母拿钱,又一色按例,她也乐得帮忙。

    新年的二月,贾家更是热闹非凡,娘娘谕旨赐婚,多少要给面子,贾母王夫人诰命犹在,自然来往不乏王公贵族。

    贾母也冷眼看着这热闹,却也不由得哭这贾家的儿孙只顾着享乐,却不见那繁华下的没落。

    只是她一个老婆子,又能如何支撑这一家大小因此这心也灰了。

    将剩余的一些梯己,索性也都分了,当然三春的另一些嫁妆钱,她都早早交给了贾敏收着。

    她知道贾敏是极喜欢这几个姑娘的,林家虽有钱,总不能叫贾家的女儿出嫁,却花林家的银钱。

    再说了,自从那雪灾之后,林家就在黛玉和林如海的意思下,各处置办善庄,只为了能给各处百姓受灾了的时候,略尽一些绵薄之力,因此林家,其实银钱也并未存下多少,只是够过日子而已。

    这才是善啊,福自心田,也只有这样的善心,才能叫女儿女婿家一家子团圆安乐。

    反看贾家,贾母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宝玉虽然闹了一场,但是王夫人却告诉他道娶了宝姐姐,方能再见林妹妹,无知的宝玉方止住了哭闹。

    况且那宝钗之丰腴艳美,却也曾是宝玉所极其艳羡。

    再者又听王夫人说双美可兼得。倒也让宝玉十分喜欢,竟是比旁人更急迫了几分。

    红绸,红烛,红喜字,满目的红,鲜艳,一身凤冠霞帔的宝钗,红色娇娆,如牡丹盛开,似杏花烟润,雪白的膀子,衬着那红衣,竟比往日里独戴红麝香珠串更见丰润粉白。

    宝钗本是骨子里极艳媚之人,素日不过因逢迎王夫人之喜和大家闺秀名声,方不得已朴素如寡,今日逢她生平之喜,加上宝玉亦是得她心意之人,如何不神魂颠倒自是一股风流妩媚。

    那股艳媚之色,迷离了宝玉的眼,那冷香丸凉森森甜丝丝的香气,亦迷离了宝玉的鼻,满室的迷离,一室的风流旖旎。

    自宝钗进门,虽恭谦有礼,却无凤姐儿之利,探春之敏,亦不能体贴己怀,贾母身子竟渐渐不好,慌得全家上下又是一番忙乱。

    虽是初春,却未见春之灿烂,姐妹们无心,自然园中寥落,花柳无颜,一片萧条景色。

    “老太太身子素来是好的,怎么宝姑娘一进了门,老太太就病倒了可见宝姑娘竟是个不祥之人呢薛,可不就是雪遇见了那日阳儿还不得化了”

    “正是呢,好端端的,不是裁减了这个,就是蠲免了那个,夜里也管得比谁都紧实,竟是去了一个巡海夜叉,却来了一个镇山太岁,倒是好人全她做的,只把所有亏空都推到了已经走了的二奶奶身上。”

    婆子丫头的窃窃私语,亦叫宝钗有几分难堪,家下人多少有些不服管家,她也只得咬牙挺住。

    却惟独王夫人是欢喜的,终于手握了全家之权,而管家的又是自己最得意的媳妇,这心中一个舒快,是无人能比。

    贾母身子日益不好,贾敏十分担忧,亲自去请了几次,贾母亦不理会。

    过了两日,却以礼佛为名,带着二春姐妹和黛玉住到了铁槛寺,不过是在铁槛寺逛了一圈,复又住了林家静养,可见对贾家的子孙,已从心中失望透顶,再无丝毫祈望了。

    偏三月初三是探春的生日,如今姐妹们又都是住在了林家的,故此姐妹们同给探春做寿,亦连贾环也扭着身子来凑热闹。

    探春拉着贾环,黛玉拉着青玉,四人对半正划拳,只听得一阵镯子响。

    贾敏抱着巧姐儿坐在贾母身边,笑道:“这姐儿兄弟的,越发淘气了。”

    偏巧姐儿也扭着身子下去,硬是要和贾环划拳。

    凤姐儿穿着月白缎子袄儿,紫色百褶裙,披着石青色披风,吃了一点子酒之后,面颊薄红,更显得神采飞扬,拉着巧姐儿笑道:“来,巧儿,咱们娘儿两个和你祖奶奶娘儿两个抹骨牌,就别和你姑姑叔叔凑热闹了”

    巧儿仰着头,看着凤姐儿,道:“娘啊,林姑姑和林叔叔都是有爹爹,巧儿什么时候有爹爹啊”

    众人一愣,贾母亦有些感叹,惜春嗑着瓜子儿,娇声笑道:“巧儿要爹爹,就赶紧去找柳公子去”

    凤姐儿面色一红,伸手要打惜春,嗔道:“四丫头你嘴里胡说什么呢连带教坏了巧儿”

    惜春笑着躲到了贾敏身后,笑道:“姑姑救我呢这个凤姐姐,早收了人家那鸳鸯剑的定礼了,偏还说我瞎说呢”

    贾敏向贾母笑道:“这倒是真话的,那个柳公子,倒也曾有一面之缘,也是个极不错的人物。如今这凤丫头是独个儿了,正值年轻,又有本事,还有一大截路要走呢,一个儿的倒是叫人不忍心。”

    贾母本是极看重清净守节的,故此心中亦有些不愿意。

    巧姐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越发显得玉雪可爱,拉着贾母衣襟,扭着身子道:“祖奶奶,巧儿要爹爹呢不要以前骂娘的爹爹,那个爹爹坏,还带了尤姨娘来气娘,巧儿不要巧儿要给我买糖葫芦的爹爹这个爹爹好,不会娶姨娘来气娘”

    贾敏亦笑道:“旗人家原本不比汉人家规矩多,这父死子继兄死弟承的事情也是极多的。便是当初的宸妃娘娘,亦是寡妇所嫁,董鄂皇后亦曾是襄亲王妃,如今凤丫头只是被休弃了的,若是只看着那链二左拥右抱风流快活,却叫凤丫头一辈子孤孤单单,倒是极不合理的。”

    贾母凝目看了贾敏和凤姐儿一会,又看着姐妹们都是热切地看着自己,便笑道:“罢了,罢了,我不过就是希望你们姐妹们都是有一个极好的依靠罢了。如今凤丫头一个儿,我也是不忍心的,没的叫她白耽误了自己一辈子,若那柳公子果然是好,又是能如姑爷为人一般善待凤丫头,我也乐见其成。”

    凤姐儿此时倒是有些害臊了起来,拿着手帕子捂着脸半日不言语。

    平儿一旁笑道:“真真儿老太太和姑太太是疼凤姑娘的,若是素日里,谁能这样替着姑娘想呢姑娘倒果然和那柳公子是一对儿极好的。”

    凤姐儿咬牙笑骂道:“你这蹄子也编派我,你也看着,早晚找个好人家也把你踢了出去”

    说得平儿也脸红起来,忙急急忙忙掀了帘子出去,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贾母瞅着黛玉,笑道:“玉儿可也别笑你这两个姐姐,昨儿个可是和你爹娘商议了,趁着今年要把你和四爷的事办了呢”

    黛玉登时红了脸,不依地顿足道:“才拿着凤姐姐和平姐姐取笑儿,姥姥偏又来取笑我”

    贾敏脸上有些欣慰,笑道:“你姥姥倒不是取笑你,虽说那时候说你定亲不过是个借口,可是正月里的时候,四爷就已经提了亲了,只在咱们家里把你们的婚事办了,日子就定在了三月初十,虽不求什么风风光光,却也要你有个名分才是,也省得你明儿里变了心意不要他了。”

    黛玉更羞,顿顿足,跑回了自己屋子里,亦留下一屋子的笑声。

    想起贾敏的话,黛玉亦是一阵脸红心跳,好一会亦不能平复,便换了衣裳上床歇息,好容易睡得正香,忽觉脸上麻麻痒痒的,黛玉便知是雍正,睁眼一瞅,果然是他。

    雍正轻笑,亦脱了鞋和衣上床,揽她在怀里,“才几日没见,越发懒了。”

    黛玉钻进他怀里,张着小嘴打个呵欠,懒懒地问道:“怎么有空过来了此时不正是极忙的时候么”

    雍正面上亦浮现着淡淡的倦色,黛玉便知他必定是极力处理朝政,所以累着了,便道:“歇一忽儿罢了,哪里有你这么个皇帝累得一头耕牛似的。”

    雍正笑着抚着她如玉的面容,轻轻地道:“黛儿,咱们成亲罢。”

    黛玉小菱唇一扁,道:“你不是已经和爹娘定了日子么还问我做什么”

    雍正拉着她的小手贴在下巴上,笑道:“是你我的事情,当然还是要由你做主。”

    黛玉却岔开道:“正经你累得什么似的,快些睡罢。”

    有黛玉在身边,雍正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在睡梦之中,眉亦是深深地皱着,想来朝廷上的事情颇为繁琐。

    黛玉却不知,为了能出来一日,他已接连着三日三夜未曾休息处理政务,只为了能缩出一天出来。

    黛玉亦窝在他怀里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雍正却兀自熟睡着,黛玉小手调皮地轻抚着他的皱眉,然后点点他的鼻子,捏捏他的耳朵。

    雍正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黛玉,眼底深处闪着一簇火焰,低哑着嗓子道:“丫头你再淘气,四哥可是等不到成亲的时候了”

    黛玉心中有些觉察,顿时羞红了脸,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好一会才道:“快起来罢,正经吃一点子东西才是。”

    雍正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小嘴,才笑着起身,道:“四哥可也不用等多少时候了”

    黛玉嘟着小嘴,道:“你倒是不用等的,等的却是我呢不过也无事,连凤姐姐都是可以和那链二哥哥离了的,我若是等得不耐烦了,也就给你一纸休书好了”

    雍正用力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掩住她口中的所有的话语。

    三月初十,桃花开得正盛,林家里的一株粉桃花,似是知道喜气日子的到来,竟绽放了那层层叠叠的双朵儿花。

    红艳艳的,仿佛是胭脂点上了枝头,香幽幽的,似乎是香料洒上了枝头。

    忽而一阵微微风过,那阵阵的落红,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铺着的红毡上,洒下无尽的美丽。

    喜得英莲叫道:“桃花开了也罢了,竟是双朵儿呢,可见是老天也来给姑娘贺喜了”

    紫香如今也都是跟在英莲身边的,只是亦未曾将她身世告知而已,听了这话便笑道:“明儿里,只怕也有姑娘这样的时候呢”

    英莲脸上一红,随即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残花败柳,还有什么这样的时候。”

    说着便借口要给黛玉料理东西,便进屋子去了。

    简单的拜堂,却都是最亲密的人,连迎春也特特赶了过来。

    大红的嫁衣,只是娇娆,没有精绣丝毫花纹,却叫黛玉更显得清雅脱俗。

    她原本,就属于天然的风姿,世俗的脂粉,只会污了她的颜色,即使不合规格,却无人在意。

    林如海和贾敏面带微笑,贾敏拉着黛玉的手轻轻放在了雍正的手里,道:“四爷,从今儿起,玉儿就不是一个人了。”

    雍正执着黛玉的手,看着戴着红盖头的她,激动的心情仍是难以平复。

    入夜的时候,红仍旧娇娆,淡淡的月光如水一般从窗披泻而进。

    红衣,红帐,红被,红枕,如意秤挑开了那红盖头,一张仍旧未施脂粉的娇容,含羞带怯,目光流转处,越发风致嫣然。

    雍正蹲在黛玉跟前,伸手紧紧抓着黛玉的手,如痴如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忽然欢喜啊将咱俩一齐打破;重新加水,再搅再揉再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得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轻轻地念着管仲姬的词你侬我侬,对他浓浓的情,蜜蜜的意,尽此词中。

    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眉梢。

    苍白无力的生活,淡薄如水的时光,因为他,而有了万紫千红,这一生,无悔。

    微微的风,传来轻轻的乐,仿佛是来庆贺相爱的人可以相守一生。

    次日一早,红枕上披散着两人的发丝,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纠结在一起,如麻。

    黛玉伸出了手,慢慢拈起了两人混在一起的发丝,打成了一个同心结,结着他和她的心。

    雍正忽然睁开了眼睛,叫黛玉羞得吓了一跳,急忙转头,却“哎哟”出声。

    他和她的发早已纠结,拉开了距离,自然是疼的。

    雍正轻揉着她的发根,凝视着她酡红的小粉脸,心中满满的,是幸福。

    “黛儿,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黛玉眉眼含羞,越发如画,嘴角止不住的,亦是幸福的笑意。

    对着菱花镜,理着新妇妆,一支笔却描起了那淡淡的眉,“黛儿,今后我为你画眉。”

    黛玉娇笑,伸手替他梳起了发丝,细细地编成了辫子,扎上了新婚的红绳,垂着一缕流苏,浓眉星眼,更见俊朗。

    “听说,丈夫的发髻散开,只能有妻子来梳,妻子的眉色清淡,只能有丈夫来画。”

    冰冰凉凉的手指划过了他的面颊,“不害臊,你的发,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梳过了”

    抓着她的手,雍正的眼看着她的娇容,搂她在怀中,“我的发,从来没有在任何女子跟前散开过,只有我心爱的妻子。”

    天生的癖性无法改,他的发,从来都不是女子来梳。除了他爱的妻,他的床,从来不许任何人来睡。

    他爱的妻子呵,什么时候,他竟也会有这样的称呼什么时候,他的生命如此圆满

    昨儿响晴,今儿一早却淅淅沥沥下起了绵绵的春雨,晶莹如泪,以润如酥。

    窗外,烟雨迷蒙,那桃花,却映着淡淡的翠绿,越发红了,点点的雨珠落在花瓣上,悄然滑过,如水洗一般,更见娇嫩。

    黛玉俏皮地拿着小油伞在雨中旋转,点点的雨珠打在上面,随即四溅开来。

    红衣蹁跹,粉面娇羞,雍正含笑看着,目光的碰撞,一切尽在无言中。

    黛玉枪杀年贵妃

    没了贾母,亦没了眼见心烦的探春姐妹和黛玉,管家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了得她心意的宝钗,王夫人此时心满意足,全家唯她独尊,越发容光焕发起来,眉梢眼角日日都带着笑意盈盈。

    唯独宝钗心中并不是十分喜欢,管家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就已经发现贾家并不似自己所想的那般富贵。

    出得多,进得少,这些也还罢了,竟还有一些外面的债务未曾偿完,多是这些爷们在外头胡搞弄了出来的。

    因此气得她竟是天生热毒之症发了起来,过了好几日方才能略略好些,起来料理家务。

    可巧这日宝钗又从凤姐儿的库房里翻出来了一样腊油冻佛手,那是贾母生日的时候一个外路和尚送的,寓意极佳,都说是宝贵东西,故贾母极爱,把玩了好些时候复又给了凤姐儿压惊的。

    想起贾母偏爱凤姐儿,连凤姐儿被休也送了一些梯己给她,宝钗又不免一阵怨恨。

    忽然想起尤二姐无所事事的,一副风流模样也叫宝玉有些失神,便心中有了计较。

    三月初十夜白日之时,忽然出现了“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祥瑞,人人称奇道异。

    要知道,日为阳,月为阴,日月合璧,必定是有一对佳偶得天眷顾。

    那年羹尧却因上书恭贺,字迹潦草用词颠倒,忽然落了不是,雍正又更换了四川和陕西年羹尧的心腹官员,又将甘肃心腹官员罢职,使其不能作乱,自然是王夫人心中喜悦,一旦年家失势,自然是自己女儿得势,在后宫之中年贵妃亦不能与元春相提并论。

    这日忽见那腊油冻佛手光润质感,想起寓意极佳,便在进宫之时携带了进去,奉给元春。

    “娘娘瞧,这个竟不是普通的蜂蜡,沉甸甸的似是名贵玉石,原本也不值得什么,偏是个和尚献的,只怕暗藏玄机。这个黄得多亮,竟和明黄极其相似,娘娘贵名元春,元春即是香椽,亦是佛手,可不就是这个东西么偏找出来这东西的时候,又是那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奇景,可见这寓意是落在娘娘身上的,如今年家失势,娘娘将来就是那后宫第一人呢”

    元春听了,心中自是一喜,亦不免想起那祥瑞,听如此说,果然是落在自己身上,忙命抱琴接了过来。

    摩挲了半响,才喜笑颜开,更喜那与明黄色相似的黄色。

    “摸起来竟真是和玉石一般无二呢淑人快说说来历香椽,缘分,和明黄者的缘分,可见是剪不断的了”

    王夫人自也是笑着,极是舒心,道:“这是佛家的东西了,当日里老太太那样喜欢,必定是大福大贵的东西,娘娘带在身边压惊,说不得得了那佛门的仙气,娘娘必能怀得龙嗣。”

    元春心中越发喜欢,把玩着佛手,好半日才问道:“宝玉如今娶亲了,可还过得好”

    “蒙娘娘惦记着,宝玉如今娶了亲,宝丫头又是个极有见识的规矩的,凡事劝着,竟也安静了许多,因此有宝丫头看着,竟连文章也能做出来了,可见是不给娘娘丢了面儿的。”

    元春听了倒也是喜欢的,笑道:“这才是正经的国舅呢,好歹多学一些,好立身报国,才能给家里大好处。本宫今儿才得了一些好宫缎,淑人回去也就带一些回去给小夫妻两个裁件衣裳穿,也是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一些儿心意。”

    王夫人忙道谢了,才又看着元春眼角微微露出的几许褶皱,不由得暗自惊心,笑道:“宝丫头娘家里才得了一些进上的好胭脂水粉,明儿里也就多带一些来给娘娘,娘娘本就花容月貌的,再好生打扮着,更如那牡丹盛开,才能得了皇上心意。倒是娘娘该下了谕旨,替了那林丫头许了人家才是,虽说她不住在了咱们家里,可是一日不嫁,臣妇可是一日不放心呢”

    元春听了暗自沉思,道:“本宫也这么想,虽说她有父母在堂,到底本宫才是天家的女主人,她林家算得什么东西。素日里本宫倒也是听了一些闲言碎语,据说那三阿哥可也是对林丫头极上心呢那林丫头倒是果然是个狐媚子祸水,不但勾住了皇上的心魂,还勾引了三阿哥。”

    王夫人不觉得一惊,道:“那林丫头素日里已经极少见到皇上了,竟还能勾引了皇上不成”

    “若不是她勾引了皇上,皇上怎么能总不大待见后宫中人三日两日都是住在养心殿里本宫可是不知道熬了多少日子,才熬到了如今的地位,眼见着能与皇上比翼双飞,偏横插了这么个丫头出来不除了她,本宫难解心头之恨”

    元妃咬牙切齿的模样儿,抱琴眼波微微夹,心中轻叹自家姑娘终究是给这些染得黑透了心。

    那目光之中分明闪着爱而不得的神色,王夫人亦是心头一颤,竟不知道女儿对皇上亦是那一往情深。

    既然女儿对皇上一往情深,那么她就要为女儿除掉所有的阻碍。

    出了凤藻宫,偏遇见了年贵妃在折了一枝红月季立在那里,却芳姿不减妙龄少女,比之元春更见风致。

    “这不是元妹妹那里的王淑人么怎么倒是有空进来了”

    想起正月元宵的时候,夏太监说年贵妃竟然是按照皇贵妃的例赏东西,可见来日的皇贵妃皇上已经认定了年贵妃,那可是自己女儿来日的位子,如何能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心思转过,因此王夫人忙恭恭敬敬行礼道:“臣妇见过年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行过礼之后,方才面色沉稳地答道:“因蒙皇上隆恩,椒房眷属可进宫请候探视,所以臣妇入宫探视元妃娘娘。”

    年贵妃微微一笑,道:“难得你们娘儿们竟能叙叙心里话,本宫这么着,竟没个知心人在跟前。”

    王夫人眼波微微一闪,面色恭谨地道:“娘娘金尊玉贵,能和娘娘说上几句话,亦是臣妇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娘娘如此温柔贤惠,却偏偏如此伤春感秋,臣妇亦替娘娘觉得心伤。只是臣妇生性愚笨,笨嘴拙舌,若是臣妇那个冰雪聪明的外甥女在,必定能解娘娘心怀。”

    年贵妃果然神色微微一变,随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王淑人那个外甥女,本宫却也是见过的,如今也是二八年华了,该当是许了人家了罢”

    “回贵妃娘娘话,原本年太太欲替富哥儿定了这丫头的,偏家中老太太不允,因此尚且蹉跎。”

    看了看年贵妃眼色,又见四面之人早已给年贵妃撵尽,王夫人心中微微一喜,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道:“倒有些个言语,问题把这丫头和皇上拉扯在一起的,又曾有人亲见皇上到过家中带她出去,臣妇一介愚妇,也不深知,亦不敢妄论。毕竟她是有自家父母在堂的,也由不得臣妇来说什么。”

    原来那年宝钗见到雍正带了黛玉出去之事,虽然不大说的,却终究是放在了心中,自然也是曾给王夫人提起过的,王夫人一一记在心中,只是当时不好发作,见到了元妃亦没多说,此时见到年贵妃,便忙抖露了出来。

    年贵妃果然手上一紧,那红月季的刺儿深深地扎进了柔嫩的手心里,一阵的疼痛,却不及心中的血。

    王夫人心中暗笑,借口告退出了宫门,暗自得意自己终究是替女儿除了两个对手。

    年贵妃自然不饶黛玉,少不得是惹出了事故的,到时候皇上岂能坐视不管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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